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心痛得無法行動,冷汗淋漓,青筋突起。
風家無衣
那潔白如雪的衣衫惹了大片塵埃。
她撐不住了!她告訴自己。
就讓我在這冷清的夜晚,無聲無息的死去吧。
突然,一個堅強的臂膀扶起她。可是,她很累,堅持不了了。
在她昏迷之前,無意瞥見他腰見掛著一管火紅的玉簫……
當影憐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身已無疼痛了。她用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房間內的擺設簡單素麗,看起來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燭光還在閃爍,灼灼其華。
在窗邊站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一襲白衣,與她的衣衫相得溢彰。
他負手而立,周身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息。與生俱來。
“姑娘醒了?”從她醒來的那一刻,無衣就知曉了。
他的聲音,如山澗的清泉那般好聽。
他轉過身來,與影憐對視。
銀色的面具在燭光的映襯下,徐徐生輝。他的容貌無從得見,只是,他有一雙清澈純潔的眸子,似天山上的冰泉,毫無雜質,不染世俗。
父皇!影憐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父皇的面容。
俊美剛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衣哥哥……”他們至始至終都是父皇的孩子,他們的身體中流著相同的血液。
從無衣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的神色。
隨後,無衣嘴角含笑,“在下並非姑娘口中之人!”
寒風破窗而入,吹在影憐的身上,像一把尖利的刀子,割在肌膚上,那麼疼。
影憐不自覺地縮在了牆角,顫抖。
冷,像冰一樣的冷……
無衣微微心疼,走近她,將影憐打橫抱起來。放到榻上,用棉被包住她。
她蒼白的臉更顯蒼白了。
“那你是誰?”她想知道他的名字。
“在下風無衣。”
無衣,風無衣……原來他喚風無衣啊!
她懂了。
衣哥哥,宸兒知道你心中的苦,宸兒不會逼你承認的。
宸兒不會。
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讓我一人去了結了便好。
影憐掀開棉被,下榻起身。
恢復以往的冷漠模樣。眼神毫無光彩。
“……多謝公子相救,如若有緣,影憐定竭力報答……”她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
她是月影憐,她不能哭。
影憐推開門,踏出門外,卻頓時停住,回身望著那著白衣的神秘男子。
在他的面具下,定有一張俊美剛毅的臉龐,如父皇。
影憐踏著寂寞,離開了客棧。
白衣男子的眼眸瞬間暗淡下來,用手摘下了面具。
俊美非凡,像一塊碧玉那樣清秀無瑕。
軒窗還未關住,冷風呼嘯而過,身上的白衣隨風翩躚。如謫仙一般。
“無衣,你怎麼了?”一個清秀的人兒翩翩而來。
皺著秀眉,心中愁緒萬千。
“小竹怎麼來了?”無衣深深呼吸,平靜了一下。
可心中依舊擔心她。
風竹見他心神不寧的,便擔憂了。
玉手撫上了他的臉頰,那近乎完美的面龐,讓她深陷其中。
“無衣,小竹愛你!”風竹踮起腳尖,正欲吻住他的唇,卻被無衣推開。她險些跌倒。
她有些氣惱。
愛了他十年了,沒有人比她更愛無衣。
“是為了剛才的女子嗎?!”此時的風竹,像極了一個潑婦。讓人厭惡。
她是看著無衣將女子抱回的。不得不承認,那女子是美麗的,傾國傾城,世間無雙。
“小竹,莫胡鬧了。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若不是看在她是義父的女兒,恐怕,他早就不理會她了。
“我明白了!風無衣,你定是看上那小娘子了!是吧!”她可以忍受他不看她,不理會她,那樣,至少他還在身邊。但她絕不能忍受,他愛上別的女人。
她風竹可不是吃素的!她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
“無衣,別生氣了。小竹知錯了,既然你想休息,那小竹就退下,絕不擾了你。”風竹摟著無衣的手臂,像一隻小貓一樣,柔順。
無衣掙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