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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顆桃花看樣子有些年代了;福生喜歡搬一把凳子放在樹下練習三娘教給她的繡花針法。三娘並沒有讓她學習算賬然後到前臺做掌櫃;將前掌櫃辭退的第二天便又來了一位姓王的掌櫃;五六十歲的年齡看起來和藹可親。福生她們叫他王掌櫃;王掌櫃總是笑眯眯的;看到福生總是問上一句;阿福;來了?福生囅然一笑;王掌櫃好。

日子過得非快天氣慢慢轉暖;福生坐在桃花樹下抬頭看著抽出新芽的樹枝;有些想家。她前幾日往家裡寫過一封信;告訴爹孃她在京城很好不用擔心;又給小紅寫了一封;裡面只有一個地址。

福生有些矛盾;她既不想去找溫戈又不想離開;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就連從村子來到京城的初衷都有些忘記了。

拿起地上的樹枝輕輕的寫下兩個字;溫戈。

幾天前她曾站在溫府門口的角落裡靜靜的看過他;雍容閒雅;玉樹臨風。原本的溫戈福生就知道她是配不上的;那現在的他呢?福生想到了兩個成語;痴心妄想;天壤之別。

福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只知道自己不能離開;離他近一些就好。

“唐阿福!我請你來不是讓你走神想情郎的;快快回神!”發呆的福生被三娘嚇了一大跳;騰地一下紅透了臉;然後急忙把地上的字用鞋底抹掉。

“三娘;別胡說。”福生不承認。

三娘體態輕盈的走至她身後;張嘴吃吃的笑了起來;齒若編貝;抬頭輕嗅了一下桃枝:“我怎麼聞到了春天的味道呢?”點點她的額頭曼妙而去。

福生不甘心被三娘調戲了便起身追趕上去:“三娘;前日來的那位林公子今日怎的又來了?”

福生巧笑倩兮;扯扯對方的衣裳。

三娘停住腳步眉目微眯:“阿福;前日教你的席紋針可練熟了?今日我們就學習一下。。。”

福生拔腿就跑。

福生身後的三娘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溫戈?溫丞相。阿福;你個傻子。

。。。。。。

次日一早福生就被三娘從被窩中叫了出來;她睡眼惺忪抱著床柱不肯鬆手;“三娘;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看看這才幾時!公雞還沒打鳴呢!”

三娘雙手叉腰頗有悍婦的形象:“唐阿福我數到一百你給我收拾乾淨自己。”說完將她從床柱邊拉開。

“好好好!”福生無法只能蔫蔫的起身穿衣洗臉。

三娘將她帶到芙蓉齋後院;從貨倉中拿出今年剛剛織好的幾十匹質量花色上乘的綢布:“阿福;你可不能一直躲在芙蓉齋背後繡花;今天你先到丞相府混個臉熟。”說完喚在門外等候的小廝進來讓他將布扛起放在門外的馬車上。

“帶上阿福去一切都交給她。”說完揮手先讓小廝出門等著。

“阿福;眼見天氣一天天轉暖;昨天溫府的夫人派人過來要芙蓉齋拿幾匹新布去看看花樣。這次你去把溫府的老爺夫人看好的綢布記下來;把我們今年新出的樣式和他們說說。阿福;快去吧;主子們可不等人的。”

福生沒動;只是定定的看著三娘。她的耳邊一直迴盪著兩個字;溫府。

三娘推推有些呆愣的她。

回過神的福生有些欲言又止又可憐兮兮的看向對方:“三娘;我能不去嗎?”

對方挑眉;“快走!”說完推她出門。

等福生坐上馬車;她撩開簾子朝三娘揮手:“梁三娘!你想害死我!”說完氣沖沖的放下簾子獨自生悶氣。

三娘輕笑幾聲走到芙蓉齋的大堂門口;看著馬車駛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阿福;你要勇敢些。

。。。。。。

“福生姐;我們到了。”在外駕著馬車的小廝常青停下馬車。

福生坐在馬車上不下來;撩開車上的布簾探頭出來:“常青;你先進去好不好;我隨後就到。”她作乞憐搖尾狀。

常青長嘆一口氣;對她搖頭:“福生姐沒用的;三娘在出門前交代過我了;一定要看緊你把你領進溫府。”

常青愛莫能助的看著福生等她下車;福生氣得牙癢癢;心疼這些日子送入狼肚子裡的肉啊。

常青不是京城人士;家在離京城不遠的小鎮上;鎮上連著旱了五年民不聊生。家中有一個妹妹和孃親;養家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當時只有十一歲的常青身上。

常青像鎮上的勞力壯漢一樣外出謀生掙錢。初到京城的常青只能在飯莊擦擦桌子掃掃地;掌櫃看他是一個小孩又從外地來便經常剋扣他的工錢;常青找掌櫃理論並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