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鼻子一酸,想哭卻沒哭出來,剛才哭的太多,早把眼淚流乾了。
“熱戀著自己的情人,被別人娶去作妻子了,相思折磨得我,已經身瘦肉消。”周樵樵忽然唸叨一句。“什麼意思?”葉小舸不明白他的話。周樵樵狡獪一笑:“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的詩,我在西藏的時候,聽一個藏族戰友加木措用藏語念過。”葉小舸拍了他腦袋一下。
“除非死別,活著永不分離。”周樵樵摟著葉小舸的肩,在她耳邊低語。“我知道,這也是倉央嘉措的詩。”葉小舸跟周樵樵撇嘴。周樵樵果然點了點頭:“跟我在一起久了,你果然變聰明瞭。”
“我和他差一點就要領結婚證了,他外公去世,他家急著辦儀式,要不是因為我是軍人他又是外籍,辦結婚手續麻煩,你追來也沒用。”葉小舸悻悻的嘟著嘴。周樵樵閉上眼睛:“就算領了證我也有辦法。”
“切,破壞軍婚,是犯罪行為,可以把你抓到軍事法庭上去。我倒沒什麼,我家裡怎麼交代,就這麼跑出來跟你走了,我爸爸媽媽非氣暈了不可。”葉小舸一想到家裡就放心不下。
“你還是擔心凌家人會不會氣暈吧,尤其是你那個好面子的婆婆,會不會一蹦三尺高。”都這時候了,周樵樵還不忘記開玩笑。“那我現在回去,跳傘。”葉小舸假意要站起來。周樵樵手臂一擋,把她牢牢地按在座椅上。
“我們到廣州以後,你先去周墨家的酒店住,我要回惠州一趟,到團裡辦手續。”周樵樵把一切都考慮的很清楚。葉小舸嗯了一聲,問他:“辦什麼手續?”“我申請去國防大學進修的報告已經批下來了,這回就是去辦交接,姚翰明接任團長。”周樵樵這時才把事情告訴葉小舸。
葉小舸眼前一亮:“這麼說,你要回北京了?”“嗯,先進國防大學進修三年,然後去總參,將來我們可以把家安在北京。”周樵樵枕在小舸肩上,手輕撫她一側手臂。葉小舸聽他這麼說,才真正高興,他這樣安排是真的決定要安定下來和她好好過日子了。
你闖的禍你收拾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周樵樵話越來越少、聲音越來越小,葉小舸知道他困,也就不找他說話,輕輕撫摸他脖子,在他額頭上親親,已經習慣了跟他在一起,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麼熟悉,時間久了,就像彼此身體裡的器官一樣,血脈通了就沒那麼容易分開。
儘管她和他有太多的不同,也恨也抱怨、不甘心,可是有什麼辦法,這是她男人,命裡註定的,無論轉了多少圈,她飛不出他的手心。他在她懷裡睡,她看著他,想起他的所作所為、想揍他,但還是愛得不行。
我只是怕把你放出去會危害社會,才假裝原諒你,我會用我的下半輩子用盡辦法折磨你,你等著瞧。葉小舸歪著嘴巴,在周樵樵腦袋上一彈,心裡發狠。
周樵樵睡熟了,直到飛機在廣州的機場降落,小舸把他叫醒他才醒過來。這一覺睡了不到兩個鐘頭,離開機場時周樵樵還有點犯困。
周墨家的愛源酒店在越秀區,周樵樵替葉小舸辦好了入住手續,拿著房卡和她一起去房間,把她安頓好了,就要坐車回惠州。“你精神不好,在我這裡睡一會兒再回去好了。”葉小舸不放心周樵樵。
“好。”周樵樵在飛機上還沒睡夠呢,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你先睡吧,我要出去買些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把你的卡給我,我出來太急,什麼衣服都沒帶,錢包也忘記拿了。”葉小舸把周樵樵的衣服拿衣架掛起來。
周樵樵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金卡給小舸,又給了她一疊錢,小舸接過去放到小包裡。“要不你明早再走吧,等你睡夠了,沒有八九點也差不多,夜班車不安全。”小舸看著他躺下,提議。
周樵樵瞥她一眼,眼睛裡笑意閃爍:“今晚可是你新婚之夜。”葉小舸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跑過去抓起枕頭砸他腦袋。周樵樵往後躲:“快去吧快去吧,把我打死了,你就沒老公了。”“又胡說。”葉小舸把枕頭放回去,讓他枕著睡。
當天晚上,葉小舸給舒華打電話,把自己跟周樵樵回廣州的事源源本本告訴舒華。舒華早已從葉小舫那裡得了訊息,和葉耀然夫婦倆在凌家賠禮道歉一下午,才回到家就接到小舸電話。
舒華正在氣頭上,把女兒罵了個狗血淋頭。“你趁早給我回來。”舒華對小舸在新婚之日做這樣的糊塗事火冒三丈。
“我不。”葉小舸聲音雖然不高,語氣卻堅定。舒華怒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小舸,你不是孩子了,你想沒想過這件事後果多嚴重,你婆婆被你氣得差點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