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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鎮守陵城的紙紮將軍

封二說的話讓人感到更加匪夷所思,是個人都能想明白,這元朝的紙人質量再好,在這潮溼深暗的地底下放了幾百年,就算不爛,怎麼可能還會動呢?

最切合實際的一個想法湧現了出來,封羽雖不信鬼神,可世間奇聞異事從來不缺,就如外人還不信盜墓這一行業一樣,鬼神之說有些荒謬,可盜墓門法眾多,聽封清講述,搬山下墓靠得便是術,這術自然和鬼神一般,而摸金校尉所通風水,亦也是鬼神之說中佈局的一種。

封羽問道:“二叔,該不會撞上鬼了吧?”

“噓...”張滿月做了個住嘴的手勢,讓封羽先別說話,她又一次抽出了纏布中的黑刀,刃口處鋒利無比,但凡張滿月要抽刀時,說明前方一定是有危險的。

封二瞅了眼那柄刀身,嘆道:“好一把黑月刀,這刀我三十年前曾見過一次。”

封羽若有所思,三十年前見過?三十年前張滿月估計都沒生出來,那是誰用的這把黑月刀呢?二叔的老相好麼?

緊接著,那猙獰的紙人就又動了,它舉起手中紙紮的長槍,對準了幾人,一陣邪風吹了過來,紙人身後的紙披風竟然飄動了起來,邪風吹的讓人發怵。

張秀賢觀察仔細,忽言道:“你們看,他奶奶的,這紙人不會是個紙紮的將軍吧?”

“我靠!”

封二當即罵了聲出來,護著封羽和張秀賢向後退了兩步。

“這東西你爺爺以前倒鬥時遇過一次,邪得要命,是個兇人命的主,能不招惹儘量別惹。”

封羽還是不太明白,追問:“二叔,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邪的要命?”

“這是扎紙將,是用來守衛陵宮的陰將,陰將畫為三等,石為三,木為二,紙為一。”

扎紙將突然眼神發綠,表情木訥憨笑,就像是在說,為什麼不過來呢?

封二又瞪眼罵道:“遭了,這東西盯上咱了,都說了讓你別說話了,非是要多問,這下好了,你爺爺當年因為這東西差點沒把性命搭上,今日真是不巧,又讓我們給遇上了。”

封羽心中暗鳴不平,從剛才到現在,他一句話沒說,說話最多的一直是二叔才是,要不說二叔是老油條呢,一回頭則把鍋扔給了封羽,反怨封羽說話引來了紙紮將。

猛然間,封二手中提著的那盞油燈變成了一抹暗綠色,連同張滿月拿著的引籠燈一併變為了幽暗的綠色,在幾人的周圍,莫名間多出了一排紙人。

這些紙人粉臉白衣,腰纏黑帶,手拿長劍,樣貌詭異陰森,分明就是那扎紙將召來的紙紮兵。

所有變化都是在燈變綠的一刻發生的,這幕場景叫人生寒,恐怖感不明而來。

“前輩,封家老爺子可有說過,如何才能對付扎紙將的?”張秀賢緊張問說,顯然這場面把他嚇住,平時也就小打小鬧,倒弄些冥器,何時盜得過此等詭墓?

“別的話沒有,只說有一點。”

“哪點?”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張滿月先發制人,健步上前,一躍過了那排紙紮兵,向扎紙將刺去,擒賊先擒王,周圍一切皆是它所為。

扎紙將行為怪異,在幽綠色燈光下燃著幽綠色眼瞳,紙身發紫,它在跳動著一種舞蹈,姿勢極其詭異,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般。

張滿月的那柄黑刀砍在扎紙將身上,悶聲一響,刀竟被彈了出去,這紙的硬度堪比鋼鐵。

封羽和張秀賢說不出話來,這世上怎麼會有比鐵器還硬的紙?張滿月的黑刀削石都如泥般,那扎紙將區區幾張薄紙怎麼抵擋?

看到這裡,幾人心中有數,他們已然中了歸德城中設下的招子,被這扎紙將給邪魅了神志,所見未必是真。

封二見狀後,從邊上的屋子直接上了房頂,他在四周尋找著出路,與扎紙將硬拼不是上策,觀山一門雖盜墓有術,但驅靈邪之事,他們並不擅長,在墓中遇此情況,還是就如封老爺子的話那樣,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封二舉著暗綠色油燈,快速辯出方向,給幾人指出一條路來。

“這邊走,別和它們糾纏。”

張滿月迅速退了出來,她眼神難耐,大概也覺得這扎紙將太過詭異了,張滿月的身手不用多去操心,反是封羽和張秀賢二人被紙紮兵給圍在了當中。

張秀賢口中連喊帶罵,朝紙人開了兩槍並無反應,最後在情急下,在揹包裡翻出一捆炸藥,差點就要拉動引線獻身就義,好在情況沒到這麼糟糕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