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盡收眼底,眸中冰藍的幽光一閃,帶著一絲玩味,更多了一分殘忍。
只是下一刻,那雙總是旁觀的瞳孔緊縮,嘴角出現了霎時間的僵硬。
不止是他,在場三皇一爵面色同時一變。
那是什麼?
那人手腕上神似於弓箭的東西是什麼?!
察覺到現場氛圍的轉變,歐陽笑笑邪肆一笑,在踏雪驄躍起的同時,雙腳用力蹬住馬鞍,身體同時挺立而起,單手控制住身體平穩,在一陣騰雲駕霧之後急劇降落,終是輕鬆躍過第一道柵欄。
“小雪,好樣的!”小手順了順踏雪驄的鬃毛,惹得它不滿的噴氣。
歐陽笑笑卻只是無所謂的笑著,右手迅速抬起,另一隻手鬆開韁繩,自後腰掏出三支弩箭,架箭飛射,三聲破空之響後,內圈相繼倒下三隻獵物。
三箭穿心,其精準與箭速,讓人咂舌。
欒楓終是放下手臂,神情漸漸變得凝重,雙眸緊盯著她手腕上的東西,眸底發出類似野獸似的幽光。
凌皓然與慕容子墨先是由緊張變為愕然,再由愕然變得凝重,視線同時投射在她身上,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擔憂。
在一個冷兵器時代,改裝後的弓弩意味著什麼,歐陽笑笑再清楚不過,就像現代各國不斷研製新型武器,這是一種威懾,更是一種保障。
只是,弓弩在這落後的冷兵器時代,顯然更能引起人們的關注,特別是在三皇一爵皆在場的情況下,她手上的東西,會成為四國都想據為己有的‘獵物’。
她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才選擇了這樣做。
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舉動,意味著她必須在四國之中做出一個選擇,也意味著將自己真正的推向臺前,若是不能找到一個強而有力的保障,她就只能在四國的防範與角逐中,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有的東西,一旦超過了人們的掌控範圍,不能納為己用,就只能除去。
思緒如電轉,手上的動作卻始終不曾停下,每一次架箭發射,都會有一隻獵物應聲倒地,箭箭穿心,例無虛發。
後方,不知何時,鐵木耳已經停下動作,眸光復雜的凝視著她的背影,那一抹算不上偉岸的矯健身姿,卻像是一根心頭刺,狠狠的扎進了三皇一爵的心中。
拔之可惜,不拔卻讓他們寢食難安。
這場比試剛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這個突然闖進棋局中的異數,終是以一種昂然的姿態,真正立於三皇一爵的心中,成為他們無法忽視的存在,不再是以棋子的身份,而是人人皆想納入麾下的良將。
“宇皇,這個家丁挺有意思,不如送予朕如何?”欒楓斂眸一笑,擋住了眼底的精芒與嗜血,看上去那般無害。
“能被欒皇看上,自然是她的榮幸,只是她乃凌王府上的家丁,朕怎好強送於人?”皇甫天側首一笑,直接將矛頭推給了凌皓然。
“凌王,我依列國願以兩座城池,無數珠寶換取這個家丁,不知你意下如何?”依列伯爵抄著有些蹩腳的中文,十分友好的笑著。
那話,像是凌皓然佔了多大便宜似的,一個家丁換取兩座城池外加無數珠寶,古往今來,大概也就她歐陽笑笑一人。
在場稍有眼色的大臣,也讀出了狩獵場內瞬間轉變的風向。
對於武將來說,歐陽笑笑手裡的東西,更是讓他們垂涎三尺,恨不能據為己有。
掩下眼底的憂色,凌皓然勾唇而笑,頗有幾分自豪的道:“小小,無價!”
這方,一皇一爵因為歐陽笑笑的歸宿問題,與凌皓然展開激烈的遊說戰。那方,鐵木耳卻是在歐陽笑笑策馬第二圈,與他擦肩而過之時,直接伸手一撈,將人撈上了自己的駿馬。
“小哥,跟本汗回突厥,你要什麼,本汗給你什麼。”鐵木耳的聲音總是那般豪邁,也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虎目中的狂熱清晰可見,那是對力量的熱衷,更是對新型武器的痴迷。
歐陽笑笑螓首微抬,小臉上因秋風泛起點點潮紅,若點絳的脂粉,將那張絕豔的小臉妝點得更加美豔動人。
鐵木耳的心無法抑制的加速,有那麼一瞬,誤以為懷中的‘男人’是一名女子,絲毫不遜色於草原女子的女子。她有著中原女子沒有的野性,也有著草原女子的英姿,那樣矛盾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他有了瞬間的恍惚。
“若你是女子多好……”不知不覺感嘆出聲。
歐陽笑笑嘴角一抖,挑眉揶揄道:“可汗,你該不會也喜歡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