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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誰還沒有段悲傷過往

張滿月還是那副高冷表情,彷彿世間之事都與她無關,她總是喜歡望著遠處發呆,哪怕前方是片黑暗無妨。

封羽講著他的故事,就算張滿月不想聽也無關係,本來這故事就是為了說話才講的。

“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特別喜歡吃糖,不知為什麼,看見別的小孩子吃糖,我能一直看著他把糖嚼完,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吃了一般。”

封羽說著開始回憶起往事,神情有些憂傷。

“大概是生活太苦了吧,沒有一絲甜味,父親出去下墓再也沒有回來,只有同行的夥計好心捎了些金銀給了我們娘倆,後來清政府覆滅,那些當兵的開始到處搶東西,我和我娘擋不住他們,東西都被搶了去,後來我娘一病不起。”

那時候的封羽才只有十二歲,他的生活確實太苦了,每每想及此事,封羽心裡都不是滋味,封羽不知為何要講自己的故事給張滿月,可能他覺得自己若是出不去這裡,這故事也就無人再知道了。

“後來你娘怎樣了?”張滿月問了句。

封羽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死了,為了給我娘換口好點的棺材,我把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當了去,也是因為這個東西,我後來才進的封家。”

封羽說到封家便不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仍有芥蒂,心裡還在懷疑張滿月很可能是其他盜門門派之人,觀山一門與其他四門素有恩怨糾葛。

“其實人的一生總得有些坎坷,誰都不可能是平坦的,就像這山川河流都會蜿蜒曲折,人各有命,真正的考驗是躲不了的,你說是嗎?”

“事在人為,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張滿月回答說。

封羽長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可有時候真是身不由己。”

說話的片刻功夫,角樓上城牆內的盤旋樓梯傳來了聲響,在這地方有響動的,除了二叔和張秀賢外,應該不會在有其他,如果真是剛才那支菸火引來了什麼城中的東西話,可就印證了剛才那句話了,人各有命,這便是命了。

張滿月步伐輕盈,拿過了封羽手中的引籠燈,守在了樓梯口位置,看的出來她也很是緊張,這地底深處出現什麼都不足為奇。

封羽緊盯著樓梯出口,不敢移動半步,下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急促,封羽看見張滿月半蹲在地上,手已握在腰間的黑刀上,也是這把黑刀在石壁上進行攀巖的,這刀必然是削風似鐵,切石如麻。

大概在還有不到幾米的距離時,從樓梯裡傳來了熟悉的一個聲音。

“他孃的,呂仨兒這沒注意的,讓他在外守著接應,怎麼也給進來了?”

封羽一聽是二叔聲音,朝下面激動喊了句:“二叔?是你麼?”

“我靠,你小子怎麼也給進來了?”底下傳來了封二罵聲。

封羽走到樓梯口處,等待封二上來,張滿月離開了此處,又獨自一人坐到了城牆邊上。

封二和張秀賢從下面上來,二人看似沒什麼問題,沒等封羽說話,封二就問道:“誰叫你也進來的?這地方怪的很,呂仨兒呢?讓他在外頭接應,為何要進來?”

張秀賢手中拿著油燈照了一圈,發現只有張滿月和封羽兩人,也問道:“怎麼就你們兩個?我舅舅呢?”

封二見狀是一臉疑惑不解,但不著急得到答案,先是在角樓城頭處兩側看了看,然後讓張秀賢把手中油燈擰的稍暗了些,亮度基本上和那引籠燈亮度差不多。

封羽不明白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待封二弄完,他拉著封羽便問:“呂仨兒他孃的是不是沒有下來?我就知道這狗東西不是什麼好鳥。”

張秀賢有些尷尬,猜測問說:“是舅舅讓你二人下來尋我們的?那他人呢?”

“他還在上頭,你倆走了這麼久沒訊息,是得有人下來看看,二叔,你找到解蛇毒的東西了麼?”

封二搖頭,嘆氣說道:“沒有,歸德城詭異莫測,別說解蛇毒的東西了,自己能安然無事也是燒高香了,你二人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那城外吊橋上不是有個大粽子守著麼?”

“我們在橋上被甩進了下面暗河中,後來又從排水通道里進來,一路從排水渠就到了這裡。”

封二點點頭,言說道:“此地兇險,不宜久留,既然如此你二人就先回去,我再去尋上一邊,看有無解毒的東西,要真是一無所獲,那明義就該是命絕於此了。”

“不行二叔,要走一起走,要尋一起尋,明義哥是護我才讓蛇咬的,我不回去。”

“你聽二叔的話,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