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沒有一個強者帝王,他們也終究會如無主之魂,惶惶不可終日。
一個強大的皇上,才是臣子們的主心骨啊。
“翼王殿下您來了……”
“翼王殿下安康……”
“翼王殿下您請……”
忽然一連串的恭敬請安之聲傳來,項威和屈浩然回首望去,只見眾臣都畢恭畢敬的往兩側退讓,讓出中間一條路來,一個身披黃袍丰神俊朗的青年緩步行來。
正是翼王紀元!
若說紀元生得也是一副好皮囊,五官三停都是不錯的面相,只是眉目間難掩陰鷙。雖然也龍行虎步有皇家氣派,但偶爾間的小動作,比如蘭花指、回眸時的挑眉等等,都……略顯陰柔。
項威和屈浩然雖然是顧命大臣,又分別是文臣武將之首,但面對翼王也得先拱手打招呼:“翼王殿下,一別多年,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翼王紀元一直都是負手而來,對周圍眾臣的問候只是點頭示意,但是面對項威和屈浩然二人卻不敢託大,連忙拱手還禮道:“老將軍、屈閣老,兩位也是老當益壯啊,呵呵。”
如果說紀元在整個大楚最忌憚的人是誰,那必然就是眼前這兩位三朝老臣了。
這一文一武,便是大楚的擎天之柱。若不是忌憚這兩位,紀元說不定早就發難了。但是有這兩位在,那大楚的江山就還穩若泰山,這也是為何紀墨能穩穩妥妥當十年昏君的原因。
紀元本想著昏君這麼一直昏庸下去,遲早有一天屈浩然和項威也會對昏君絕望,那時候自己要取下江山才是水到渠成,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
哪裡知道昏君忽然良心發現、洗心革面了,讓紀元之前的耐心等待都成了浪費青春,這讓紀元真心憋得想吐血。
紀元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了眨,先向項威拱手笑道:“本王在廣陽,便聽聞皇上御駕親征,老將軍親自率領御林軍精銳,以席捲天下之勢,連下三關,更逼得陳皇割地求和,當真是震驚天下!
“在廣陽郡即便是白髮老叟、垂髫小兒亦是對老將軍的赫赫之功耳熟能詳,甚至編成了童謠傳遍街頭巷尾。老將軍,百戰百勝,當真是我大楚之中流砥柱啊!”
“翼王殿下!”項威臉色一整,沉聲道:“說來慚愧,老夫只不過是坐鎮中軍,替皇上打掃戰場而已。率領御林軍精銳馬踏三關者乃是皇上!與吳皇、越皇、陳皇談判,逼得陳皇割地求和者,亦是皇上!此事早已傳遍天下,不知翼王殿下是從何聽得傳言,竟然混淆真相,豈不是陷老夫於不忠不義之地?”
“哦?原來如此嗎……”翼王紀元做出一副驚訝之狀,“嘖嘖”連聲道:“看來這些鄉野之民是以訛傳訛了,畢竟相隔太遠,難免傳聞有誤。
“果然是我父皇說得對啊,凡事總不能道聽途說,即便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亦有可能是假……嘖嘖,是不是,這次若不是孤來問老將軍,便要被傳言所矇蔽了,呵呵呵……”
紀元抬出了老皇帝來,便讓項威無法繼續追究下去了。說來紀元還是佔了身份的便宜啊,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誰跟他說話都得多考慮考慮。
便在此時,午門已然“吱呀呀”的被開啟了,有小黃門出來吆喝著:“請諸位大人上殿!”
翼王紀元呵呵一笑,伸手對項威和屈浩然道:“請?”
***太欺負人了!你是親王,我們走你前邊兒那是大不敬,要被治罪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項威和屈浩然無奈,只能往後讓:“翼王殿下先請。”
紀元的桃花眼眯了起來,忽然仰天一笑,大搖大擺的當先走去。
項威和屈浩然都是相顧搖頭,這便是堂堂正正的地位碾壓啊!翼王這身份地位,真的是太難撼動了,只要翼王一天不造反,誰能奈何得了他?
文武百官也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或者說翼王故意如此做作,便是展示給大家看他的超然地位的。
雖然申公虎是寧王一派的,但是本質上都是反紀墨的。看到紀元的作派,他都像打了強心針一樣,連帶那些親道門的文臣武將們都是面有喜色,似乎終於可以扳回一城了。
屈浩然和項威對視了一眼,卻是坦然而笑。翼王固然是不好對付,但皇上也早已不是曾經的昏君了呢。
想想皇上和翼王會在朝堂上有著什麼樣的碰撞,兩個老爺子都情不自禁的眉開眼笑了。
翼王走在最前面卻是意氣風發,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來到這大楚第一殿了。
金鑾殿,曾經自己距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