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功勳我們有目共睹,格林格拉斯。”克勞奇先生敲了敲桌子,“但是法律之下人人平等,就像你說的,你受到指控,就要按照威森加摩的流程走。我們人手不夠,許多已經被證明清白的人依然滯留在那裡,你明白嗎?”
“那你就更不應該把我的得力干將關起來,巴蒂!”穆迪吼道。
“我明白,先生。”阿波羅尼婭平靜地笑了笑。
最終她還是沒能如願去往阿茲卡班——阿拉斯托·穆迪硬把她扣在了傲羅的拘留室裡,沒有魔杖,限制自由,但是吃好喝好心情愉悅,還有不堪重壓的同事輪番找她吐槽。
“要不我找個人,讓他也說我是食死徒吧?”麗茲膩膩歪歪地不願意走,“你說女巫頭髮榨出的油能賣錢嗎?”
“這話你也敢亂說,小心讓穆迪聽見!”阿波羅尼婭嗑著堅果,順手拍了她一下,“等忙完了,我們去放鬆放鬆,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麻瓜水療店——美容魔藥好是好,總是差了點體驗感。”
“沒錯!”麗茲撈了一把杏仁,吱吱咯咯地咬著,“就像我們用清潔咒洗頭,永遠也比不過熱騰騰的水。唔,你說的不會是哈羅德百貨的那家吧?”
阿波羅尼婭正要點頭,拘留室的大門卻忽然被人大力推開了。
“麗茲,走!”傑米喊道,“早上好,艾比蓋爾!”
“怎麼啦?”麗茲不滿極了,“又有急活兒?不是抓得差不多了嗎?”
“出什麼事了,傑米?”阿波羅尼婭扔給他一個蘋果,“我感覺你更像是去看熱鬧的。”
“巴蒂·克勞奇被抓了,”傑米回頭看了一眼,“小的那個。”
麗茲一聲尖叫憋在喉嚨裡,嗆得不停咳嗽。
“他怎麼了?”阿波羅尼婭差點沒跳起來,“隆巴頓夫婦回來了?”
“這關弗蘭克和艾麗斯有什麼事?”傑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去年鄧布利多營救的那對麻瓜夫婦,今天剛被允許出院,就被小克勞奇襲擊了,轉頭又回聖芒戈了。”
“瘋了?”
“那不至於。”傑米擺擺手。“也是倒黴,鄧布利多本來安排了人保護他們,結果那人開小差走了。”
“那我去看看!”麗茲高興地跳起來,“我倒要看看面對親兒子,克勞奇先生還能不能鐵面無私到底!”
答案是能。
巴蒂·克勞奇毫不留情地送兒子進了阿茲卡班,相對應的,穆迪也不能再頂風作案、庇佑阿波羅尼婭。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派最常和她搭檔的麗茲和傑米送她一程。
阿茲卡班坐落在北海一處荒僻的小島上,離挪威更近一些。它看上去像是一座有屋頂的、超大號羅馬鬥獸場,當然,阿茲卡班沒有鬥獸場外立面那些精美的拱頂與石柱,只有一個一個巴掌大小的氣窗,一個就代表一間囚室。囚室逐排升起,最中間原本用來看角鬥的空場,被用來埋葬死於此地的囚徒。
這裡堪稱攝魂怪的老家,它們一簇一簇地繞著這龐然大物翩飛,像是逐臭而來的團團烏蠅。
她們進去的時候正好碰見卡卡洛夫——其人拎著一個簡陋的小包裹,寶貝地捧著自己的魔杖,正步履蹣跚地出來,兩個打擊手滿臉不耐煩地跟在後面。
狹路相逢,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恭喜自由,卡卡洛夫。”阿波羅尼婭當先笑道,“我能和你單獨說句話嗎?”
麗茲和傑米神色大變,那兩個打擊手甚至有點保護卡卡洛夫的意思了。
“拜託,我沒魔杖呀!”阿波羅尼婭大笑,擺擺手讓他們退遠一點,“就一句,我問個問題就走。”
麗茲尷尬地用腳尖在地上劃來劃去,傑米左看右看,一揮魔杖,送了他們一個靜音咒。
“啊呀,瞧瞧這是誰?”阿波羅尼婭揹著雙手,慢慢走近幾步,“伊戈爾·卡卡洛夫教授,來自德姆斯特朗的優秀教育人才,是不是?你回去會做校長嗎?”
“你要做什麼?”卡卡洛夫警惕地看著她,魔杖指著她。
“你一個流亡巫師,底子不清白,有沒有想過德姆斯特朗怎麼會要你?他們可能不在乎食死徒背景,但德國出身1……”女傲羅輕聲在他耳邊問詢,“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誰幫你在德國魔法部走通了關係,銷了案底?”
卡卡洛夫驚恐地看著她:“你、你……是你?”
阿波羅尼婭盈盈微笑。
“你的謝禮,我收下了。”她越過卡卡洛夫,輕快地走進阿茲卡班大門,“歡迎下次再來英國,我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