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少的可憐的幾人而已。
舌頭柔軟,牙齒堅硬,可當牙齒已經掉光跌落在地面的時候,還能夠堅持活著的反而是柔軟的舌頭。當展首回顧,步含煙總是發現只有那些當年她所不齒,最能忍耐和適應環境的族群反而比他們活得更好,而他們這些曾經的霸主卻多半已經腐爛成灰。但天生的賦性卻是怎麼也無法改變,她雖然獲得了智慧,並且清晰的明白這一點的利弊,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被激怒,在狂亂中迷失自己。
頭頂暈黃的暗芒映入了她的眼簾,她伸手扶著牆壁,身上蓋著的衣服徐徐滑落,陣陣寒意頓時刺痛了她柔嫩的肌膚,步含煙輕輕搖了搖因為沉睡而變得遲鈍的頭,仔細打量著四周。
倉促而就的密室似乎就是為了躲藏而建造,牆壁上鑿了幾個小洞,裡面整齊的堆放著可以飲用的竹節和已經烤好用咒法封存的肉塊,從這些食物的數量和新鮮程度來看,這間密室完成並沒有多久,也許就是這幾天而已。
她轉頭看向地面,見到的是趴在地下的夏無塵,他似乎受了頗重的傷,正在汲取地下微弱的暗力來修復經脈,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只是出於利用目的而救起的這個少年,現在看起來卻是如此的舒服,她在心底隱隱泛起一股親近的感覺,隨著他呼吸的頻率而跳動,因為他的喜悅而喜悅,因為他的悲傷而悲傷,但這一切,都不被她自身所察覺,只是一種本能的釋放而已,血魅咒的契約效力已經慢慢在她身上顯現了出來。
貼在地面上的夏無塵無聲的笑了笑,所有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透過血印,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步含煙的變化,但卻不會被對方察覺到他的心思,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也許比威壓懾服來得更好也說不定。
體內的經脈已經修復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