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子正是他齊天澤,而瞞天過海的皇后跟大將軍自然就是當年手段狠厲的馮皇后和最受先皇器重的花大將軍。難道先皇臨終前真的是留下了一道遺詔,而馮皇后和花將軍將此事瞞了下來?!可是,花將軍性子敦實不說,更是忠君愛國,萬萬不可能做出這種欺君犯上之事。不管此事真假與否,中嶽王當著大晏帝的面說出這事,當真是愚蠢至極。
大晏帝聽完他的故事,嘴角的笑意更深幾許,一臉淡定從容,悠然道:“皇兄,不過旁人編造的故事而已,當不得真的。”
齊天澤目光冷冷地盯著他,“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這一切都是真的,太后身邊的宮女親口將此事告訴了本王!”語音微頓,渾身氣勢頓時凌厲數倍,蹭的一下站立起身,與他面面相對。“皇上,你說,他到底該不該奪回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這皇位!”
“下賤之人所言,不可輕信,皇兄可能被別人矇蔽了。”大晏帝淡淡道,目光冷然地回視他。
齊天澤仰天大笑起來,“是,本王的確是被人矇蔽了!是被馮太后矇蔽了,被花將軍矇蔽了,現在還要被皇上你矇蔽!”
“中嶽王,你放肆!”賈墨痕怒斥道。“聖上面前豈由你胡鬧!”
“皇上,此等無禮之人實在該被收監!”李前鋒也怒氣橫然。
齊天澤目光掃過幾人,面露譏誚,“一群走狗!”倏然抬頭,下巴揚起,氣焰猖獗地望向大晏帝,“皇弟,你如今坐了十年的皇位本該是本王的,是本王的!”
“大膽逆賊!”李前鋒高喝道,忙轉向大晏帝,“請皇上速速拿下這猖狂的逆臣賊子!”
大晏帝表情冷然地盯著眼底的這些鬧劇。看向中嶽王齊天澤,嘴角微勾,聲音如同淋上一層冰水,冷入心扉,“皇兄這是在……光明正大地覬覦朕的皇位?”
“皇弟如今霸佔著地皇位一直就該是本王的!是你欺騙了眾人!是馮皇后那無恥的女人勾結花將軍奪了本王該有的一切,他們都該死!”
此話一出,眾臣面色鉅變。
“來人,將這亂臣賊子押下去!”大晏帝沉著臉,厲聲吩咐道。
那齊天澤卻只是森然猖狂大笑,“如今已經晚了!”說話間猛地高舉桌上的酒杯,怦然一聲擲向地上,酒杯破裂、碎片四濺。
眾人被這清脆尖銳的一聲響驚得心中彈跳一下,而這一聲過後,殿門口忽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門口兩道悶哼響起,已然是門口守著的小太監被砍了首級,鮮血幾乎從門檻那處滲了進來,數十個武裝計程車兵帶刀闖入大殿,一小半劫持了躁動的大臣和將士,剩下的皆齊齊將刀劍指向了大晏帝。
大晏帝身邊只有幾個近旁的護衛,在外人闖入的一瞬早已拔刀圍在了大晏帝身前,幾個小太監也是擋在前面,可這麼點兒人根本不足以抵抗中嶽王身後的數十個衛士。
齊天澤連連冷笑,“皇弟,本王從未想過與你為敵,可是為何你要搶走所有屬於本王的東西?!小時候,父皇只寵愛你,無視我的努力和奮鬥,到父皇臨終前,那遺詔上明明是讓我登基為帝,馮皇后卻欺上罔下讓你做了皇帝,你們一個害死了本王的母妃,一個奪了本王的皇位,你們都該死!”
大晏帝面色不改地看著他,從皇位上站了起來,外圍的侍衛一驚,忙貼近幾分,“皇上不要隨便離開屬下等。”
大晏帝只是站了起來,並未離開龍椅,這樣可以用目光睥睨著眼下眾人,包括那怒目瞪著他的齊天澤和那一群拔刀相向計程車兵。
“父皇走得匆忙,遺詔的事純屬子虛烏有。就算父皇真留下了遺詔,你以為憑父皇對朕的疼愛,他會將皇位傳給你?”大晏帝目光凌然地睨著自己的皇兄齊天澤,面含譏誚。
齊天澤怒,下意識地掃了溫相一眼,堅定回道:“以前本王或許不信,可是——”嘴角驀地一勾,“本王如今卻知道了那遺詔的確切下落,太后身邊的大宮女落梅親口所說,絕不會有假,皇弟你可敢在此時此刻,就在此地,立馬命人去福壽宮搜查?那遺詔就在……太后寢塌底下的暗格裡!”
聽聞此話,大晏帝雙眼倏然一凌,宛若兩把刀子瞪向他,“福壽宮乃是歷屆太后歇息之地,豈容你想搜就搜,朕為何要聽你的信口雌黃!”
“怎麼,皇弟你怕了?”齊天澤沉沉低笑出聲,“不過你不必擔心,本王已經命人去取了,很快就會有著落,屆時,皇弟你可不要看著遺詔睜眼說瞎話!”
大晏帝一雙眼在此時格外亮堂,卻帶著兇光,忽地他冷冷一笑,“皇兄,你這是想逼朕讓位,你自己好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