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驀然一驚,尋聲看去,訝然道:“是你。”
卻看到一個黑衣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的從遠方走來,他初時隔著雲凌尚有百丈之遙,但是腳下才踏出三步,就是來到了雲凌的近前。雲凌看著這個黑衣男子,一時感慨許多,因為這人赫然就是魔教的殘血。
殘血,竟是會在這裡出現,委實出乎了雲凌的意料,看到殘血,雲凌心中第一個感覺是欣喜,第二個感覺才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是看著殘血,雲凌終究是走了上去,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殘血也是笑了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你。”
雲凌點點頭,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殘血道:“你來做什麼,我也就是來做什麼的了。”
雲凌聽了,微微一愣,隨即道:“哦,這樣看來,我們還是帶著相同目的的了。”
殘血道:“正是。”
雲凌道:“那麼,你我二人卻是好走一遭了。”
殘雪點點頭,道:“很好,我也正有此意。”
雲凌看了看這些百姓,揚聲道:“陛下已經在虎牢關了,昨日才和蠻子大戰一番,已然大獲全勝,不日就會收復這裡,大家不必擔心,但此時也不要再回去了,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到大軍到來的時候再出來。”
說完,也是不管這些人究竟會是怎樣,他和殘血同時的化作兩道光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已是到了天空之上,苦色看著殘血,道:“這位道友是魔教的吧!”
殘血看著苦色,道:“大師是菩提寺的。”
苦色道:“正是。卻是不知道閣下是誰?”
“殘血。”殘血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便是沒有再說了。
“殘血。”
苦色輕輕的唸了一聲,道:“原來是殘血施主,久聞大名,不期在這裡遇見了,不知道天道教來此是有何事?”
殘血道:“大師所來為何事?”
苦色道:“貧僧此來除魔衛道也。”
殘血道:“這麼說來,如我這等妖魔定然是大師首要除去的了。”
苦色道:“若是施主為惡,貧僧少不得要拼上一拼了,縱是不敵,也不過時往生極樂處。若是能夠成功,那正是弘揚我佛佛法,但如果可以,貧僧還是相勸施主改惡從善。”
殘血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道:“可惜在下要令大師失望了,在下生來就是邪魔外道的命。名門正派只是大師這等高人才做得來的。”
苦色嘆了一口氣,道:“人之初,性本善也,施主何必如此執著。”
殘血哈的冷笑道:“我看是大師太過執著了。”
眼看著二人越談到後來,越是僵硬,話語之中,也是機鋒暗藏,眼看著就要僵場了。
雲凌不由是哈哈笑道:“兩位都是雲某的朋友,就不必在這裡爭執什麼了,還是找一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才是,說不定,更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苦色和殘血聽了都是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小念低低的吼了一聲,似乎是在催促快些。雲凌笑了笑,在天空之中看了一下週遭環境,指著最近的一個山峰道:“我們就去那裡吧!”
等著三人在峰頭落定,小念頓時就是跳了下去,又是跑開了,也不知道又要跑到那裡去玩耍了,雲凌也是沒有去管它。反正也就是在這裡了。
看著微笑不語的苦色以及冰冷的殘血,雲凌不由是搖了搖頭,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殘血兄,我聽說天道教如今是將大半的勢力都是移到了蠻國之中,難道魔帝陛下對於這裡還有什麼興趣不成?”
殘血道:“血神教霍亂天下,我天道教秉承天意,自然是要替天行道了。”
苦色笑了笑,不置可否。
雲凌搖了搖頭,道:“那麼,不知道殘血兄到這裡有多久了?”
殘血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雲凌“哦”了一聲,道:“那麼,殘血兄定然是有所瞭解了,不知道可否告訴雲某?”
苦色在一旁心道“你這話問的當真是傻了,他會告訴你麼?”
但是隨即的苦色就是驚訝了,因為殘血道:“是有一些發現,我來也正是有事情要告訴雲兄。”
雲凌道:“哦,那正要請教殘血兄了。”
殘血道:“雲兄可知這祭壇所謂何來?”
雲凌道:“正是不知,難道殘血兄已然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