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豈不是大禍臨頭了麼?”
他跟著李林甫學習這麼久,這些朝廷上的爭鬥多少熟悉一些。
很顯然,傅天仇這次必須要死,不死,怎麼把謀反的罪名推到他頭上來,到時候李梁金造反的事情被知曉之後更是要傅天仇死,因為那些人可以汙衊是傅天仇逼反李梁金的。
朝廷山高皇帝遠,哪裡知道揚州的真實情況,還不是那些官員張口說說的。
“老夫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你只需照顧好清風月池就夠了,你父親李大富已經和老夫書信來往了,婚書都已經簽訂了,現在清風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若是不出此事的話你父親應該已經帶著聘禮來金陵城下聘了,不過眼下此事牽扯甚大,你和清風的婚事延後,等此事一切水落石出之後再舉辦婚禮。”傅天仇說道。
李修遠楞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父親動作這麼快,這自己還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婚書就已經簽訂了。
也對,這才是自己父親的性格啊,聽到兵部侍郎的千金,自己的父親哪還坐得住,只怕傅清風是一個醜女都會答應這門親事。
身為商人的李大富,這輩子最大的心願無非就是光耀門楣。
畢竟九代傳世,李家還沒出一位官員,這成了李大富的一塊心病,若是李修遠和傅清風成親,將來定然是平步青雲。
只是理想雖好,李大富又怎麼知道轉眼之間傅天仇就被罷官下獄了,一旦罪名定了,不說誅九族,誅三族是一定的,到時候親事就成了禍事。
親事是福是禍李修遠卻不擔心。
“傅大人若是繼續相信朝廷,相信皇上的話,定然是死路一條,雖然我和你性格相沖,八字不合,彼此都看不順眼,但畢竟是親家,我不會讓你去死的,你的性命我還是要保下來的。”李修遠道。
“你想做什麼?可莫要做糊塗事啊,本官為官清明一生,便是死也是問心無愧。”傅天仇呵斥道。
李修遠暗暗驚歎,這傅天仇雖然迂腐,性格執拗,但也是一個聰明人,一下就猜到自己可能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想要救傅天仇,無二法,唯有劫獄。
“此事先不談,現在清風月池兩位都在外面關心你的安危,還請傅大人書信一封報個平安,免得她們擔心。”說著他又取出筆墨紙硯道。
傅天仇也不遲疑取筆就書寫起來。
而此時此刻,衙門的衙署內。
楊上使此刻臉上裹著想是一個粽子一樣,痛的哀嚎不已,他又氣又怒,時不時的大聲喝罵起來;“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一個秀才,懂得一些粗淺的武藝二十幾個捕快都拿不下,左千戶,你不是京城之中武藝最高麼?怎麼連你也打不過那個李修遠?”
“請大人恕罪,那李修遠的武藝實在是不一般,他已經練到了武道宗師的境界,卑職要單槍匹馬的抓拿他是萬萬做不到的,若是大人能為卑職調來兩百甲士,卑職有信心將那李修遠繩之以法。”左千戶單膝跪道。
在他眼中,李修遠就是仗著自己武藝橫行無忌的匪徒,連朝廷的命官都不放在眼中,此人遲早是一個危害。
“兩百甲士?他不過是一個人,怎麼需要這麼多人去抓?有這麼多人本官還需要你做什麼。”楊上使怒喝道。
“大人息怒,李修遠的武藝練到了這一步非等閒之人能夠抓拿的,六扇門之中有一位捕快叫燕赤霞,若是能請來他協助,卑職可以擒下此人。”左千戶道。
“燕赤霞?本官到是聽說過他,他是有名的俠客,京城的一些說書的先生都會說起他的故事,本官也曾聽過燕赤霞為了幫助一戶被貪官欺壓的百姓,連夜割了一顆狗頭送到了那縣令的床頭邊,到第二天縣令才發現,嚇的那縣令急忙改判了案子,這個燕赤霞也是歸六扇門管麼?”楊上使說道。
左千戶道:“燕赤霞的名冊還在六扇門,只是這些年已經很久沒有回六扇門交差了,聽說他在各地抓拿一些賊匪大盜,大人若肯張榜告示,或許能請來燕赤霞。”
“也罷,死馬當活馬醫,好過什麼都不做,本官書信一封讓六扇門的人張榜尋來這個燕赤霞,希望到時候你們二人可別讓本官失望,本官若是回京城了,你們二人也務必要留在金陵城割了這個李修遠的腦袋給本官送去京城。”楊上使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調不動兩百甲士,但是調來一個六扇門的高手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