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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件嚴肅的事情說得像逗悶子似的,她說:“那我就不能真的喜歡個姑娘啊?”

施寅登時瞟了她一眼道:“你也不是個男孩兒你還喜歡姑娘?”

聽到這韓儀默默地不答話了,她師父人好心善,雖然也經歷了不少風浪卻還是對人性有著一種不明徹的天真,天真地以為世上所有事情都不會脫出自己的概念,所以把那些可能當做一個笑話。

可是這種天真也沒什麼不好,雖然有時候會無意傷害到旁人,但這是他毫無保留地付出對這個世界的相信,這種人總是相信世界的明亮,連同他們自己也發著溫暖的光。最可貴的是,當概念之外的事物出現的時候,他們會盡可能地保持善意去對待。

韓儀相信只要慢慢來,和阿絮的事情也會得到施寅的理解的。畢竟按照他對自己的疼愛程度,比起孤獨終老他更願意看到自己有一個相伴終生的人,即便那人的性別在他看來有些彆扭。

抱持這樣的想法時她對施寅隱隱有些愧疚,她知道施寅知道事實之後會震驚會不解會難受,可她總有一天還是會捅破這件事的。施寅在她心中是最接近親人的存在,她不願對他有所隱瞞,或者說她貪心地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援。讓她愧疚的是,她的貪心,有恃無恐。

“……你萬一有什麼事用得上師父的,就直說吧。師父雖然幫不上太多忙,劫獄這事兒還是出得上幾分力的。”韓儀想得亂七八糟,施寅也想得亂七八糟,口氣沉重肅穆。

“師父幫我很多了。”韓儀真心實意地道,“師孃為了我去軍校醫院,平白降了幾個級別我的心裡已經過意不去了。”

“她去了軍校醫院?”

“師父不知道嗎?”

兩人面面相覷,施寅才道:“是司令把她調過去的。”

韓儀心下明瞭,內心的疑問卻越來越大,為什麼父親沒有跟師父說把師孃掉了過去?師孃調過去真的是為了幫自己嗎?

自己到聯邦軍校後,父親就安排了師孃來到自己身邊輔助自己;在新兵作戰比賽中,韓晨均作為動員者是巧合還是父親的安排?自己回來之後,就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一個全新的身份,為此不惜把母親軟禁起來;父親甚至監聽了自己的通訊線路。

這一切是父親早就有了的預定計劃嗎?

她越想越覺得心中發冷。從頭到尾,不能細思。往不敬了說,她甚至隱隱覺得自己成為了父親手中的一枚棋子。

這是為了什麼?

“這樣也好,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司令嘴上不說心裡還是關心著你的,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施寅欣慰地拍拍她,“等到我忙完了我就去你們學校看看你,順帶看看你師孃。在你們學校我還有不少朋友呢,到時候引你去見見,你有什麼麻煩都可以去拜託他們。”

韓儀含笑說了聲好。

“對了,你現在是自己住?”

“我住在宿舍裡,三人一間,是獨立套間。”

“那就好。跟男生混在一起是有些麻煩,你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往上升。越往上走被發現的可能就越小。”施寅問,“你現在的精神力到什麼階段了?”

韓儀笑笑,將目光移向了身邊的石塊,空氣中忽的出現一道灼眼的亮光,瞬間將石塊切成了兩半。

“實體化!”施寅驚呼,興奮地看向韓儀。

“我在軍校裡遇到了一位訓練員,他教了我這個。現在我跟著他學習,進步很大。”

施寅的臉色變得不太好:“那人是不是叫做商行?”

“師父您認識商訓練員?”

施寅臉色不太好,咬牙切齒道:“那是個流氓,你可不要跟他學壞了。”

韓儀有些好笑,為什麼周圍的人對商訓練員的評價如此一致,看著師父的臉色她也不敢細問,只道:“我並沒有在商訓練員手下,我跟著的訓練員叫做常之毅,您聽說過嗎?”

施寅搖頭:“我不是很清楚。這名字聽上去倒像常家人。”

韓儀詫異,卻也沒再問下去。聊了大半個下午,兩人都在討論韓儀的事情,直到韓叔進來提醒韓儀晚上還有一場聚會,這才告別。

施寅看著韓儀上車,曾經聰慧沉穩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眉目沉靜的軍官,不由有些感慨傷感,他站在車門前柔聲道:“韓儀,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可還等著你在機甲聯賽上給我長臉呢。到時候師父一定去看你的比賽。”

韓儀聽了這話心中略暖,師父是她人生中讓她少有地體會到親情的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