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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兇手。”司徒雲康直截了當地說,“他曾經說過,他見到死者的時候,死者一隻手裡拿了把鑰匙,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卷衛生紙,但是,案情簡報上死者卻兩手空空,沒有鑰匙,衛生紙也掉在了死者的腳邊。很明顯,有人在陳奇之後又進過現場。”

“嗯,是有人去過,但進去的人可不一定是兇手。”

這一點司徒雲康也考慮過。

“我明白,兇手要嫁禍陳奇,陳奇既然已經進入現場,兇手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沒必要再走第二趟。而且再次進入,容易破壞陳奇在現場留下的痕跡。對他來說是得不償失。再說陳奇離開後,鎖上了盥洗室的門,如果有第二個人進入的話,就得從盥洗室的窗子爬進去,我真奇怪,這麼爬進爬出,居然也不會被發現嗎,你們警方沒找到目擊者嗎?”

杜森遺憾地搖搖頭。

“那個時間大部分人都睡了,即使沒睡,也不會特意朝窗外望,最重要的是,兩棟樓之間有幾棵大樹,樹影可以起到很好的遮蔽作用,而且那天外面的路燈又都壞了。”

司徒雲康想起了兩棟房子之間的大樹,白天看到,不覺得它們能起到如此重要的作用。

“關鍵是,誰能爬牆。爬牆再次進入現場的人到底想幹什麼?”杜森道,“我惟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肯定不是凌素芬。”

“完全同意。”司徒雲康點頭笑道。

“我們剛剛得出的結論是,兇手不會爬牆再次進入現場,那麼凌素芬作為兇手的嫌疑就上升了。”杜森道。

“的確是這樣。”

“可惜,她跟被害人有摩擦,但好像還不至於到謀殺他的地步,而且被害人的死,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除非,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獲得一大筆遺產。”

“她一直在跟鍾思慧的母親通電話,我問過鍾秦,她在電話裡沒聽出什麼異樣來,凌素芬那天表現很正常。”杜森邊吃邊說,“呵呵,假如她是兇手,她惟一的殺人動機,應該跟當年李繼文妻子的自殺案有關。”

“那起案子不像自殺案。”司徒雲康坦言。

“但是現在要推翻十多年前的結論,不太可能。”杜森無奈地憋了下嘴。

“所以現在就只剩下了方智聞和兩個女孩子了。”司徒雲康說到這裡忽然住口,他想到,爬牆第二次進入現場的很可能是強薇。她看見他從那個視窗爬出來,知道他幹了什麼,於是為了保護他,自己爬牆進入,為的是破壞現場,混淆警方的視線.她曾經爬牆去跟他私會,對她來說,那點高度不成問題。這麼說起來,李繼文手裡的那把鑰匙,難道是她拿走的?

“跟方智聞相比,我看兩個女孩更有可能第二次進入現場。”杜森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斜睨著他,笑著說。

“嗯,有可能。”他也不得不承認,又問,“我不知道方智聞究竟在這裡扮演什麼角色。”

“他也是嫌疑人之一。因為反悔出版合約.方智聞跟李繼文也存在一些矛盾,他有謀殺動機,但是他是在陳奇之後到李家的。那時,李繼文應該早就死了。而在進李家之前,他一直在小區的花壇打電話,有人證實了這點,電話記錄也查到了。所以他應該沒有作案時間,”杜森道。

“那麼鍾恩慧呢?”司徒雲康想起這女孩,就覺得有點不大自在。他覺得這女孩不簡單,有能力成為一個謀殺犯,但他又覺得,她不會是兇手.沒理由,完全是直覺。

“她也是被害人死亡的直接受益人”,杜森吃著蜜汁山藥說道,“還有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司徒雲康跟前出現一張憔悴蠟黃的臉。

“她的母親鍾秦也是受益人,治病需要錢,現在有很多癌症新藥都是自費的,不能報銷。再說,鍾秦也沒你想的那麼弱不禁風.她總是自己去菜場買菜,這是她的鄰居說的。能走到菜場,就能走到李家。”杜森惡作劇般地朝他擠擠眼。

“杜探長,別開玩笑了。”他呵呵笑道。

杜森繼續說:“當然,還是女兒更有可能。鍾思慧是嫌疑人,但陳奇進入現場時,她在巷口,在那之前,她也在花壇裡打電話,這兩點都得到了證實,所以她沒有作案時間。她不會是兇手。”

司徒雲康聽牡森分析了一大通,仍然毫無頭緒,不禁沮喪地嘆了口氣。

“嫌疑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除非他們買通了目擊者,否則,唉看來這個案子是沒兇手了。”司徒雲康說到這裡,忽然發現杜森眉頭緊皺,似乎焰入了沉思。

“你剛剛說什麼?”牡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