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的絕望神情,但他很快就掛出了招牌式禮貌假笑,跟著爹媽應酬去了。羅恩毫無察覺,赫敏皺了皺眉,但她更關心那個可憐巴巴的小精靈閃閃。
哈利口中的泡泡和克利切各自都能當主人大半個家,盧修斯·馬爾福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上解放多比時看上去也人模人樣的,麻瓜出身的小女巫並不能深刻地理解家養小精靈的現狀,她只是本能地覺得異樣。
開場後的吉祥物表演成了考驗在座小男巫的一大難關。羅恩是不用說了,要不是哈利和赫敏拉著他,他現在已經速通變形術、長出翅膀飛下去了;韋斯萊雙胞胎以一種恨不得捏碎對方指骨的力道十指相扣,咬牙切齒地保持著清醒;哈利和德拉科因為心裡掛住大事,反而不為所動,只是覺得背上出了一層薄汗。
和充滿魅力的媚娃相比,愛爾蘭小矮妖就顯得有些……嗯,氣氛營造得十足熱烈,但只有還沒上過保護神奇生物課的金妮短暫地激動了一下,隨即在眾人關愛的眼神中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
但好歹愛爾蘭對保加利亞的比賽足夠激烈,哈利很快就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只是在不經意間瞥見阿波羅尼婭,她抱著手臂,悠閒地望向前方,嘴角含著一縷篤定的微笑,就好像……從前看著他寫社科作業。
不會吧,這人還能操縱比賽?
他們一直到走回營地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克魯姆最後的抉擇,哈利猛然看見西里斯和盧平的帳篷,才想起他倆根本沒去看比賽,繼而又想起今晚會發生的“大事”。
完了,這下是百分之百會發生了。盧平說過,這件事和比賽結束早晚有關!
他看向羅恩和赫敏興奮得紅通通的臉龐,韋斯萊雙胞胎搖晃著一大袋贏來的金幣1,興高采烈地規劃著它們的用途,金妮困得直打哈欠,搖搖晃晃地跟在珀西屁股後面,像一隻笨拙的小鴨子,韋斯萊夫婦與兩個年長的兒子走在最後,正小聲地交談著什麼,連雙胞胎光明正大地參與體育博彩都顧不上了。
哈利覺得他現在無論如何都該說了,但他實在張不開口。一直拖到入睡前,他才拉住要跟金妮去“女生宿舍”的赫敏。
“怎麼了,哈利?”赫敏揉著眼睛,“今晚真開心,不是嗎?”
“是吧!”哈利胡亂地說,“如果可以,晚上不要換睡衣,握緊你的魔杖,保持警覺好嗎?”
赫敏看上去是真的累慘了,她的大腦已經停擺,只是下意識地順著哈利的話去摸魔杖:“嗯、嗯……我的魔杖呢?!”
她一聲尖叫,睡意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赫敏不是馬虎大意的人,不像羅恩。”莫麗·韋斯萊先安慰了一下失主,他們圍坐在帳篷裡,外面都熱鬧得都快翻天了,可現在誰也沒心情參與,“剛才人擠人的,說不定擠丟了?那樣沒準兒還能找回來,魔杖很結實的,不會被踩斷。”
巫師總拿魔杖類比麻瓜的槍,但槍的價格基本穩定,多買還給打折,魔杖可不同。小巫師的第一根魔杖有特惠,遺棄、丟失、損壞後再買,那可就是天價了。奧利凡德如果只做一年級新生的買賣,早就破產了。2
赫敏麻木地搖搖頭,給大家展示了她的牛仔褲後兜,那是很緊的。“我用了一個無痕伸展咒,我魔杖大概露在外面這麼長。”恰好是握柄的長度。
“我們就算把赫敏頭朝下抱起來使勁兒晃,她的魔杖也不會掉出來的。”喬治搖了搖頭,也打了個哈欠,“有人偷了你的魔杖,小姐。”
“我坐下的時候還檢查過,調整了一下它的位置。”赫敏思路漸漸清晰起來,“要麼是包廂裡,要麼是回來的路上,可散場後我們就被自己人包圍著,只能是在包廂裡。”
“你的意思是說,那麼多偉大的巫師政要裡面,有一個偷四年級女巫魔杖的無恥小賊?”珀西像被針紮了一樣跳起來,第一個不同意,“你在說夢話!”
“是你在說夢話!”羅恩不客氣地說,“職位高低和道德水平難道是可以掛鉤的嗎?”雙胞胎明目張膽地為弟弟比了個大拇指。
“你打斷我思路了,羅恩。”赫敏不耐煩地揮揮手,在草地上來回踱步,“或許我們可以從動機入手,即,為什麼小偷要偷魔杖?要麼,他自己沒有,急需一根;要麼他要把什麼事嫁禍給我;要麼他將‘失去魔杖’作為對我的懲罰,是我的仇人——以我的家境,第二根魔杖的價錢不能說完全負擔不起,但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所有人都在思考,莫麗拍著沉沉睡去的金妮,小聲道:“或許,馬爾福?”
“馬爾福夫婦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