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看起來是非常怪異,麵皮在一陣陣的chōu動,可是卻看不出一絲絲的笑意兒,被正好抬起頭來的柯布拉多看在眼裡,不由得又是一陣生疑。
“當然,當然。”沙普爾好容易聽孫紹說完了,連忙躬身施禮,藉機讓開了孫紹的手。孫紹的手雖然離開了,可是他的肩膀還是一陣陣的隱隱作痛。
“貴使,你看呢?”孫紹轉過頭看著含淚帶笑,悲喜jiāo加的柯布拉多:“現在找不到兇手,我們只能對外宣佈尊者的死是正常死亡,以免引起天下不安。至於兇手,你放心,我們以後繼續在暗中調查,一定不會讓他逃脫處罰的。”
柯布拉多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贊同孫紹。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又和那幾個僧侶解釋了原由。僧侶們雖然有些為難,覺得這有違佛祖不得說謊的戒律,但是一想到這件事如果捅出去,那麼貴霜王必然要脫離四國會盟,可能會惹出無數的廝殺,也只得應了。
隨即,孫紹請沙普爾和柯布拉多一起向外宣稱馬鳴的死雖然怪異了一些,但是並沒有什麼yīn謀的成份在內。沙普爾本來不願意的,可是孫紹說,對方最大的目的一是陷害我越國,第二個就是陷害你薩珊,因為誰都知道,越國和貴霜如果翻臉,那麼薩珊就是最大的得利者,他明顯是想把贓栽到你薩珊的頭上,你不宣告誰宣告?你要不是願意,那我去,我還巴不得呢。
他這麼一說,沙普爾就是不願意也不敢說了,只得硬著頭皮和柯布拉多一起到外面向圍觀的民眾發表宣告,後來為了表示誠意,又不得不以阿胡拉?阿茲達的名義起誓薩珊人一定會幫助貴霜人,他一邊說,一邊覺得後脊樑涼嗖嗖的,被孫紹拍過的肩膀似乎都有些失去了知覺。
孫紹和亞歷山大隨即也發表宣告,表示他們將爭取為天下人創造一個和平的環境,讓他們安居樂業,過上好日子云雲。這些宣告很快隨著圍觀的僧侶和民眾傳遍了整個阿克蘇姆城,又隨著商人們的足跡傳向四面八方,至於其中添油加醋的說法很快也出現了多種版本,其中怪異之處就不一而足了。
最倒黴的是瓦拉格,他被孫紹以護衛工作不力的原因斥責了一通,雖然沒有剝奪他的王位,但是卻剝奪了他對阿克蘇姆城以外地區的統治權,瓦拉格氣得七竅生煙,卻不敢吱聲,他也知道,如果孫紹這件事沒有處理好,那四王聯盟也就到此為止了,貴霜王bō調肯定會興師征伐,至少也要退出聯盟。這個責任可不xiǎo,孫紹只是消減了他的領地範圍,而沒有剝奪他的王位,已經算是輕的了。
雖然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他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事情一結束,他就如影隨形的跟到了沙普爾所住的驛所,兩人一進了內室,瓦拉格就沉下了臉,大發雷霆,一腳踢翻了桌子,桌上jīng美的瓷器全摔成了碎片。
“你就這麼幫我的?事先也不打個招呼就下手,害得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人?”
沙普爾身子敏捷的跳了開去,看著地上的瓷器碎片,他臉sèyīn沉,一聲不吭。他也懶得對瓦拉格解釋,只是看著瓦拉格發洩,等瓦拉格發洩完了,他才眉頭緊鎖的說道:“你以為這是孫紹對你的處罰?你以為沒有這件事,你就能安安穩穩的做這個王?你為什麼不認為,這就是孫紹做出來的局,就是為了陷害我和你?”
瓦拉格斜著眼睛看著沙普爾,喘著粗氣:“你告訴我,這究竟是不是你乾的?”
“你信嗎?”沙普爾用腳踢開地上的碎瓷片,打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你也看到的,馬鳴一點傷也沒有。”
瓦拉格盯著沙普爾看了片刻,有些不確定起來,他再三追問,可是沙普爾卻只是不吭聲。他不時的róu一róu肩膀,臉上yīn得能滴水,顯然心情非常不好。瓦拉格見好就收,也平靜下來,畢竟他也沒想過做孫紹的順臣,遲早有一天他要背叛孫紹,眼下不過是多忍兩天的事情而已。
“接下來怎麼辦?”
“這個越王不好對付。”沙普爾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用手捏著眉頭,嘆了口氣道:“本來馬鳴死了,最大的嫌疑就是越國,只要稍加引導,阿克蘇姆城就能大luàn,他這些天積累的好名聲也就會無影無蹤,沒想到他卻拉著我們去做這什麼鬼屁宣告,三言兩語的,反把我們繞了進去。哼哼,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就是沒有這件事,他也會給貴霜人好處的,要不然怎麼對付我們薩珊人。只是……他的反應太快了,我都沒來得準備啊,這大火還沒燒起來,一點xiǎo火種卻被他撲滅了,嘖嘖……”
沙普爾一邊搖頭,一邊讚歎,臉上yīn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