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撫摸一個受傷的少女。
“小姐要去哪裡,我搭你一程”正當陳憶渝心痛於那些半大小子的手狠之際,一個彬彬有禮地聲音溫柔地在她耳邊響起。
接下來地事情,卻是非常地狗血了,一點兒都沒有按傳說中地“才子佳人”劇本來發展。
先是二人詫異無比地發現,彼此竟然是熟人,而且還是相對較熟的那種——這個帥哥,正是那位頂替了陳憶渝實習名額的那個區領導外甥
按說陳憶渝的視力很好,之前也是曾經看到過她的這個同學的,可是竟然就生生地沒有認出來。
反之也是一樣,雖然不是同班,但也是數年的同學,並且也是經常在一起上課,而這個帥哥同學也同樣是沒有認出來陳憶渝。
之所以會是如此結果,主要是二人此刻不但是衣著與學校時大異其趣,更重要的是氣質、裝扮幾乎是完全地不同,也難怪會彼此都沒有認得出來。
在學校的時候,這個男生還是非常內斂的,衣著也很普通,但現在卻是一身地名牌,不但髮型改變了,而且個性似乎也變得飛揚跋扈起來——換句好聽些的詞:熱情洋溢。
而陳憶渝的變化,也是一點兒都不比她的同學為少,在得遇張知秋之後,陳憶渝的心結解開了許多,整個人的氣質更是為之完全一變;
而之前張知秋又曾經和陳憶渝一起掃過一家品牌服飾地專賣店,雖然不是頂級品牌,但也是國內地一線品牌,穿上之後,陳憶渝的形象頓時大變,與之幾年間地窮學生模樣立刻是大相徑庭,幾乎是天壤之別。
在這種情況之下相遇,兩人都是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尷尬,臉色和氣氛一時便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不過,這種難堪並沒有持續多久,須臾之後,年少多金地帥哥首先是驚怒交加地發現了自己的愛車被破相,接著又發現了陳憶渝手上和刀上地油漆——陳憶渝那手掌撫過劃痕之際,將漆皮都沾到了手上,之後又沾在了手中的刀上。
於是,轉眼之間帥哥變“衰哥”,這個年輕人不但罵人的話不堪入耳,而且還動手動腳,最氣人的卻是,他只相信自己地“眼見為實”,根本不聽陳憶渝的任何辯解。
這也就是“熟人”間的不好之處,大家彼此知根知底,沒有多少可供做作的餘地。
在這個氣急敗壞、憤怒欲狂的年輕人看來,眼前的這個來自於山村的土包子,明顯就是在蓄意地對自己進行打擊報復;而陳憶渝所提到的、看到自己先前和那些新疆人地爭執,更是坐實了年輕人對自己的判斷。
至於陳憶渝所言,是那幾個新疆人所做的這件事情,年輕人壓根就不予置信:那些盲流此刻根本就蹤跡不見,而陳憶渝卻是被自己當場“人贓俱獲”的
而對於陳憶渝而言,這時最不利的情況是,四周竟然是空無一人——不但那些維族少年不見蹤影,就連從來都是神出鬼沒的停車管理人也是無影無蹤。
再接下來,被年輕人不可理喻地行為氣的暈頭轉向的陳憶渝準備忍氣吞聲地離開,可是卻被年輕人不依不饒地糾纏並惡意襲胸——這是年輕人有意為之的,因為他覺得,非如此不足以解自己心中之恨
於是,終於被自己這個紈絝同學所成功激怒的陳憶渝,不但一拳打破了年輕人地鼻子和嘴巴,更是一腳在布加迪地鋁合金車身上踹出了一個深坑
這一腳,凝聚並釋放了陳憶渝多日來的積鬱之氣,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放開手腳來毆打自己這個同學的話,恐怕他是要不死即傷的。
於是,這輛先前還被陳憶渝痛惜有加地布加迪跑車,就非常不幸地成為了年輕人地“代過出氣筒”——為它有一個差勁地主人默哀吧……
見識了陳憶渝拳腳威力的年輕人果然不敢再出言不遜和攔阻;但是,不久後剛剛回到醫院、仍是滿腹鬱悶的陳憶渝,卻是被年輕人早些時打電話叫來的警察從醫務室直接找到了。
事已至此,陳憶渝也只能是非常配合地被警察帶回去“配合調查”了。
分啊那個割
儘管以胖妮之能,張知秋趕到陳憶渝所在地派出所還是要用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因為這個派出所居然是並非陳憶渝醫院所在轄區的那個,卻是臨近區域的另一家派出所。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那個年輕人當時並不是按正常地渠道進行的報案,而是透過私人關係找的自己的哥們。
要說一個開著布加迪跑車的人怎麼會有一個基層派出所的哥們,原因說破了很簡單,因為開車的人未必就是這車的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