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府多年暗藏在府外的暗棋,為了扶助秋冀陽,寶親王利用人脈請來不少老寶親王當年馳騁沙場時麾下的兵將,又將專為皇帝探聽訊息的隱密組織裡,己告老還鄉的主事嬤嬤請來主持鳳閣。
老太太說她在京中已算是死人,很堅持不讓人知道她姓什麼,所以所有的人都尊稱她主事嬤嬤,秋冀陽卻是明白,主事嬤嬤當年在宮裡影衛的身份不低,若是她大搖大擺的入主鳳閣,皇帝那兒要知道了,面上不說心底卻肯定不痛快,因此就順她的意思照辦。
主事嬤嬤輕嘆口氣,“三位爺,通州洪家有一子在朝為官。”
龍從文聞言想了下,“洪平田?"見主事嬤嬤點頭,他才冷哼一聲。“那個姓洪的,最是不要臉……”霹靂啪啦的細數了洪御史的連番事蹟。
最後道:“原來東籬閣是洪家的產業……不對,他們刻意將東籬閣開在天香樓旁,豈不是故意來衝著天香樓來的?”
主事嬤嬤翻了個大白眼給他。“您這會兒才明白過來?”
“洪家少主洪鑫瀾與嶽宜山,有師徒之誼,洪家家主洪平壽本就病弱,這一兩年越發孱弱,許多事都由這個隔房侄子來發落。”
“洪家族長之位不是由洪家主的兒子來繼承?”
“洪家這個族長大位,原本是長房的洪平生繼位,可洪平生卻死於前任族長之前,當時他只僅留一子,也就是洪鑫瀾,但他畢竟年幼,所以他的祖父當年就舉薦次子平壽繼任族長之位,這些年下來長房夫人眼看兒子大了,看著小叔族長之位當的順當,心裡不免惶急,特意請了好夫子……”
只沒想到那人是個**煩。
秋冀陽和龍從文互視一眼,隱然知道洪家這位少主的盤算。
在長房看來,爭回族長之位勢在必行,現在的族長叔父體弱多病,看來是可爭一爭的好機會,誰知嶽宜山竟然事發就逮,但這位少主沒有收手,反而以更加凌厲之姿殺到京城,面對面的與福安商業協會對上。
“沒想到嶽宜山還留下了後手。”
光是單純的師生情誼,定不可能收服這些年輕氣盛心高氣傲的年輕人,對洪鑫瀾,他尋著了他的軟肋,知曉他急欲表現自己,既要讓他有所表現,全天陽國誰會是最好的靶子?自是以福安商業協會莫屬,而更好的一點是,敵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存在。
因為曾大統領之妹曾得罪世家千金無數,混在這些人裡,給福安商業協會惹點事添些麻煩,自是最方便不過的事。果不其然,福安商業協會的人疲於奔命應付這些名門,眼見自家酒樓都開到了敵人門前,對方還不知曉,洪鑫瀾得意極了。
卻不知道自己的老底早讓人摸透。
“洪平田與洪平壽的交情如何?”秋冀陽問。
“死對頭,聽說當年,洪家族裡有人力主由洪平田接任族長,說是他畢竟是個官,擔當族長之職再恰當不過,可更多人反對,道是洪平田考上文官後,就一直待在京中,族務難道還要找人代管著?若是如此,還不如就不要變動,依然嫡支長房的二子平壽來接手族長一職。”主事嬤嬤早將這事查清,因此秋冀陽他們一問,主事嬤嬤便如數家珍一一道明。
龍從武跟這些世家名門打交道的機會不少,聽到這兒便道:“之前有洪家的姑娘來山莊做客。”
主事嬤嬤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就是洪平田的女兒。洪平田家的姑娘共來做客三次,第一次來的是洪家大小姐,第二次來的是大小姐和三小姐,第三次來的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再之後就不曾再上門,洪平壽倒是不曾送女眷前來做客,但是洪鑫瀾的表妹跟著洪平田的長女來過,洪家就是在洪鑫瀾的表妹做客回去後,就開始在通州當地開始找咱們的麻煩。
“這些人,兜兜繞繞一大圈子真是煩人。”龍從武咬著牙,“就是瞧不上他們家的女兒,怎麼著,不成嗎?三師兄有婚約在身的,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還硬要把人往山莊裡送,說好聽是做客,其實誰不知道那其中意思。”
秋冀陽不發一語,一雙眼冷冷的掃了龍從文一眼,龍從文一悚,忙瞪向弟弟,這個笨傢伙,那壺不開提那壺。如今惹來這般後患,也是當日逞口舌之快惹的禍。“還有柯太太,她竟是從韓川國回來的。”
主事嬤嬤不讓龍從文有喘息的機會,將阿福探聽到的事說了,秋冀陽贊同主事嬤嬤的打算。“趁早處置的好,免得節外生枝。”
“老奴也是這麼想的,還有柯太太,您幾位可打算好了?”
秋冀陽就將小小的打算說了,主事嬤嬤聽了就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