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說道:“王大夫,你替我搭把手,得先給病人催吐。”
那位王大夫點了點頭,兩人扶起了這個鏢頭,一番推拿之後,接著對著他後背重重一拍。
立刻這位臉色蒼白的鏢頭哇的一聲彎腰嘔吐了起來、
一灘腥臭河水嘩啦啦的吐了出來,其中還夾帶著水中的河草以及河泥,看像是完全就是一位溺水之人的病狀。
李修遠目光凝重,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屬下昨日一夜全在鏢局裡,根本就沒有外出,哪裡會溺水?即便是個別幾個人外出溺水,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溺水吧。
“水鬼作亂,這是有水鬼闖我鏢局,作亂害人。”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致緣由。
“吳象,吳象在哪?他也病倒了麼?”
驀地,李修遠又再次問道。
韓猛回道:“回大少爺,吳象並沒有病倒,他,他只是還在酣睡......”
“如此說來,鏢局之中沒有病倒的人就只有你們兩個了?”李修遠道。
韓猛道:“沙金鏢頭也沒有病倒。”
“是麼?”李修遠目光微動。
他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沒有病倒,沙金是習武之人,氣血強盛,陽氣剛猛,又修煉了鐵布衫法,鬼神難以加害,而韓猛命格不凡,他曾望過韓猛的氣,其氣成蛟龍,有王侯將相的潛力,至於吳象.....那憨貨
有四象護身,力大無窮,鬼怪難敵。
別說去謀害他了,不被他打死就算是萬幸了。
本以為自己身邊有這些本事非凡的人應當不會出意外,卻不想一夜之間竟成了這般模樣。
“燒一封書信出去,喚馬東牛二他們回來。”李修遠立刻吩咐道。
他過去鏡在馬東牛二的身上,他要取來過去鏡看看昨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嘿,嘿嘿,不用去把那一牛一馬給喚來了,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出了京城把,為了抓捕那個人販可真是夠辛苦的。”
忽的,這個時候一個竊竊私語的聲音忽的從昏暗的大堂之中傳來。
旁人沒有聽見,只以為是什麼蟲兒在嗡嗡作響,但是李修遠卻明白,這是鬼語。
“嗯?”
李修遠回頭看去,眼中閃爍著金光,卻見大堂之內的主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著一位身佩腰刀,穿著鏽跡斑斑鎧甲的兵差,這兵差臉色慘白,渾身溼漉漉的,時不時的有滴水落下。
他的存在使得整個大堂就顯得陰暗潮溼起來。
“什麼時候水鬼也能上岸作亂了?”他冷冷的說道。
這兵差卻是陰沉沉的笑了起來:“道行夠了,天下哪有我們這些水鬼不能去的地方?指不定哪天你在喝茶的時候就有一隻水鬼蟄伏在其中,進入你腹內,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這廝倒也有些能耐啊,
竟敢打傷鬼三將軍,真是不把我們家大王放在眼中啊。”
“昨日的事情只是給你一些教訓,你有本事是不假,可是看著樣子你身邊的人卻沒有你這般本事啊,看你那群屬下的樣子,得鬼病滋味不好受吧。”
李修遠聞言殺意露出,大步走進了大堂:“區區水鬼,駐留在人間已是不對,作惡害人更是大不對,如今還敢在我面前猖狂,現在就誅了你,回頭再去找那鬼工頭算賬。”
還未說完,他手中就有驚雷閃爍。
準備立刻就用雷法將這水鬼擊斃,不給他任何悔改的機會。
“慢著。”
這兵差卻不以為然的笑道:“這只是我的一具水鬼替身罷了,你便是誅滅了我也不過是讓我損失一些道行罷了,又不能真的將我誅殺,而且我留在這裡也無非只是給我家大王傳幾句話而已,你把我滅了,誰
又來給你帶話呢?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屋子對面那隻女鬼還有那位姑娘的下落麼?”
提起這事情,李修遠暫忍住了殺意,他道:“說,那鬼工頭有什麼話帶給我。”
“放心,不是找你麻煩,只不過你冒犯了我家大王麾下的鬼三將軍,今日的事情只是給你一些教訓而已,如果你肯在晚上的時候擺上三百供桌,每桌供桌前準備三畜供奉,十罈美酒,二十對香燭,再加上三
十斤紙錢的話,上次的事情是可以原諒的,而且你的那女鬼還有姑娘也會送還,放心,她們現在都沒有事,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她們明天也不會有事,嘿嘿。”
這兵差沉沉笑道。
李修遠冷冷道:“若是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