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古逸風會將她推下去嗎?如果真是那樣,夏二小姐可要生氣了。
兩個人沉悶了一會兒,古逸風突然伸出手,將一個蘋果遞給了秋茵,問秋茵渴不渴,先吃個蘋果,秋茵的心裡還彆扭著,雖然嘴巴很乾,很想吃,還是將面頰轉到了一邊,他只好將蘋果收了回去,拿在手裡。
只是一個小站,下去的人少,車廂裡還是緊巴巴的,兩個男人上車來,站在古逸風剛才的位置,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著。
“這火車通了之後,我三天兩頭就得去一次城裡大集,做點生意。”
“好在不打仗了,可以過幾天舒心日子。”
“舒心什麼,世道還是亂,三天前,大白天的,一個單身女人在車站被十幾男人劫持了,都沒人管,等找到那女人時,錢和衣服都沒了,渾身是血,死得挺慘的。”
秋茵在他們身邊坐著,聽得真切,說到渾身是血的時候,脊背發涼,毛骨悚然,雖然十幾個蠢貨,可能不是她的對手,但若是會點功夫的,再帶著槍,就不好對付了。
古逸風應該也聽見了,臉色不太好看,他眸光抬起,凝視著夏二小姐纖細的手指。
“女人不能一個人出門,實在危險,特別是長得好看點的。”那男人繼續說,說活兒還得老爺們幹,女人就在家裡帶孩子好了。
“我堂兄是當兵的,說東北軍的古司令辭掉司令職務,現在時局不好,亂子也多,出門更得謹慎,怕這裡的土匪又要猖獗了。”
古逸風那邊聽著,又將蘋果遞給了秋茵,問秋茵一會兒還想吃點什麼,白天他在大站下車買點回來,省著秋茵在火車上肚子餓,古逸風說這話的時候,秋茵的心裡還想著剛才那人說的驚恐事件,隨便應了一聲,可應了之後,覺得他的話有點奇怪,馬上回過神來,他不是說讓夏秋茵白天找個車站下車嗎?怎麼這會兒問她想吃什麼了,還要白天的時候在大戰下車去買?
秋茵瞪著眼睛,突然明白了,他要帶著她。
古逸風看似冷靜,其實一直在聽兩個男人的對話,他也在擔心,怕秋茵中途下了車,遇到什麼歹人了,就算秋茵如果能打,也是一個單身女人,他這會兒小看夏二小姐,秋茵不但不生氣,反而歡喜了一把,真希望自己這會兒嬌弱得暈倒算了。
“跟了你一路,又沒車坐,到現在還累得沒有力氣,頭暈著。”秋茵捏了一下額頭,眼睛偷偷地看著古逸風,見他看過來,馬上裝出虛弱不堪的樣子。
秋茵的眼神讓古逸風有些尷尬了,他避開目光問秋茵還要蘋果不?出來很久了,又一直跑,不餓也渴了。
“要蘋果。”
秋茵收了可憐巴巴的目光,將他手裡的蘋果接了過來,開心地咬了一口,說真好吃,怎麼這麼甜,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蘋果,然後將蘋果送到他的嘴邊,讓他也嚐嚐,古逸風清了清嗓子,沒理夏秋茵,他這樣斯文的男人,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和女人共吃一個蘋果。
秋茵一邊吃蘋果,一邊看著他,古逸風雖然態度強硬,可心裡裝著夏二小姐,怕她出事才沒讓她下火車,她為古逸風的這份牽掛而深深地感動著,心裡泛起一波波春水,盪漾翻騰著。
這一夜,秋茵在幽暗的車廂裡半寐半醒,東倒西歪著,困極了,頭一歪,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的身邊坐著的是個穿灰衫的男人,不曉得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一直盯著秋茵的臉,還看她的脖子和耳朵,想是秋茵唇嬌豔欲滴的,他竟然吞嚥了一下口水。
古逸風咳嗽了一聲,提醒那個男人,那男人渾然不覺,於是他要求和黃衫男人調換一下座位,那男人搖頭不同意,眼睛還胡亂地瞄著,古逸風忍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憋得發青,他再次問那男人換不換,男人說不換,古逸風直接傾身向前,一把將那男人提了起來,扔了出去,那男人沒想到古逸風這麼大的力氣,一個趔趄撲了出去,大家紛紛躲閃,他趴在了地上,爬起來後,想和古逸風理論,當看到他陰冷不可侵犯的神色後,嘴巴張合了幾下,還是小心地坐在了古逸風的座位上,不敢再說話了。
古逸風冷冷地走過來,坐在了秋茵的身邊,秋茵迷迷糊糊地問他發什麼脾氣,他竟然說了一句想殺人,嚇得那黃衫男人低下了頭,沒一會兒功夫就離開了對面的座位,不見了影子。
“你嚇到人了。”秋茵嗔怪地看著古逸風,也許人家是覺得秋茵這個樣子不男不女的,才好奇看過來的。
古逸風也不做過多的解釋,閉上了眼睛,他好像也困了,好像真的睡了,但他的脊背仍舊直板的,不似秋茵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