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沒胃口,現在能走能站,想停幾日。”
看不清花臉老頭的神情,見他沒說話,自然繼續往房內走。
“看來出去一趟,你也有了收穫,就知道前朝太子怎麼可能是個任人搓的孬種。不過老兒再勸你一句,最好先去了解下你姐姐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再去恢復記憶比較好。”
祝痕錯愕地回身,卻見花臉老頭已經提著燈籠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那裡是花臉老頭的藥房也是他的居室。
藥碗就擱在花臉老頭原先站立的地方,泛著幽幽的冷光。
祝痕撿起藥碗,想著花臉老頭的話,慢慢地將藥汁倒在樹根旁。這一夜他睡的極不安穩,腦子發疼,心裡發脹,老想哭。
韶冬久等不到祝痕,先是瞧了眼搖籃,見小壯壯在,他就安定了下來。叫來吉利問了祝痕的去處,才知道,竟然要與他分房睡。怒氣衝衝去去找祝痕。
驚見祝痕這幅摸樣,哪還有什麼怒氣,心裡也是愧疚的不行,輕手輕腳地將他抱回,平時會佔的便宜也不佔了,只是不停地哄。
“孩子還會有的,你要是心裡真難受,要是再有男孩,小字就叫念頌吧……”
不知是韶冬的語調過於溫情,還是內容打動了祝痕,亦或是夢境結束,總之祝痕貼住他脖頸的手不再掙扎,神色也變得安穩許多。
韶冬親了親祝痕的嘴皮,沒有甜蜜,從嘴裡到心裡全是苦澀。
☆、第二十二章
晚上兩人都沒睡好,一個夢魘連連,一個滿腹心事。
到了清晨,吉利推門進來來伺候時,穿著明黃寢衣的韶冬,就這麼赤著腳,眯著眼坐在窗臺下,瞧著的方向是小皇子的搖籃。
他見進來的是吉利,豎起手指搖了搖,沒讓吉利進來,抱起搖籃準備帶著韶臻一道出去。
韶臻隔著一層薄紗,正咬著手指等待豐沛的一頓早膳,見韶冬的影子籠罩在他上頭,興奮地咿呀一聲,就要抱抱。
韶冬趕緊看了眼祝痕的方向,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一把揭開蓋在搖籃上的細紗,摸了摸小傢伙的屁股蛋。
小傢伙果然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就這麼盯著韶冬。韶冬被他看的神色軟和了不少,將他輕輕地抱了出來,一起更衣,上朝。
睡著的祝痕不知道,他寶貝的兒子被韶冬抱去上朝了,等他醒來,小壯壯已經是頭戴珍珠小軟帽,身穿紅色太子吉服的下一任皇帝了。
這位未來的皇帝正流著口水,露出無牙的粉色牙齦,抓著一枚恰似凝固著雪花的小玉印,時不時地往嘴裡塞。每次他父皇握住他的爪子不讓他塞,他就不高興地踹他父皇的臉。
韶冬捏了捏小傢伙的屁股,這次的帶上了點手勁,小傢伙立馬癟嘴,大大的眼睛裡全是委屈,變臉之快速,看的韶冬一楞一楞的。
鬆開手,由著小傢伙繼續將比他嘴巴大了不下兩倍的玉印往嘴裡塞,小傢伙才哼哼唧唧地扭過屁股不再搭理他。
韶冬似有所感地抬頭,正好看見祝痕醒來,趕緊抱著小傢伙走過去,俯身拿鼻子蹭了蹭祝痕的鼻子,臉貼臉,眼睛看眼睛地親暱道:“孤擔心極了,還以為你又怎麼了。花臉老頭說你沒事,但孤就是沒法安心。對了餓嗎?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孤特地讓人做了些你愛吃的雪雞粥。”
祝痕只迷糊了一陣,見和他說話的是祝痕,梗著脖子往後仰了仰,想要避開,嘴上一涼,被啃了口。
剛要說話,又被啃了口。他覺得韶冬似乎啃上癮了,一口口地啄個不停,直到韶冬原本冰涼的嘴皮變得炙熱,他的身體一陣陣發軟。
這還不是韶冬願意停下的,擱在一旁的小壯壯發現沒人搭理他,直接咿呀一聲,歡快地撒尿,撒尿,再撒尿。躺的那一塊地方,變成了汪洋水澤,波及到祝痕與韶冬。
韶冬放開祝痕,黑著臉抬起手,整幅袖子變得水嘀嗒,捂住鼻子提起同樣水嘀嗒的小壯壯,將他遞給奶孃去處理。
脫掉外套後,他抱著同樣臭臭的祝痕,吭哧一聲忽然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泡在澡盆內,還在笑著。
祝痕垂下眼簾,遮去眼中的複雜,忽然開口道:“陛下,這裡是冷宮,您不該在此多呆。還有,我們糾纏十年,中間還夾著祝傾,現在您該得到的都得到了,該是時候停止這樣的荒唐了。”
韶冬爽快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水聲嘩啦,疑惑地看向祝痕。對視的越久,他的臉色越難看,伸手數次都沒去抓祝痕的手臂,最後嘴皮哆嗦地拍了掌水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