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要知道為什麼,身為後宮之主,她不能容忍這後宮裡有什麼是在自己掌握之外的尤其這在自己掌握之外的人還在皇上的身邊,這就絕不能容忍。
可人輕輕嘆了口氣,她是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事實上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即便是當初收留了她的太后。
但現在,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與此同時紀墨也在陳瑾的陪同下走進了神武寶庫,這一次和以前不同,有著陳瑾的引路,雖然仍然是霧濛濛的看不清真切,但陳瑾拉著紀墨的手走在前方卻能讓白霧自動退散,露出一條路來容二人走進去。
“這是皇上您的爺爺親自傳授老奴的方法,或許這世間也只有老奴還知道該如何去那個地方。”陳瑾並不是在自傲,而是給紀墨解釋著為何他知道這裡,因為這地方即便是紀墨也不知道。
“我父皇也不知道麼?”紀墨好奇的問道。
陳瑾搖了搖頭:“先帝並未達到太祖皇帝的要求,是以即便先帝也不知道這地方的存在。”
說著前方竟然出現了一片虛無的天塹懸崖,在白霧之中根本看不清這懸崖有多大,亦不知這天塹有多深。
“呼呼”的勁風從下面倒灌上來,衝得人身形晃動,若是一個不小心便可能跌落下去。
紀墨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那勁風衝得身形一晃,還好及時站穩,陳瑾也伸手來扶住了紀墨,但他腳下卻是不小心踢了一顆拳頭大的石塊下去。
大約三息之後,便聽到那石塊“當”的一聲撞擊在石壁上,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下面傳來的聲音會無形中放大許多倍,聽得十分清晰。
又過了五六息,才聽到石塊第二次撞擊到石壁上,陳瑾臉上現出驚訝之色,沒有再走,而是陪同紀墨一起仔細傾聽。
十幾息之後,下面又傳來了石塊第三次撞擊石壁的聲音,這時聲音就更大了。如果說第一次撞擊宛如馬蹄聲、第二次便堪比擂鼓,第三次那便簡直如同奔潮,而到了第四聲的時候,恍若雲層中的悶雷。
“咚……”
這是第十九次撞擊,震得紀墨耳中“嗡嗡”作響,估計耳屎都震出來了。紀墨吃驚的心想要是這般響法,下一聲豈不是要把耳膜也震破了?
還好,這第十九次撞擊便是最後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撞擊聲傳來。紀墨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陳瑾,陳瑾深吸一口氣道:“皇上無須驚訝,此地有神異,但不會對皇上有害。只是這裡確實太深了一些,皇上請緊跟老奴身後……”
紀墨本以為這懸崖邊上就是終點了,卻沒想到還有一條白玉石板鋪就的天梯小徑,也不知道是如何修出來的。
這條白玉小徑真的宛如天梯一般,出現的突兀,延伸下去就更是匪夷所思。竟然是貼著石壁斜斜而下,一側是陡峭直立的山壁,另一側便是不知多少的天塹懸崖,小徑只有兩尺寬,僅僅能容一人走過。
“皇上請把手搭在老奴的肩上,跟著老奴走。”陳瑾小心叮囑著,他佝僂著背,緩緩的走在前面。
但是紀墨在後面看著陳瑾的脊樑,卻彷彿看到了一個盾牌陳瑾無形中用他的身體保護著紀墨,不管前方發生什麼危險,陳瑾都會第一時間替紀墨抵擋。若是紀墨失足落下,陳瑾也會是第一時間救回他。
紀墨不禁心中一暖,對這古怪之地的懼意都減弱了許多。他跟在陳瑾的身後,便沿著那白玉天梯一路走去,只覺是不斷的在轉圈子,轉了幾圈之後,紀墨恍然大悟,原來這裡的天塹懸崖竟然是桶形的啊!
這麼說這條白玉天梯就像是盤山路一樣,盤旋著走下去大概能一直走到這懸崖底部吧?
走著走著,陳瑾忽然停下了。紀墨驚疑的問道:“怎麼了?”
“皇上您看。”陳瑾微微側身,讓出視線來給紀墨。
只見在他們的前方,大約三丈之遠都沒有了白玉天梯,隱約可見三丈之外的下方又有白玉天梯的出現,但這中間的一段卻不知為何是空蕩蕩的。
“咦?”紀墨吃驚的看著石壁上,那石壁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凹痕,這凹痕無比巨大,恰好就是這三丈的寬度,凹面平滑就像是刀切豆腐的截面一樣,越往裡的凹處就越尖銳,也不知道這凹痕有多深。
陳瑾皺著眉頭略一沉思,便道:“皇上勿驚,老奴帶您過去。”
紀墨有心想說就三丈的距離而已,早就攔不住自己了。但是看到陳瑾的堅持,紀墨又不好推脫了,也知道這是陳瑾對自己的習慣性體貼愛護,只管接受就好。
於是被陳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