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下課鈴聲響了。趙清朗一著急,連忙三步合一步的快速上樓,要是在這裡跟鍾祺錯開就完了!
“趙清朗,你怎麼跑這來了?”正抱著書,低頭往樓梯下走的鍾祺,和趙清朗撞了個正著。
“先別下去!”趙清朗來不及解釋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一把捉住鍾祺的手,拉著他就往樓上走。
“出什麼事了?”鍾祺跟著他身後走,壓低了聲音問。
趙清朗將鍾祺拉到樓頂才鬆開手,他指了指樓下,說:“下面有記者,聽說是來找你的。”
鍾祺不解,記者找他做什麼,他一個普通老百姓,又沒做什麼很出奇的事情。趙清朗也猜到了鍾祺應該什麼都不知道,他便把自己聽來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聽完之後,鍾祺更加茫然了。肖成天是誰?不認識,也沒聽別人提起過。在他的印象裡,母親的形象都已經很淡了,更別說一個陌生人。
他背靠著牆,坐在地上,抬頭望著趙清朗,“那我們就這麼在這裡呆著?”
“稍微等等吧,他們找不到人,就會走了。”趙清朗挨著他,在旁邊坐下,“不知道會不會摸到你寢室裡去!呵呵。”
“應該不會吧!”鍾祺皺眉。
“要不我腿借你枕著睡一下?”趙清朗伸手撥了撥鍾祺的頭髮,輕聲笑道。
“不用!”
“對了,房子搞定了,要不我們現在悄悄溜過去看看?”趙清朗掏出口袋裡的鑰匙,在鍾祺面前晃了晃。
“算了,還是在這裡呆著吧。你天台上的門插上沒?”鍾祺細細一想,還是待在這裡吧,下去的話,誰知道會捅出什麼簍子。
“嗯。”
天台上有點冷,風也很大。趙清朗坐在風口,試圖想要給鍾祺擋下冷風,可是四處通透的地方,沒一會兒工夫就把兩個人吹抖成了一團。趙清朗長臂一伸,將鍾祺攬入自己懷裡,他說:“這樣會暖和一點!”
鍾祺沒有反抗,反倒是還往他懷裡鑽了鑽,將臉埋在他胸前。鍾祺怕冷,從小就怕。大冬天一個人睡覺,睡醒了被窩還是涼的。
趙清朗下巴抵在鍾祺的發頂,淡淡的洗髮香波的味道一直往鼻子裡鑽,冷雖然是冷了點,可是福利不錯。趙清朗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胳膊,將鍾祺摟得更緊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當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懷裡的人忽然悶聲悶氣地喊了他一句:“趙清朗……”
“嗯?”他還以為他冷了,便替他將大衣的領子給豎了起來。
“你……別把口水鼻涕什麼的,流到我頭髮上!”鍾祺伸手將一張紙巾貼上趙清朗的鼻子,趙清朗伸手一摸,還果然流清鼻涕了,是風吹的吧!
安靜的天台上,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這麼擁在一起好幾個小時。在這幾個小時裡,除了說一些瑣碎的事情,他們誰也沒有替,朋友、喜歡,這些話題。趙清朗能夠感覺到,鍾祺對自己和對其他人不一樣。他肯定鍾祺是喜歡自己的,但是為什麼不肯接受,他猜測或許是害怕吧,畢竟這條路走起來會很艱難。
就這樣,一個假裝不知道,一個不說破。兩個人就這麼曖昧著,相伴著……
“趙清朗,你不回學校了?”鍾祺問。
“明天上午沒課,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趙清朗說。
“趙清朗,我過年不用你陪。你該回家的。”過年,應該和家人一起過。要是趙清朗過年的時候留在這裡,他家裡一定會不高興吧。
“沒事,他們沒準也無外地過年。你也知道我爸媽兄弟姐妹那麼多。”
“哦……”鍾祺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而趙清朗卻一直在考慮,怎麼和家裡說自己想留下來的事情。
離開天台,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始整理屋子。鍾祺鋪床,趙清朗拖地。吳宇飛,林笑愚和孫銘也一起來幫忙。鍾祺說,往後這裡就是大家的根據地了。孫銘將屋子跑了一遍,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大聲問道:“怎麼就一張床,你和趙清朗怎麼睡啊?”
鍾祺一愣,他才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想要和趙清朗分床分房睡的想法,就好像兩人睡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
“老趙是給咱們鍾祺暖床的,懂不?”吳宇飛拍了拍孫銘的腦袋。這小孩究竟是太單純呢?還是太單蠢?“你冷不?要不哥哥晚上和你一起睡?”
“誰要和你一起睡?就你那破睡相!”孫銘和吳宇飛鬧到了一塊。
林笑愚拿胳膊肘捅了捅鍾祺,小聲問道:“你們在一起了?”
鍾祺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