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更不明白介君一番苦心,小小與介婷相比,真是不堪至極,忝佔了舍妹名份,卻不如介婷有才有名,我實在是愧為介婷的表兄,不能為她搶奪自己妹婿為夫君。”
柳介中聽了一噎,抬頭只見朱平珏清冷目光,直直的刺入心扉,當下訕笑著退開來。
自家父親、弟妹行事莽撞,怎能奢望寶親王一家不計較?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看透 下
第二百二十四章 看透 下
柳鈞悻悻然來,悻悻然歸。
他氣惱的甩袖上了妻子乘坐的馬車,柳介中與柳介君二人騎馬,先行於車隊之前。
柳介中讓朱平珏這麼一噎,整個人靜了下來,離了滄山別院後,柳介君幾次跟他搭話,都得不到理會,惹得柳介君脾性上來,直拉著他問話。
“大哥,你跟平珏到底說了什麼?”
柳介中被弟弟不死心的糾纏十分不耐,乾脆拉住馬,冷冷的看著一臉執拗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柳介君。“你要知道嘉城王爺跟我說什麼?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寶親王、側妃及嘉城王爺會輕饒你?”
“我,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罪無可恕的事,讓堂姑、堂姑父不輕饒我?”聽弟弟口口聲聲堂姑、堂姑父的,讓柳介中按捺多時的火氣被引爆。
“你這會兒知道把人當親戚了?你去搶人家女婿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那是你堂姑母女兒的未婚夫婿?這種事擱誰家,那家能忍得下?你當人家沒有脾氣?由著我們家予取予求?寶親王家欠我們的嗎?”
柳介君雖是次子,卻總是被父親嬌寵著,從不曾被人這麼當面指責,當下白晰的臉漲得通紅,吶吶半晌回不出話。
車隊沒有因兩兄弟停下而停止前進,因此,他們兩說的話,便清清楚楚的傳進了馬車裡,柳鈞聽得明白,臉色漲得紫紅,氣惱的坐不住,他轉頭瞪著妻子。“你教的好兒子。”
“老爺怪我?我沒教好那個兒子?介中是老太爺手把手教的,介君是老爺自己帶在身邊教的,這會兒孩子犯了錯,氣惱上了就怪到我這兒來了。”柳陳氏面無表情的回視丈夫氣怒的臉。
“你”指著妻子,柳釣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正如妻子所言,大兒子柳介中是過世的父親柳文皓親手教導的,說柳介中此事有錯,豈不是說父親有錯?而柳介君所為全是聽他教導,可要他自承有錯,實在是難堪啊
“依依從來就護短,自小便是如此,當年你被那些個不肖的傢伙欺凌,是誰領著家裡兄弟去幫你出氣出頭的?遠的不提,父親過世後,你接手船運,幾次遇難,是誰幫的忙?寶親王幾次到我們家來,那一回不曾與你一同見那些難纏貪墨的官員?幫你引薦人脈?”柳陳氏平著聲將柳鈞拋到腦後多年的事,全都攤在面前一一細數。
柳鈞一個大老爺,就算自知有錯,也經不得枕邊人這麼明白的捅開來,惱羞成怒的往柳陳氏臉上一甩。
啪
車廂裡沉寂的幾乎讓人窒息,隨車侍候的丫鬟們斂目摒息,動都不敢動一下,深怕一動,就讓老爺發現她們。
柳陳氏那風韻猶在的臉上,雖然多了一道紅印,卻絲毫不減她的硬氣。
“老爺為孩子們好,可曾想過,當年的介玉,是怎麼死的?”柳陳氏冷笑一聲。“好好的一個女兒,被老爺慣寵得不象樣,沒了大家閨秀的範兒,還連帶著拖累介婷,老爺難道都忘了?”
“你……”氣極的柳鈞站了起來。
“現在小郡主已然嫁秋會首,連皇帝都親封小兩口公主駙馬,老爺還想著做什麼?就不怕毀了介婷的婚事?老爺可別忘了,咱們家,不是隻有介婷一個待嫁女。”
“你什麼意思?”
“老爺莫非蒙了?我們的孫子孫女都不小了如果介婷的婚事再有個萬一,他們的終身怎麼辦?清風都十七歲,清月也十五及笄。”
柳鈞如遭電擊,他怎麼全忘了。
一個踉蹌讓他兩腳打跌,沒有跌坐在座位上,反而跌在車廂裡。
“老爺就別再氣惱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柳陳氏將丈夫扶起,卻發現自己實在扶不動他,忙喚了丫鬟們過來幫忙。
“太太,老爺好像不太對啊”一個丫鬟機靈的發現柳鈞的眼神呆滯。
“怎麼?”柳陳氏轉頭一看,暗道不好。“叫他們請大夫,先回住的院子去,還有吩咐車伕一聲,待會兒讓車子緩點,平穩點,震動了老爺可不好。”
“是。”
“去通知大爺二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