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希望他能夠收穫。”
“收穫什麼?”
“收穫一份真正的愛情。幼皇叔,我想,或許我們還是相愛的,今日,他毫不猶豫地替我擋了一刀,要知道三內姬君是真的想殺我,很為我擋刀很可能會死的。他既然能夠為了我而不顧自己的性命,我想他其實也是愛我的。”
“月月——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我鄭重地點點頭,“幼皇叔,我知道你是很聰明也很有能力的,你能想辦法讓我們順利的出宮嗎?”
“月月,我知道你還愛著皇上,可是,萬一你選擇錯誤怎麼辦?”
“不會錯的。”我肯定地說,“我看清了他眼底深處的東西,他愛我,他還愛著我,從前的一切都是他迫不得已。當我被囚燕宮的時候,是他不顧一切的去救我,當我差點被殺死的時候,是他替我擋刀。至於我與安平王之間,是因為當時我並不知道有神喻這回事,我誤會了他多年,又不能接受——”
說到這裡,我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猶疑的,“又不能接受,他將我賜給安平王做侍妾,所以當時,竟愚蠢地接受了安平王的感情,其實這是,不對的——當時的燕國還是衍水當政,衍水是幫著安平王的,如果當時皇上不答應安平王的要求,恐怕他們是要對大晉不利的。所以他才——”
我繼續道:“他已經用事實證明,他是在乎我的。是他把我從燕國救了出來。”
“月月,是不是因為安平王仍和溫僖貴妃有往來,所以你才——”
“或許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我還是,愛他不夠深,或者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其實並不愛他。”
“你不愛他,卻要他當皇帝?”
“幼皇叔,安平王他這生如不能如意,終不會放過皇上的,兩人會爭鬥到死。或許,上天待他不公平,從出生時便註定他要在皇上之下。但他的才能其實並不在皇上之下,相信他也可以當一個好的皇帝。而赤心,我相信他會選擇我,如此,便會兩廂安穩,都能過些開心快活的日子。”
“你這樣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我相信,他定會理解我的做法——幼皇叔——”
我忽然想哭。
他看到我淚盈於睫,不屑地道:“你想怎樣做就怎樣做吧,這裡沒有人阻攔你,但求你千萬不要哭,我是最怕你哭得了。”
我卻又哧地笑了出來,“我是忽然想到,如果你與赤心離開的話,不知還有機會見到你嗎?我很是捨不得。”
“哈——你若捨不得,我便跟你們一起走算了!”
“你願意嗎?”
他驀地斂起笑容,“不,我不願意。我不能看著你和他卿卿我我。”
我笑道:“你呀,現在就這麼會哄女孩子開心,長大後也要不得。其實我知道,你即是他們皇叔,亦是賀蘭一族的兒子,你的心跟他們一樣,很野。好吧,就留著你在這裡,等到有個能夠收了你心的女孩子出現,再慢慢的降服你吧。”
他卻只是笑,再不說話了。
兩人便在這冰冷的石臺上坐了好一會兒,慕子沒有逼我,他知道我無論做出哪個決定都是很艱難的事。直到我自覺得時間彷彿不多了,才道:“幼皇叔,我真的想賭一次,如果這次,他依舊願意捨棄我,那麼我便對他徹底死心,這生便不再受他感情的折磨。”
“感情這種事很難說的。誒,女人就是女人,總是將感情放在第一位,這真正是要不得,如果是在戰場上,感情用事一定會輸。”
“不一定哦!”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
“對啊,還在等什麼!開始吧!”
這時候我們也早就發現,原來大石上的字並不是漆,而是淡金色的魚鱗片。只是藉著粗糙的大石如此粘上去而已,又不受水流的影響。而這無數片的魚鱗片卻是從大石下的淺水中直接撈取上來的。
想必這裡是有細小的縫隙,不知怎麼的使湖中的魚鱗片積聚在這裡。倒給往上弄字提供了便利,物盡其用。
慕子拔出身上的匕首遞給我,又自腰中拔下一柄更短的匕首,兩人迅速地把原本粘成的字都刮掉。
他又脫掉上衣,下到水中把鱗片成包成包地打撈上來,而我就負責重新粘字。
想來想去粘了個,“龍珠錯含誤真龍,真龍天子安平王!”
兩人在洞中不知外面情景,甚至連時間也都摸不準。等到將一切準備就續的時候,忽然聽到哪裡吱嚓嚓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