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林中無甲子,轉眼已滿月。
這一個月中,命名幾乎把諾貝爾完全給榨乾了,他所有的鍊金知識與秘密配方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命名。命名開使潛心研究鍊金秘法,而諾貝爾則把興趣轉移到了安格拉的身上。
當然,作為一個慈祥的長者,他感興趣的並不是安格拉的身體,而是她的臉,她臉上的傷痕。
據諾貝爾斷定,安格拉臉上的傷痕之所以無法治癒,是因為在她體內留存了一種毒素,只要這種毒素不去除,她的傷口就無論如何也好不了。
還沒等命名和卡捷琳娜開口,他就自靠奮勇要替安格拉療傷──作為亞米拉大陸最偉大的鍊金師,找出解這種毒的解藥應該不在話下。
於是在他那不大的鍊金實驗室裡,安格拉一會哭一會笑的聲音就響個不停。諾貝爾拿著一柄精緻的銀光閃閃的小刀在安格拉臉上東一道西一道地划著,再用一個透明的小水晶杯接幾滴鮮血,向裡面一會加點這個,一會又加點那個,研究了良久之後才信心滿滿地往安格拉臉上塗滿了一種粘粘的液體──結果安格拉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轉,反倒更加嚴重了。
但諾貝爾毫不氣餒,再接再厲,幾乎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邁出過實驗室的大門。這下子可苦了卡捷琳娜了,命名沉醉於鍊金試驗,諾貝爾又忙於在安格拉臉上試來試去,只剩下她一個閒人每天都要去密林裡採摘一些水果,從諾貝爾的機關陷阱裡把被麻醉的魔獸拉回來清洗、屠宰、烹製,儼然成了一個老媽子。氣得她今天往飯裡撒把泥土,明天往肉上吐口口水──這一切她可不是背地裡做的,而是當然諾貝爾和命名的面做的。
但諾貝爾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