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親王世子夫人低眉順眼的應諾,惠芯郡主則直言道:“母親這會兒才看明白?”
忠親王妃睞了女兒一眼,世子夫人輕點了小姑肩頭,朝她搖頭,並示意她注意場合,惠芯郡主這才沒好氣的收了聲。
忠親王妃輕嘆一聲。“你這性子,也不知你婆婆怎麼受得了你。”
惠芯郡主聞言昂首嘴角翕翕,意欲反駁母親,腳下突然劇痛,她疼得眼淚立刻流下來,低頭一看,她右腳繡鞋上的蝴蝶觸角已被踩歪,觸角上的南珠不見蹤影,她彎身撫著腳尖,耳際傳來嫂嫂輕聲致歉聲,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讓忠親王世子夫人扶著退到一旁。
侍候的丫鬟知機上前引著她們到次間去,次間原是老親王妃起居之所,今日因為大喜,所以挪出來接待眾女眷,次間裡坐著幾位侯夫人、伯夫人,見到忠親王府的世子夫人和惠芯郡主過來,紛紛起身見禮。
那領路的丫鬟將她們姑嫂引到次間,便福禮退下,世子夫人朝幾位夫人致歉,道小姑不慎葳了腳,眾人忙讓惠芯郡主坐到屏風後,並讓人尋了藥箱來,幫惠芯郡主處理傷處。
世子夫人陪著惠芯郡主坐在屏風之後,不一會兒便來了兩個小丫鬟,提著藥箱過來。小丫鬟俯下身為惠芯郡主除去鞋襪,嫩白的腳掌上烏了一塊。
“唉呀這要怎麼處理啊?”小丫鬟看著藥箱的瓶瓶罐罐發怔,不知要拿那一瓶藥。
“你去請小郡主身邊的安蘭姐姐過來吧”
“安蘭姐姐?”
“嗯,安蘭姐姐懂醫理的。”兩個小丫鬟商議妥當,一個小丫鬟便匆匆離去,稍傾便將安蘭請過來。
安蘭瞧了一眼後,讓小丫鬟去取帕子沾溼送過來,她手腳麻利的為惠芯郡主擦拭過腳掌,取過藥箱後,從中取出一寶藍藥瓶,倒了些藥粉在小碟上,調水成糊,然後細細的為傷處上藥,並推拿了一番,折騰了好半會兒,才處理完畢。
“咦?不疼了?”惠芯郡主原本火辣疼痛的傷處,被清涼的藥膏紓緩了不適,她驚異的看著安蘭。“你是誰的丫鬟,回頭我跟你主子把你要過來。”
惠芯郡主方才吃疼,沒聽見兩個小丫鬟的話,但世子夫人卻聽得明白,當下笑道:“多謝姑娘了。”
安蘭對惠芯郡主的話聽而未聞,“這是奴婢該做的,世子夫人太客氣了。”
說完便福禮退下,臨走還將兩個小丫鬟一併領走,動作輕柔快速,惠芯郡主還沒反應過來,安蘭已帶著人離去。
“誒,餵我在問你話……”
“惠芯。”世子夫人沉下臉。
惠芯郡主不怕爹不怕娘,不怕公婆夫君,唯獨怕這個長嫂,眼見長嫂變了臉,她立即乖巧的像只貓兒,討好的朝世子夫人笑著。“嫂嫂。”
“你這性子再不改,難道要跟那位一樣惹人嫌?”那位是指誰,姑嫂兩人心知肚明,惠芯郡主連忙搖頭
“不,不要,我才不要像她。”
“那你還學著她,隨意開口要東要西的?”
“我那有……”惠芯心虛的低下頭,揉著自己的羅帕道。
“那位安蘭姑娘是嘉寧身邊侍候的。”世子夫人板著臉直盯著小姑的臉。
惠芯郡主猛然抬頭,質疑的問。“嫂嫂怎麼知道?”
“那兩個小丫鬟說的,還有,你都已經是個當孃的人了,說話還老是不經思考,母親是你能頂撞的嗎?這兒可不是咱們府裡,有你這樣當姑奶奶的?當眾頂撞母親?”
“我……”
“親家母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你倒得意起來?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關係的可不是隻有你自己,還有孃家的父母親,你可想過你這般作派,會影響靈兒和玫兒她們日後議親,你好好想想,萬一日後你的媳婦兒在大庭廣眾下,像你這樣,你可受得住?”
惠芯郡主想到兒子和女兒們,不由靜了下來。
小小聽了安蘭回報,點頭道:“讓人去取雙繡鞋給她們送去。”
安蘭交代小丫鬟去辦後,低聲的對小小道:“惠芯郡主怎麼會無端傷了腳,那傷看來就是讓人狠狠的踩下去的,真是可惜了那雙繡鞋。”
小小聽了忍俊不住,安蘭不是憐惜惠芯郡主傷了腳,而是可惜那雙繡鞋?
老親王妃正與誠親王妃說到京裡那家商號的糕點做的地道。
“嬸嬸不愧是懂吃的,新善樓的桂花片糖確實不及五福樓的好。”
“五福樓的師父做的地道,新善樓的有些潮,不過若不拿桂花片糖來比,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