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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一層親膚材質的打底襯衣,領口低得能看到內衣邊緣的蕾絲。他按捺住翻滾的血氣,“若童,你大約沒有和人談判的經驗——我答應了你什麼?什麼是我必須說到做到的?”

他的話如一瓢冷水兜頭潑來,抑住了她亢奮的情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喃喃道:“你想出爾反爾!”頓時像只急紅眼的小獸般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這騙子,禽獸!你,你這無恥小人!”

他額角青筋微浮,努力不讓自己注意眼下那無邊春色,“我不過好意提醒你。”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取其辱,抖抖嗦嗦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替她拉緊衣衫,一個扣一個扣地繫好。

“我會幫你,幫你的父親。雖然可能無法讓他全身而退,但至少不會有牢獄之災。”他的承諾滴水不漏,“你大可放心。”

她冷笑:“你這麼盡心盡力,我現在倒怕你提出的要求了。你,要……”到底是臉皮薄,話未說完就面色紅赤。

“若童。”他有些無奈,“這不是交易。”

她險些失笑:“陸先生,我們之間就是交易。難道你還要我將它當成風花雪月?”她恨恨道,“陸東躍你簡直欺人太甚。”

他平靜地看著她:“我要是想欺負你,我已經做了。”

她忍無可忍地吼道:“那你到底要什麼?你說,你說得出來我就做。”

他嘴角勾起,雙手在她腰臀上慢慢合攏,“我要你現在打電話和他說清楚。和他分手。”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不。”

他依然在笑,冷冰冰地:“怎麼,你這是打算跟了我之後還想再吃回頭草?”

這樣的羞辱激得她手腳都在發顫,“你真齷齪。”在做出妥協的時候她便清楚自己再配不起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了斷只是時間問題,但她就是聽不得他提起。

“這不過是正常的推斷。”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還是說,你想在我和他之間左右逢源?”

聽他語氣不善她已覺不妙,正要掙脫的時候卻是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被拋在了床上,很快他便欺身壓了上來。

到了這個時候才覺得害怕,之前豁出去要將自己祭獻的大無畏勇氣已經散得一乾二淨。她哭鬧起來,像一條落網的魚般掙扎撲騰。他落下的吻彷彿鋒利的刮刀,將她的尊嚴如魚鱗般一片一片剮下。

大概是聽她哭得厲害,他很快便停了下來。她蜷縮在他身下,低低地哀泣著。她真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等鬧鐘響起等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這一切都會隨著她的醒來而煙消雲散。可這僅僅只是她的希望,現實依然無法改變。

“你就想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談?”陸東躍伏撐在她上方,語氣極淡,“這就是你的誠意?”

她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這才剋制住不再發抖。可是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他拂去她臉上的髮絲,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張滿是淚痕的臉蛋,好不容易剋制住的情緒又開始翻攪,“我不過讓你和他分手,看把你委屈的。”他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打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

在他看來別人的感情都是無足輕重的,一個電話就能將所有的情愛過往一筆勾銷,不留後患。她一想到以前自己一口一個‘陸大哥’地稱呼這個男人時,直覺得噁心。

“其實你不用特別強調,真的。”她說,“我不擅長說謊也不願意騙人,不要說我跟了你,哪怕是隻有一次……我也不會再對他有任何妄想。我會和他分,但什麼時候和他說、怎麼說,都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來替我安排。”

陸東躍沉默了片刻後說:“好。不過我提醒你,這種事最好別拖太久。”

她望向他,眼底一片死寂:“那麼,現在該輪到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幫我?”

“你放心,頂多是吃點苦頭,但絕不會有牢獄之災。”他避開她的眼睛,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輕柔而纏綿。

“還有個問題。”她忍受著頰頸那火灼一樣的觸感,艱難地開口,“我們這種關係,要持續多久?”

男人的動作略一停滯,嘴角微微勾起:“一輩子怎麼樣?”他的聲音太過輕忽,以致於在她聽來無比輕佻,於是僅報以一聲不屑的嗤笑。

一輩子。她想,他這樣的男人懂得什麼是一輩子嗎?

“停在這裡就可以了。”蘇若童眼看著車站從眼前掠過,急急說道:“不要再往前開了。”

陸東躍將車靠邊停下,說:“我記得你單位不在這裡。”見她不說話只是低頭解安全帶,心裡也猜到七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