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公主殿下!懷恩雖然有罪,但請公主殿下看到他對公主一片真心,捨身相救的情面上,饒他一命!”
“一片真心?捨身相救?”俞千齡不雅的淬了一口,“狗屁!老子的侍衛都是擺設嗎?用得著他捨身相救!再說我俞千齡是什麼人,十個刺客都給我殺,還不夠我撒牙縫的!用這個狗東西捨身相救?”說罷還不屑的在時懷恩身上踢了一腳。
惠安侯這回明白過來了,公主是什麼都知道了,這欺君罔上的罪名是洗脫不掉了。道
他忙跪地道:“公主殿下,懷恩不懂事,是臣教子無方,公主若是罰便罰臣吧!”
俞千齡還未說話,另一邊的時懷今也坐不住了,走過去跪下道:“請公主殿下恕罪,懷恩也是一時糊塗,長兄為父,也是我這個長兄沒教好他。”雙親跪地請罪,他若是再能坐得住,便實在是不孝了。
俞千齡聞言瞪著時懷今道:“誰讓你過來的?滾那邊坐好了去!”
時懷今不肯:“請公主殿下恕罪。”畢竟是父母兄弟,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他面前哭求,而無動於衷。
俞千齡瞪著他蒼白虛脫的臉,終究還是捨不得,氣道:“你先去那邊坐好去!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時懷今聞言,知道她是願意退一步,便老老實實起身坐回去。
俞千齡踢了踢裝死的時懷恩,道:“既然有錯,便要知錯能改。起來到你兄長面前跪下,磕三個響頭認錯,我便饒你不死。”
時懷恩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俞千齡不悅的皺起眉頭:“怎麼?覺得侮辱你了?那請我爹來公事公辦如何?我可以顧及駙馬的面子,不把事情鬧大,但我爹那個性子,可不會考慮駙馬的面子。欺君罔上,你們整個侯府都該當問斬。如此,你滿意嗎?”
這一家人本就是土匪天性,天下都是用拳頭搶的,如何會跟你講理?又哪裡會因為你是侯爵便給你幾分面子?若是那樣,他們也不會跪在這裡大氣都不敢出了。而俞千齡,普天之下都知道新帝寵女無度,俞千齡說話和聖旨無二,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
惠安侯扶起愛子,對他嚴肅道:“懷恩,這次是你錯了,快去跟你兄長認錯!”
時懷恩聞言心灰如死,竟連父親都讓他這麼做……
他看向端坐在那裡的時懷今。他看著他,神色中有憐憫、有不忍,像一根刺紮在了他心上,將他所有的驕傲盡數瓦解,恨不得一頭撞死。可他不能,他爹和他娘會因此被降罪,侯府也會因此沒落……
時懷恩走到時懷今面前,緩緩屈膝跪下,雙手緊握,渾渾噩噩的磕了三個頭,磕完了頭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已不知身在何處。
時懷今起身扶起他,對俞千齡道:“公主殿下寬容大度,懷恩也已經受到了責罰,請公主饒恕他吧。”
俞千齡這才算滿意些了,坐回太師椅上,道:“都起來吧。駙馬今日護主有功,又身受重傷,從今日裡起便留在宮中養傷,不必再回侯府了。至於惠安侯府欺君罔上之罪,便將功抵過,但也不能不罰,便罰惠安侯一年的俸祿吧。”
俞千齡被這些狗東西玩弄,沒弄他們個半死不活實在是看了時懷今的面子。畢竟時懷今很快是她的人了,她把侯府弄個翻天覆地,這不是打駙馬的臉,也打她自己的臉嗎?便也只能就此揭過了。
她想了想,又補充上一句:“若是再犯,論罪問斬,絕不姑息!”
惠安侯忙謝恩:“多謝公主殿下!公主大恩,臣銘感五內!”
俞千齡才不想聽他們這些屁話,擺擺手讓他們走人,而那個護主有功的駙馬自然變成了時懷今,順理成章留在宮中養病。
惠安侯等人走後,時懷今上前要和俞千齡說話。
俞千齡擺手不聽,現在看他就糟心!
她走到殿外,吩咐宮人道:“被罩枕頭都換成新的,再去把什麼曲太醫、黃太醫的統統叫來!立刻!馬上!”
宮人得令立刻四散開去做事,俞千齡這才覺得口渴,正要回殿中喝口水,時懷今站在她身後,雙手奉上一杯斟好的茶水,道:“今日惹得公主殿下震怒,懷今向公主請罪。”
算你有眼色。
俞千齡順氣了一些,接過他手中的茶水仰頭喝乾,然後塞回他手裡,見他一臉蒼白病弱的模樣便氣不順,罵道:“杵在這裡做什麼?病了還不到裡面好好坐著!”
時懷今聞言順從的進屋,俞千齡叫了幾個宮人過來,吩咐道:“你們幾個今後留在這裡伺候駙馬,駙馬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