“不是一般的蠢啊!”羅恩望著那海報,“我該怎麼說服密室怪獸跟我鞠躬、還要保持十步的距離呢?用真心嗎?”
哈利卻決定要去,並且拖著兩個不怎麼情願的好友一起去——赫敏終於痛定思痛,決定換個偶像來愛,由於四位創始人都覺得女巫比男巫靠譜,所以她也混在室友堆裡看點兒《女巫週刊》什麼的,這對哈利來說就完全是個超綱題了。
“完全正確的決定,哈利。”洛哈特還在臺上絮絮叨叨,赫敏已經成功從潘西·帕金森的馬尾辮裡抽出一根掉落的頭髮,小心翼翼地包在手帕裡。舞臺下人擠人,簡直是再方便不過的作案場合。
哈利就囂張多了,他直接上手拔,在德拉科吃痛的怒視之下無辜地攤開手:“都怪你髮色太淺了,德拉科,我還以為你少白頭了呢!”堵得德拉科咻咻運氣,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於是壓力就給到了羅恩身上。
“我真羨慕女巫啊!”羅恩哭喪著臉,“我爸爸說他們那個年代還有許多男巫願意留長髮呢!”
完成了任務的哈利和赫敏一身輕鬆,開始看洛哈特的熱鬧——他就像一隻傻不愣登撩撥老鷹的呆孔雀,果不其然被斯內普打得飛了出去,要不是為了給學生們演示,斯內普大概都不必用魔杖。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紛紛鼓掌歡呼起來,拉文克勞隨即跟上,兩個好心的赫奇帕奇去把摔傻了的洛哈特扶起來,格蘭芬多們左右為難——洛哈特固然是個教不了什麼乾貨的花瓶,但斯內普絕對也是個大惡人,相比之下,最起碼花瓶不會造成什麼危害,比如亂扣分。
於是格蘭芬多眾口一詞地鼓勵起洛哈特來,讓他站起來再接再厲,看得哈利嘴角抽搐不已。
“鄧布利多教授!”站在人群邊緣的學生忽然驚呼了一聲,大家紛紛望去,這才看見鄧布利多正站在禮堂門口,笑眯眯地望著他們。他身旁站著一個穿黑袍的高個兒女巫,半個身子都隱在陰影裡,只有耳邊兩粒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白色寶石熒熒閃光,像散發著寒氣的透明冰珠。
“很精彩,是不是?”鄧布利多也熱情地鼓了鼓掌,“真高興見到你的身手一如從前,西弗勒斯,至於吉德羅,作為你曾經的老師,我不得不說,這幾年你有所懈怠了。”
洛哈特尷尬地打了個哈哈:“那是因為……大家都是同事,誰會防備同事呢?”他環顧四周,發現不少高年級生已經面露鄙夷之色,心裡不由更慌了。
“這樣吧,校長,就請您身邊那位女士上臺來和我來一場吧,好嗎?”洛哈特風度翩翩地彎下腰,“女士,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
斯內普眯起眼看過去,忽然冷笑了一聲:“我很樂意。”他讓開兩步,做了個“你自己麻溜過來別等我請你”的手勢:“虛位以待,女士。”
哈利心道不妙,奈何還沒開始躥個兒,踮起腳尖也越不過弗雷德的肩膀頭。這位神秘女巫似乎一點兒應邀的意思都沒有,就跟沒聽見似的,從容地站在鄧布利多身後,兩手抄著口袋——雙方竟僵持住了。
“那麼,阿波羅尼婭?”鄧布利多笑了笑,“點到為止,好嗎?”
怪不得斯內普這麼沒禮貌,哈利忍不住想,雖然他本身就不是個講禮貌的人。
“阿波羅尼婭?”羅恩悄悄道,不知道從哪裡搞了根灰撲撲的毛髮,兩根指頭寶貝似的捏著,“那個照顧你長大的女巫,是她嗎?”
“巫師界叫這個名字的人多嗎?”赫敏激動極了,“《女巫週刊·年末特輯》又報道她了,‘公僕的穿搭哲學’!”
“啊,沒錯……”哈利虛弱地說,“據我所知,叫這個名字的就她一個,我爸爸媽媽朋友的朋友。”
“這不就是我爸爸的那個上司嗎?怪不得你去年大大咧咧就看人家的信!你爸爸媽媽的人脈真廣啊,哥們兒!”羅恩由衷地感嘆道,“還有你,赫敏,你愛上這一位真是明智的選擇,哈利可以源源不斷地為你搞來她的簽名照。”
阿波羅尼婭正滿臉不情願地被鄧布利多拉過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此行算是公幹,鄧布利多教授。”她試圖做垂死掙扎,“我沒有教職,沒資格在——”
“某些正牌教授迄今為止的貢獻是零,那麼你只要勇敢地走上來,揮揮魔杖,女士。”斯內普粗暴地打斷她的話,“這只是你的一小步,卻是霍格沃茨停滯不前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學事業的一大步。”
哈利險些笑場,阿波羅尼婭的手也死死攥著袍子的一角,竭力忍笑。
“洛哈特教授,好久不見。”阿波羅尼婭憋得聲音都在顫抖,“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