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埋怨,錢長友只能苦笑。
學校挺大,但是有那麼多的學生,根本沒有什麼私人空間可言,況且一男一女兩個學生走在一處比較惹人注目,而且被人打擾失去了某些情調,因此錢長友有意地走到一條熟悉的鄉間路上。
小錢同學想了想,想到了一句大學裡在電腦上看影碟時記住的一句短小精悍的電影對白,他對譚玉敏解釋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們欺負到了我的頭上,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囂張了。”
譚玉敏嘆了口氣,幽幽道,“其實我問過海濤了,他把昨天晚上的事都告訴我了,他們那些人就是嘴上隨便說說,你又何必那麼認真呢。”
小錢同學忽地站住身形,看了一下遠方的青山,然後緩緩轉過身來,山很安靜,陽光很安靜,鄉村很安靜。他盯著譚玉敏嬌嫩秀麗的臉龐,少女額頭上獨有的細發纖微可見。譚玉敏比小錢同學略高,小錢同學心中略感遺憾,臉上神色卻是非常嚴肅。
“話可不能這麼說,他們拿別的說事我管不著,說你就是不行。”
譚玉敏臉上滿是驚羞之色,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似乎兩人之間沉默了不長時間,譚玉敏偷偷瞟了一眼沐浴在金色陽光下似乎顯得很高大的小錢同學,輕輕地問道,“你有多久沒為我打架了?”
小錢同學忽地拉起譚玉敏的小手笑道,“那你記不記得我有多久沒拉你的手了。”
譚玉敏大羞,瓜子臉上飛起兩朵紅暈,她用力掙了一下手卻沒有掙開,便羞惱地朝著小錢同學的腿踢了一腳,“你怎麼這麼流氓,快放手,讓別人看見不好。”
小錢同學訕訕地放開手,“這有什麼,小時候豬八戒背媳婦我還背過你呢。”
譚玉敏臉上幾乎滴出血來,她俯身拍打了一下自己留在小錢同學腿上的鞋印,然後避開小錢同學的目光繼續向前走去,“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們都長大了,當然要注意一些啦。”
兩個人聊起兒時趣事,在鄉間路上漸行漸遠。
在中午陽光的照射下,地面的影子變得很小,但又離得那麼近。
這個時空裡,譚玉敏那顆純真的少女心從沒有遠離過錢長友,錢長友欣喜之餘,更是一種失而復得後的對另一時空的遺憾。
………【第五章 學習難不倒,技巧可投稿】………
在教師節放假前的這些天裡,錢長友一直保持著非常的低調,刻意減淡那次打架給自己帶來的影響,儘管那次打架錢長友吃虧不大,還略有小勝,但他不希望老師和同學們把他看成為好勇鬥狠之輩。
這個年紀的人往往喜歡別人把自己看得成熟些,也希望自己更惹人注目些。打打架,樹立一下威望是一種方法;好好學習把成績提上去也是一種方法。總之是成為某個方面的翹楚,這樣才能增加魅力,散發王霸之氣。成名帶來的可能只是困擾,相對於那些意氣之爭,錢長友更願意把學習搞好,讓前世曾經走過的那條路能夠走得更平坦,更光輝一些。
那次打架處理的結果是,錢長友寫一份書面檢查;李懷義以往在學校表現不錯,頗得老師欣賞,也是寫一份書面檢查,加上校內警告;至於那兩個幫兇則是校內嚴重警告,再違反學校紀律就會被學校開除。
學校處理的結果只能達到這樣的地步,譚海濤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可錢長友倒是感覺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有異能“聖光”的幫助,背上的傷勢好得很快,同時還練就了“蘇秦背劍”的絕技,因此也沒有必要去談什麼解氣報仇。只要透過這次打架的威懾,沒有人再敢惹他就足夠了。
其實這裡的學生絕大部分和錢長友只是簡單的交集而已,就像那個李懷義,記憶中兩人關係泛泛,這個人中考後便沒了音信,連他考沒考上錢長友都不知道。那兩個打架的幫兇,錢長友更是連名字都懶得記,按照他總結的規律,這類人挺到初三就基本上到頭了,或者回家務農,或者各地到處跑乾點俏活兒。這個推斷中沒有絲毫歧視的眼光,純粹是當時的各項客觀條件使然,可能他們多年後回顧自己的生活軌跡時會發出無奈的嘆息吧。
李懷義被學校處理後,人變得本分了許多。不知道是學校責令,還是本人真心悔過,這些天欠初一學生的飯票還了一部分,其餘的承諾放假後再返回學校的時候還。錢長友覺得李懷義這次比較幸運,借的那些飯票嚴格意義上來講有勒索的嫌疑,而學校僅僅是對李懷義警告而已。李懷義也可能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事後積極補救。錢長友猜測李懷義初一的時候應該表現很好,只是受了不好的影響,才做了一些過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