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揚在哨所上方的法蘭西三色旗突然降了下來,升上去的是一面白旗:“這是不是我們的戰爭,我們向當面的強大敵軍無條件投降,並要求得到歐洲式的文明待遇。”
他們清楚黑旗軍對俘虜同時存在兩極的表現,有時是極其優厚的待遇,有時候卻是標準的野蠻人,但是主動向他們投降的先例中沒有受到過任何虐待。
“儲存好步槍和彈藥,準備向黑旗軍交出,焚燬我們的機密檔案,這不是我們的戰爭。”
少尉作出的判斷,幾個法國人臉上浮現出幾分猶豫,但是少尉對著他們說道:“我們應當死在對德國戰爭的戰場上,用我們的胸膛面對德國人的子彈,我愛你們。”
“至於安南人,他們本來就和這場戰爭沒有關係。”
少尉的說明讓所有人都贊同他的意見,在短暫的接火之後,這個哨所的二十三名士兵向黑旗軍交出了所有的武器彈藥,他們也得到了相應的待遇。
但這樣的例子在邊境線上出現多起,黑旗軍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如此席捲殘雲的感覺,光是主動投誠的法軍就有近百人,越南土著部隊的俘虜則有七八百名之多。
當太陽再度升起的時候,黑旗軍的司令部之中是一種深深的喜悅:“大捷,大捷!空前的大捷。”
在過去的三十六個小時之內,七個步兵營和一個補充營的黑旗軍湧入了交趾支那,任何存在地圖上的邊境哨所都被他們徹底打跨,所有的哨所幾乎都是孤立地戰鬥,然後被攻擊的黑旗軍輕易地衝破。
一個個哨所在地圖被標識為佔領,但是讓人真正喜悅的是這些哨所計程車兵,甚至包括法國士兵都沒有太強的戰鬥意志,每個哨所都只有為數不多的兵員,有些軍士哨的越南軍士長乾脆是直接把部隊排成直隊敬著軍禮向黑旗軍投降:“等待你們已經很久了。”
“至少有兩個步兵營的敵人在過去一天之內被殲滅,殘存的據點只有兩個,今天中午之前一定能解決戰鬥,部隊傷亡很小。”一個參謀喜衝衝地對柳引弓說道:“我們保持這樣的勢頭下去,打下順化都不是大問題。”
在一天之內解決幾乎相當於自己部隊規模一半的敵軍,在此之前柳引弓想都沒想過,即便是最順利的情況,他們都認為是自己將在三天之內才能突破這道邊境防線――事實上他的預計是稍少於一週。
但是僅僅三十六小時,法國人經營已久的這條防線就象雪崩一樣,被黑旗軍打得解體,而在他面前是同樣肥美的美肉。
法國為了維持殖民地治安,保持是治安作戰中極常見的分散配置,他們把部隊分散到無數的小型據點上去,在自己面前就是這麼一個龐大的治安網路。
法國人把部隊分散在鄉村,根本沒有集中的想法,他們在每一個省,每一個州府,每一個縣都有部隊駐紮,控制著這塊殖民地的一切。
但是他們沒有預備隊,沒有機動部隊,沒有後備部隊:“我們將集中拳頭,分批掃蕩過去。”
柳引弓清楚自己的優勢:“爭取在一週之內再解決他們三個到四個營”
就在他命令的同時,數千名穿著草綠色計程車兵正在繼續南下,任何擋在他們面前的法軍據點都被他們輕易消滅,一面面三色旗被換成了黑色的細柳營戰旗,對於法國人來說,這是災害中的災害。
在一幅大比例的軍用地圖面前,幾個法國高階軍官憤怒地面前大比例的軍用地圖:“我們在過去的七十二個小時,至少損失三個步兵營,或者說,相當於每天損失一個步兵營。”
事實上的損失比他們所述說的還要嚴重一些,不過眼前黑色的箭頭簡直如是大潮一般在地圖上被標識出來,到處都是黑旗軍的攻擊,原來密密麻麻的據點都標識成被敵軍佔領。
即便那些仍在戰鬥中的據點,他們也不報太大的希望,他們肯定不能堅持太久:“大部分部隊已經失去聯絡,我們知道就這麼多。”
交趾支那總督的臉色十分難看,現在等於是三個省同時攻擊遭到大規模的攻擊,駐在這些省內的守軍有多少能在這波大潮中倖存下去,他並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這是殖民地歷史上最大的災害,看著無數被擊破的據點,他只能詢問道:“我們能投入多少部隊?在最短時間內。”
“一個半步兵營,但是我們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且西貢本身的安全也將出現問題。”
法國人並不清楚當面的敵軍有多大的規模,黑旗軍投入了多少個步兵營:“我們估計敵人投入的兵力肯定超過十個步兵營,目前已經判斷清楚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