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原諒,什麼都能給,唯有參與害死親人,他無法原諒,始終無法原諒。一個本應傲然一生的金枝玉葉怎麼就活的這麼愚蠢與悲哀?
再次見到韶冬時,竟然是韶冬大婚前一晚,他不明白韶冬穿著一身火紅的吉服來冷宮有何意義。成王敗寇而已,看他過的不好難道就這麼滿足?還是隻是來通知下作為階下囚的可憐妹夫?
如果中間沒夾著祝傾,他不會認輸,哪會做這麼屈辱無骨氣的事,不拼個你死我活才怪!
所以,韶冬算個什麼東西!
沒想到韶冬第一句開口的竟然是不承認是他動手殺了他的父皇與皇叔,只承認確實是受益者。
祝痕當然不信,任由對面的人說的口乾舌燥,完全就沒搭理。後來還是韶冬讓人抬酒來,說只要喝一壺,就讓祝痕揍一下,但要認真聽他解釋。
祝痕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也笑的分外的燦爛,惡從膽邊生,啪啪啪地按響了手指關節:這送上門的捱揍,哪能不要,恨不得殺死眼前的這人。不過唯一的姐姐既然求過,還等著韶冬施捨點愛意給她,那麼只揍的剩下半條命應該可以的。
一開始祝痕揍的還算順利,韶冬真的不動也不躲地任由他喝完一壺就揮拳,然後從幫忙祝傾謄寫他的功課題目開始說起。
祝痕一遍遍地聽著,實在不耐煩,氣憤中,也不知道灌下去多少的酒,不過還記得他也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大概不顧禮儀地大罵一透過,其實沒事,碰上個上下沒一處不禽獸,還不許他罵?更何況揍都揍了不少了。
大概也義憤填膺地警告過,其實也沒事,作為姐夫,一定得忍妻弟的警告。更何況還是互為仇敵的姐夫與妻弟?
再繼續喝下去,祝痕似乎感到自己膽子又壯了不少,沒喝一滴酒,還是對韶冬不停地動手,壓著他往死裡揍,興奮地嗷嗷嗷,嘚吧嘚吧嘚。
似乎邊揍邊問韶冬殺人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為什麼不殺了他,留著做後患可不太好。
也問韶冬奪位的路有千萬條,為何偏偏選了扮女人,還是個無視他的女人?
他喜歡的並不是男人,這麼如珠如寶地討好一個男人十年,他接受不了。而且這個男人最後還殺了他的親人,奪了他的皇位,搶了他的姐姐,將他關在冷宮羞辱。
為什麼不來一場正正經經的奪位對戰,中間不牽扯任何人,要是死了也甘願。
越說越憋屈,拳頭打出血了,還停不下來。可能正因為打狠了,韶冬開始反抗,三下五除二地反壓住祝痕,死死的,然後下嘴。
祝痕差不多醉了的身體,都被疼的醒酒一半。
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只是摸著感覺要掉了的嘴肉,接著就又被韶冬支起,按在牆上強灌酒。他再怎麼反抗,怎麼對韶冬揮起拳頭都了任何用處。
很快又醉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中韶冬似乎問了他很多話,他全不記得了,只記得,只要他搖頭,就灌酒,只要搖頭,就灌酒……
本能讓他一個勁地點頭,點頭,再點頭,直到全身再無桎梏。
但隨後的一句話,他無法點頭,被灌了無數次,至始至終都沒讓他點頭: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扮過女人,你還是喜歡我!從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歡我?現在愛著我?以後也愛著我?
他不想點頭,完全不想,鬼特麼的會喜歡一個殺了自己親人的人。但被灌的太難受了,就好像馬上就要死去,可惜拼酒輸了,揍人又輸了。
竭力睜開眼睛,但眼睛就像被糊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感覺是貼著韶冬的,手使不出勁了,也不管會咬到什麼,上嘴就咬,惡狠狠地咬,使勁吃奶的力氣咬。
似乎沒聽到韶冬的求饒或是喊疼,十分不甘地鬆了嘴昏昏睡去。
然後他疼醒了,是被針灸扎醒的。
一開始還沒想到發生了什麼,喝酒喝過度,身體的感覺很差,只覺得視線之內的東西都在搖晃,近的能數清睫毛根數的韶冬,也在一同搖晃。
腦子完全遲鈍的祝痕只知道呆呆地看著韶冬,看久了,竟然覺得韶冬還是身為女人的好,如此魅惑的像只妖精。
無瑕疵的面板潤出了光澤,眼睛亮亮的,溼潤的眉毛微微皺起,嘴唇紅潤的像要吃人。
沒力氣再打架,沒力氣喝酒,身體疼的只想睡覺,然後他真的閉回眼睛。
再次疼的睜開眼睛時,隨著韶冬惡劣而滿足的笑容,他視線一晃,整個人隨之被抱起,他低下了頭,發現,發現……韶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