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將所有的石油儲備據為己有:我們來是宣佈你們已經失去了對自己國家的掌控權,感謝你們的合作,稍後將告知詳情。
我們的揹包很重,裝滿了各種裝置和彈藥,更承載了沉重的歷史負擔。我們每走一步,背上的負擔就加重一分。
石油大火向北滾滾而去,天空呈現出一片死灰色。我們前進,再前進。用面無表情的、吃驚的臉相互看著對方。這就是我們的所作所為嗎?我應該怎麼向我的母親交代?
特洛伊對我說:“我為那些可憐的渾蛋感到難過,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然後我們停下來喝水。在我後面幾英尺的地方,一輛炸燬的吉普車癱瘓在公路上。有一具屍體直挺挺地坐靠在車胎上,面色凝重,似乎是在冷眼旁觀著這場災難。死屍的臉上帶著和我們一樣的疑問——剛剛發生了些什麼?炸彈,炸彈,巨大的炸彈,還有小型的炸彈,它們全都滿載著炸藥,勢必要將你置於死地!吉普車的兩旁,是更多的屍體。有兩具屍體離我們很近,還有一具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全都面朝下趴著,好像死前想要拼命地跑開,躲過炮彈的索命——好像使勁猛跑就可以獲救。屍體的背部都已燒焦,開始腐爛,下半身埋在沙子裡。風把沙子一層一層地吹到屍體上,堆起了像蛋糕一樣的沙丘。我在想那些死人的下半身是否還能動彈,它們被埋在幻境裡,是不是並沒意識到暴露在地面上的死亡。也許這些男人在死前不停地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