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畏?若個個女子以她為榜樣,則女德女訓何在?則世風何在。”之時,兩人差點都要拍掌叫好了。
那高鴻儒也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得意。他這一生也算是順遂,從小生在富貴之家,長大了才名遠播,中進士做知府,雖然在任上沒什麼建樹,最後告老還鄉,但在杭州亦是德高望重之人,連知府大人見了也要禮敬三分。原本收了人家銀子要做這樣事,還覺著有些掉身價,但家中奢靡,這錢也不是小數目,所以還是硬著頭皮來了。哪裡想到自己一番慷慨長談,竟引得這麼多人追捧傾聽,如今看來,這倒不是壞事兒,而是好事了,可以想見,從此後杭州城中,自己的威望必定更上層樓,沒見連夏清語那個悍婦都因羞愧而躲在屋裡不敢出門嗎?
這老傢伙別的不敢說,嘴頭上確實厲害,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一瞬間,只說的夏清語簡直成了九尾狐狸精轉世,不把她打壓到死,這世界都要毀滅了一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夏清語和白蔻白薇等人都從後院來到前廳,正要進門,就見小白和果子擋在那裡,見了她們,就著急道:“爹爹說……那個……今天不忙,讓……讓東家不用過來照看。他和馮師父兩個人就行了。”
夏清語詫異的看著小白,然後轉頭看向白薇白蔻:“這倆小鬼搞什麼呢?”
白蔻白薇也茫然搖頭,忽然白蔻側著耳朵聽了下,然後道:“奶奶。前面好像很熱鬧,發生什麼事了?”
夏清語那是什麼級別?對倆小孩兒連嚇唬帶恐嚇一通“蹂躪”,於是倆孩子便忍不住招了。主僕三人面面相覷,白薇白蔻都覺得有些棘手,卻見夏清語“撲哧”一笑,滿不在乎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不就是一個老匹夫在咱們門前演講嗎?他愛講就講去,咱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奶奶……”白薇白蔻還要勸兩句,卻聽夏清語淡淡道:“我是說真的,這點陣仗真不算什麼。當初我實習的醫院。曾經一個月裡經歷了五次醫鬧事件,這些道德夫子的陣仗,比起我那會兒差遠了,走吧。”
三人隨即走進大廳。江雲是個老實的,聽見高鴻儒的話只氣的腦門上青筋直蹦。卻也知道自己這個嘴頭去了只是白給,因正在地裡踱著步子喃喃嘀咕,忽見夏清語等進來,他只嚇得險些跳起,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小白果子,咬牙道:“不是讓你們攔住東家嗎?”
夏清語笑道:“行了江大哥,別衝孩子去。這點事算什麼?難道因為他們,咱們就不開醫館了?白薇白蔻,今兒該把那兩個大缸刷一刷了。”
白蔻白薇答應一聲,正要出門,就聽夏清語又囑咐道:“記著,不管那老傢伙說什麼。不用理會不用答言,幹自己的話就行了,對付這種人,最大的武器不是和他辯駁,而是無視。明白嗎?”
白蔻白薇想了想,便明白了主子的意圖,兩個丫頭都忍不住笑道:“明白了。”因提了水桶和刷子,掀開簾子走出門來。
這時候五姨娘等人也過來了,聽見夏清語的話,也忙出去幫忙。幾個姿色上乘的妙齡女子一出門,便吸引了門前所有人的目光,連那高鴻儒也得意的看過來,演說也暫時停下,老傢伙從小廝手裡接過茶慢吞吞啜著,打算欣賞幾個女子羞怒交加的神情。
原本有些嘈雜的人群倏然就靜的落針可聞。白蔻白薇和五姨娘十四姨娘四人卻是看都不看這邊一眼,旁若無人的刷著那兩口大缸,白蔻便道:“五姐姐,你們可是明日就要和阿醜一起去看那藥園子?”
五姨娘笑道:“是啊,明天就去,你們要是沒事兒的話,也過去看看,那房前屋後全都種滿了藥材,虧得阿醜這麼能幹,那藥材長得綠油油的別提多好了。奶奶說過,若是這些藥材成熟了,因為是咱們自己種的,並不費什麼本錢,到那時,咱們店裡的藥材價格就還能往下降一降呢。”
五姨娘不愧是個玲瓏心肝,知道人們最關心的事情都有哪些。藥材降價,這對老百姓來說可是一件大事,一時間,那些圍觀高鴻儒的百姓忍不住都往前湊了幾步,想再聽聽情況。那高鴻儒見勢不好,連忙放下茶杯,使勁兒咳嗽了兩聲,待身旁士子們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過來後,他又大聲激憤的演說起來。
白蔻白薇和五姨娘十四姨娘仍是旁若無人,待把缸刷乾淨了,白蔻便拍著手笑道:“缸刷乾淨了,白薇,你去廚房看看,只怕方嫂子已經將那涼茶煮好了,趁早兒倒進來涼著才好。”
白薇答應著進了門,這裡白蔻就和五姨娘一起,將那大缸放倒,讓裡面的刷缸水譁一下流了出來,恰好就流到了那高鴻儒的腳下,只把他嚇了一跳,連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