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上去不錯的酒樓,上了二樓,向小二要了一些菜。
李緘要的菜還沒有上桌,就聽有人道:“這不是李兄嘛,想不到在此地又見面了。”李緘側目看去,原來是龍二,他也到了滁州。
龍二到李緘和阿蘭所在的桌子坐下,對李緘道:“上次在李兄家中叨擾了,今日在下請客!”說完叫來小二,又點了一些酒菜。李緘不無不可,反正解決阿蘭的吃飯問題就行,也沒有反對。
酒菜上來,龍二知道李緘不飲酒,便自斟自飲,喝下幾杯後,龍二臉上帶著些許醉意。
此時,在酒樓的一樓,一群人正高談闊論,說話聲音頗大,二樓也聽得清清楚楚,這些人說得都是當今夏國形勢,看來都是一些關心國家大事的人。就聽一人憂心忡忡地道:“如今我大夏局勢動亂,豪強四起,北方荊勒蠢蠢欲動,西北羅剎國和圖蒙也是虎視眈眈,長此以往,必有所動。”
這位仁兄話音剛落,就有一名書生站起來,搖頭晃腦地反駁道:“兄臺此言差矣,我大夏地大物博,豪傑輩出,荊勒、羅剎、圖蒙不過是蠻夷之地,怎比得上我泱泱大國?再說了,有鉅野關在,何懼他荊勒?要是這些賊子敢犯我疆土,等得他日天下大定,必要將這些胡虜驅逐千里!”書生意氣風發,語調慷慨激昂,他這一說,眾人俱是恍然大悟,紛紛附和他的言論。
順著樓梯,龍二冷冷地瞥了樓下那些人一眼,不屑地一笑,搖了搖頭,吃了一口菜,痛飲一杯,問道:“李兄到滁州所為何事?”
李緘答道:“沒什麼,只是四處走走。”
“哦,如今武林哄傳玄鐵令以及瀟湘書院之事……難道李兄就是他們口中的刀魔?”龍二試探地問道。
“沒錯,是我。”李緘並沒有否認,坦白地道。
“呵呵,想不到李兄身懷絕藝,倒是在下看走眼了。”龍二道,接著道:“還望李兄多多小心才是,天下大亂,覬覦玄鐵令的人不知多少,何況還有阿蘭姑娘……”
李緘淡淡道:“多謝龍二兄提醒,在下會應付的。”
“哦,李兄如此坦然,那是在下多心了。”龍二道,還是提醒道:“李兄武功不露痕跡,想必已臻化境,不過,李兄當明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幾日,滁州也來了許多厲害的人物……不如這樣吧,最近幾日在下也無事可作,我就與李兄同行好了,多少也能幫上一些忙。”
李緘點頭道:“我會注意的。”李緘心想,自己不怕,阿蘭卻是不行,看來自己還是要多加小心才可以。龍二非常熱心,李緘對龍二不禁多了幾分好感,問道:“龍二兄,到滁州又是為了何事?”
龍二道:“其實也沒什麼,來湊湊熱鬧而已……”
龍二的話沒有說完,樓下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和急促的腳步聲,就聽有人道:“司徒少俠,惡徒就在樓上。”手持兵刃的一群人上得樓來,其中領頭一人赫然就是司徒劍南,身後同樣跟著碧琦。
司徒劍南上樓一雙銳利的星目掃視樓上眾人,當他看到李緘神色大變,愣住了。他身側有一鼻青臉腫的大漢,嘴還是歪著的,他指著李緘,口齒不清地道:“司徒少俠,就是此人打傷我家三公子,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李緘偏頭注視司徒劍南等人,輕笑問道:“司徒少俠,是來主持公道的?”
司徒劍南迎著李緘的目光也是毫不畏懼,道:“聽聞閣下打傷獨孤家三公子,在下受邀而來,還望閣下給一個交待。”
李緘聳肩,搖了搖頭,指著那鼻青臉腫的大漢道:“這個你就要問他了,等你問清楚了,再來主持公道不遲。”
司徒劍南狐疑地望向那大漢,見大漢目光閃爍,事情肯定不像他所說那般,三公子無緣無故被打,鏘地一聲拔出長劍架在大漢脖子上,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那大漢本來還等著看好戲,沒想到刀劍架到自己脖子上來,兩腳一軟,趴到地上,這才老老實實將事情經過交待。
聽了事情經過,司徒劍南望了一眼正一門心思吃飯的阿蘭,直想殺死眼前這個搬弄是非的傢伙,不過,他還是忍住怒氣,抱拳道:“是在下失誤了,多有得罪,還望閣下海涵。”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別打攪我們吃飯就是。”李緘淡淡道,轉頭不再看司徒劍南等人。
司徒劍南又望了一眼阿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道:“告辭,我們走!”帶人離去了。
龍二悠然地飲下一杯酒,笑道:“這就是有名的司徒劍南哪,我看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