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纖纖沒有聽說過金無害這個名字……當然,這並不代表他藉藉無名。從程永嘉和西門春風的反應便可以看得出來。
程永嘉臉色陰沉,什麼也沒有說。
西門春風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忌憚,沉聲道:“金道友,你要搞清楚什麼?”
金無害的目光在飯廳中掃了一圈,目光落在凌君豪身上,目光極為凌厲,像是仇人見面。
“你們當中是誰把呂梁弄走了?”
金無害似乎已經認定是凌君豪所為了,“最先與呂梁接觸的,是你們兄弟會的人,沒錯吧?在下已經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沒錯,是在下與程兄。”
凌君豪少見的好涵養,“最先出面相阻止的人,是紫衣仙子季秋菊,誤了在下的事,隨即展開混戰。然後是好象就是金道友你率人一擁而上。之後,誰也不知結果。”
“你要在下相信嗎?”
“你以為你是誰?我用得著你的信任嗎?”
凌君豪挖苦道,顯然並不是真的在乎金無害的聲威:“如果我知道呂梁落在誰的手上了,還在這裡追查丁落?無知。”
“據在下所知,呂梁也不在紫衣仙子手中。”
西門春風暫時忘了程永嘉,對黑玉鼎的事態度積極些:“她是臨時趕上的,恐怕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呂梁一身練體術,神力無敵,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抓獲的,現在恐怕早就跑進山裡了。”
“呂梁真的沒落在何人手中?跑了?”金無害氣焰減弱,不再氣大聲粗:“可有線索?”
“有線索也不會告訴你呀!多一個人爭,就少一分希望;你以為在場的人,都是大傻瓜嗎?”壁角的一桌,站起一個雞皮鶴髮。但似乎精力仍旺的老太婆,依然銳利的老眼,盯著金無害冷笑:“要找訊息。必須各展神通。你想在咱們這些人身上打主意,你找錯了門路。閣下,那不會有好處的。”
所有的人,皆臉色一變。
四五個不相關的旅客,也被這老太婆的舉動所驚,似乎覺得老太婆不服老,有意把糾紛一肩挑。
“百里梟,你也來趟這一窩子渾水?”程永嘉訝然驚呼。臉上有明顯的驚容。
程永嘉是兄弟會的強者,而且兄弟會是羅天海域的三大頂級勢力之一,連那個金無害都不是很在乎,但他居然也對這位百里梟懷有恐懼。可知在老太婆面前不敢賣狂……百里梟,應該是百里世家的人吧?如果不是這樣,那個程永嘉也不會如此忌憚。不過,這個老太婆是一名純陽修士,從境界上也確實是壓他一頭。難怪他緊張。
“天下事天下人管,有什麼不對嗎?”百里梟婆老眼一翻:“你不許老身管?”
“在……在下不敢。”程永嘉心不甘情不願回答,可知已被老太婆的名號所震,不敢撒野逞強,但心裡面卻有點不服氣。
“敢你就砍老身一劍?”老太婆咄咄逼人。
“如有必要。有何不可?”被老太婆一逼,程永嘉忍不住賈勇反抗:“不要倚老賣老,欺人太甚,誰怕誰呀?百里前輩,兄弟會和百里世家同在羅天海域,雖然偶有爭執,卻也不傷和氣。咱們若是真的受不了起而反抗,對你又有多少好處?不要管咱們的閒事好不好?”
“老身不希望你們在此地,作無謂的打打殺殺,只有已捉住呂梁的人,才希望你們互相殺個血流成河,他才能安心前往尋找神藏了。”百里梟並不以為忤。
“依你之見……”
“要捉呂梁不是易事,他那根降魔許,決不是你們這些人所能輕易對付得了的,因此你們這些人中,誰也沒有捉住他的能耐。你們在這裡互相追線索查下落,豈不是在勞心力嗎?因此……”
“因此什麼?”
“老身昨天在你們爭鬥的地方,有所發現。當是在場的人中,肯定有一個施展香丹的人,循線索追查,必有結果。不要在這裡打殺掃了老身的食興。你們走吧!”百里梟重新坐下進食,用意很明顯,不許這些人再發生衝突。
在這一群驕做暴戾修士中,僅憑修為與名頭來壓制是不夠的,必須有讓這些人不得不信服的理由相輔,才不至於反而激起暴烈的反應。
百里梟所舉出的理由相當充份,有讓這些人生出無窮希望的吸引力。在這裡打打殺殺,的確對捉人尋鼎的事毫無幫助。
“香丹?這種古老的傳承還存在嗎?”有人驚問。
慕容纖纖也有些驚訝,她同樣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因此施展的時候有些疏忽了。不過她也不是太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