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怎樣?他依然在沉睡。
原來,在竹筷上有迷藥。
終究還是她太疏忽了,害了吟歡。
“無衣,這是作甚?”影憐安之若素,質問風無衣。
看著昏睡中的吟歡,影憐的心隱隱作痛。他的睡顏,如孩子一般乾淨,沒有了那份玩世不恭。
“宸兒……”無衣不自覺地喚了一聲,寂靜無聲。
影憐的身子不由得顫抖著。只見暮顏將面具摘下,露出的,是一張俊美的臉。
“衣哥哥!”影憐永遠記得他那俊美的容貌,也記得她英姿颯爽的身姿,還記得他的絕代風華。
影憐激動地抱住暮顏,在她的肩上流淚。
這麼多年以來,影憐從未忘記過尋找他們,而現在,她找到了,她也可以安心完成她的事了。
無衣任由影憐在她的肩上流淚,因為她知道,影憐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很多的委屈。
“宸兒這些年還好嗎?”無衣擔心地詢問。
影憐止住淚水,點點頭,表示她過得很好!
“宸兒,跟我走吧。”無衣突然開口,有些突兀。
她只想彌補這些年,沒有把她照顧好。
“哥哥,我要要回屬於我們的一切!”影憐倔犟的眼眸,讓人想起了多年以前的父皇。
同樣的驚豔,同樣的魄力。
無衣知道,只要的影憐決定了的事,誰都無法改變!
她突然想起了影憐身上的蠱毒,急忙詢問情況。
“哥哥,影兒的毒不礙事。”
她不要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無衣
,她不要他傷心。
“宸兒,如若累了,就來找哥哥。”
影憐點點頭。微笑。
夜晚,華燈初上,紅紗燈籠好好懸掛在各宮門前。
大道上,很多宮女執宮燈,走在前面。為皇上引路。
到了芳華宮,菀貴人早已在門外守候,見君玉到了,便恭敬地道,“臣妾參見陛下!”微弱的燭光左右搖曳,將若萱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若萱著了一件水紗,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三千青絲隨風吹拂。
“菀兒平身。”宮女太監們守在芳華宮外,迎春和夏荷端上了一杯安神茶,點上了安神香,室內香氣氤氳,香懷繾綣。
待迎春夏荷退下後,君玉安坐在榻上,“恨朕嗎?”
他怎麼會看不到若萱眼底的那份恨意,影憐和吟歡一直都沒有找到,或許,還活著。
“恨?從皇上決定將臣妾二人納入宮中為妃的那時候,心中可有恨?”昏暗的燭光下,若萱白皙清冷的臉龐透著些許寒意。
“萱兒,對不起。”君玉陷入深深的自責,明明知道她是無辜的,卻非要讓她踏入這趟渾水。
若萱微微一笑,他對自己說對不起了。
“朕不會讓你在宮中受到傷害,不要讓自己受傷,或許以後,朕會很少來看你了。”受寵愛是樹大招風,若萱是一個無瑕女子,他不會傷害她,不會!
“臣妾明白。”後宮的紛爭若萱不想參與其中。也不願意參與其中。
“夏荷是朕的人,你可以相信她……”
下半夜,君玉離開了芳華宮。冷清的宮中只剩下她一人,床榻上,一塊白色的絲帕平鋪著,刺眼的血跡越來越清晰,上面的血是君玉的啊。
他為了不讓人發現端倪,就割破了手指。
看著天色漸漸明亮。若萱依舊沒有倦意。
她回想著君玉說過的每句話。
她感受到一種強烈的保護,心裡很溫暖。
她的嘴角不由得一彎。
接下來的幾晚,君玉都留宿在儀華宮。若夕在進宮後短時間內從小媛晉升為嬪。
花園內,若夕穿著火紅的雲錦在散步,秋菊和冬梅緊隨其後。
宮裡的人見若夕得寵,紛紛帶著禮物去儀華宮拜見。
“陳姐姐安好!”若夕一眼便在花園裡見到了陳良娣。
陳良娣笑靨如花,也回了一禮。眼中分外的不屑,一時的得寵而已。
“妹妹的衣服真是不錯。”陳良娣心中十分不悅,她的眼睛不拙,看得出若夕身上所穿的衣料是離國珍貴的雪錦,柔滑細膩,是我朝貢品。
她向皇上求了許多次,他都未同意。沒有想到,皇上竟將這名貴的雪錦賞賜給了楊若夕這賤人!
“皇上硬是要將這匹雪錦賜給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