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你是誰?”
略偏頭,洛曉冉眼神清亮,掃了男人一眼繼續望荷,嘴上卻淡淡的道,“莫問。”
“莫問,用個假名,以為這樣我就查不出來你是誰?”男人聲音淡漠。
勾了一絲笑,“查吧,隨你。”
“你接近沐靜遠什麼目的?”男人看了看滿池塘的荷花盈美,鼻端是暗香浮動,修眉微聳,輕緩優雅的撩動衣襬,坐到洛曉冉的對面,只是眸光並不屑多瞧她一眼。
“怎麼,神醫對小爺有興趣,來探問小爺?”洛曉冉挑了他一眼,聲音裡濃濃的玩世不恭。
“當然,一切對淺淺不利的人或事,我都有興趣。”男人涼意幽幽的說道。
“噢,原來神醫是為淺淺問罪來了,她若有種,大可直接來找我,你算什麼?”洛曉冉譏諷的輕笑。
“你……”神醫微惱,本是毫無表情的俊臉,濃眉蹙起。
不待他說完,“你什麼,惱了,想再毒啞我,神醫的本事小爺可是領教過。不過,你好象有些狗拿耗子,她雲淺淺心思單純,不問青紅皂白,不信任自己的男人,你個當師兄難道也沒長腦子,不去問沐靜遠,居然來找我問罪。”
被洛曉冉一頓搶白,神醫俊臉漾起一抹慍色,“果然牙尖嘴利,淺淺哪裡是你的對手。”
“當然,若小爺有心,就是十個淺淺也不是小爺的對手,不過,不是還有你這奶爹不肯給淺淺斷奶,瞧現在不就在訓斥小爺。”
“你……”神醫倏然的惱了,居然說他是奶爹,不肯給淺淺斷奶?
“我什麼,我說錯了,淺淺想問想鬧,只管來找我,她也並非溫婉淑女,沒出過大門的大家閨秀,何來要你事事衝在前面。”
“哼”冷哼了聲,神醫輕然的勾了下嘴角,心中卻暗忖,他還是第一次遇上如此難纏嘴利的女人。忽而認真的對上洛曉冉,“你對靜遠無心?”
洛曉冉揚頭,四目相匯,“有心怎樣?無心如何?若是小爺真有心,你還殺了我不成或者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若是那樣,只要你想好讓雲淺淺承擔痛苦的後果。”
淺淺的垂眸,他本意只是想試試探探她,以淺淺為藉口,沒想到這女人……“原來你屬刺蝟,滿身都是刺。”神醫微眯了眸子,本是有著幾分不屑的眸光,騰起一絲的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
無所謂的一聳肩,洛曉冉望著夜空,長長地呼口氣,起身,“差不多,只要不惹我,暫時我還不會咬人。”
凝視著洛曉冉漸漸走開的身影,神醫依然涼薄的俊臉,慢慢意興闌珊的蕩起一抹淡笑。
可沒想到,洛曉冉沒走開幾步,突然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身子軟倒在地上。
極短的時間,洛曉冉睜開眼睛,神醫也剛剛切了她的脈,不過不知為何,那張本來只是淡漠的臉上,似罩了一層寒冰,目光冷冽似有著沁人肺腑的嚴寒。
“我怎麼了?”洛曉冉甩了甩頭,兀自坐起來,她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會有一分憐惜之心。
“賤人,你果然是存了心思接近沐靜遠,怎麼看中沐歌山莊的地位和家世?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妄想。”
賤人?眉頭緊緊一擰,洛曉冉冷若冰霜的掃了神醫一眼,“我賤不賤,輪不到你來稱個斤兩。我與沐靜遠就算有什麼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神醫突然的冷邪一笑,“當然,就憑你,想入沐家,想先淺淺生下孽種,然後母憑子貴,作夢。”
“什麼,孽種?”愕然的瞪大眼睛,霍地如一根針紮在心上,洛曉冉心頭猛得一陣揪疼,驀然地如鬥敗的公雞神色悽然的閉上眼睛,耷拉下腦袋。
如此模樣倒讓神醫錯愕不禁,得知自己懷孕,她不是應該高興,至少該是欣喜的。為何會是如此的哀痛。
如結了一層冰在心頭,明明盛夏之夜,不期然洛曉冉卻覺得很冷,從心往外的冷。孩子,只那一次的孽合,居然留下了孽種。這孩子是前世洛曉冉所有悲劇的源頭。
悲苦的搖頭,洛曉冉深深的暗自嘆息,在神醫質疑的目光起身,離開。
“莫問,你這孩子不是靜遠的?”
“你管得著嗎?”洛曉冉心頭很亂,“如果不是,你想當便宜爹?”
“哼,就你的孽種?不配。”男人被她的話噎的眸光發冷。
“呵,瞧我被人用過是吧,小爺我還嫌你是輛公車,上過的人太多,很髒。所以你最好現在閉嘴,別惹我。”
“你說什麼?”公車?上過的人太多,很髒?神醫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