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火速離去,心裡琢磨著陳讓話中的深意,走進了侯府。
管家立刻迎了上來,可比曾經的嘴臉獻媚了不少:“世子回來了。”
時懷今應了一聲:“嗯,代我去祖母母親那裡通報一聲,我就先回院子。”說罷徑直往自己的院落走,心裡還想著方才的事。
正走到半路,突地聽到:“大哥回來了。”
時懷今聞聲抬起頭,時懷恩不知是從哪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探究。
他展開皺著眉頭,笑著點頭道:“是,剛回來。”
時懷恩卻早就瞧見他方才皺眉的樣子了,心中暗道:現在裝出一副閒適的模樣有何用?定是在宮中討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嫌,現下悔不當初了。一個既不能文又不能武的女婿,皇家怎麼會滿意?他還以為自己能迷惑的了公主,便能逃過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法眼了?簡直異想天開。
想著,時懷恩壓抑了許多日的心緒好轉了一些,道:“大哥方才怎麼愁眉不展的,莫非入了一趟宮,有了什麼煩心事?”
時懷今豈會不懂他的心思,斂起了笑容,神態平和道:“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陛下和娘娘平易近人,六位皇子也風趣幽默,我在宮中很好,多謝懷恩你的關心了。”說罷便繞過他要離去。
時懷恩見他執迷不悔,跟上他勸道:“大哥,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吧。皇家的女婿不是那麼好當的,騙得了一時,如何騙得了一世?咱們是自家人我才勸你,不要到挽回不了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時懷今聞言腳步一頓,卻也沒生他的氣,只是感嘆他曾經純良溫善的弟弟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懷恩,你的關心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是不會後悔的。”說罷再不等他,快步離開了這裡。
時懷恩見他匆匆離去,更是認定他在宮中吃了鱉,不然如何會這麼躲著他?說不定過幾日退婚的旨意就下來了,他不聽勸就罷了,看到時候丟人的那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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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時懷恩也沒等到退婚的聖旨,心中煩悶便約了三五好友要出去喝茶,剛走到侯府門口,便見到一個兵將打扮的男子站在門口和管家攀談。
“管家,我們大將軍說了,務必要我將帖子送到駙馬手中,勞煩管家引個路吧。”
管家有些為難,就算帖子是給世子的,也得侯爺先過目啊,哪有登門入府直接就送進去的。
時懷恩見此思琢一番,清清嗓子走過去:“勞煩軍爺送來,辛苦了,請進來喝杯茶吧。”
送帖子的武將見來人儀表堂堂貴不可言,便知是侯府的公子,只是駙馬乃是雙生子,不知這位到底是不是駙馬。
時懷恩看了眼管家,管家立刻明白過來,道:“軍爺,這位便是我們世子,大將軍的駙馬。”
武將聞言將手中帖子遞上:“帖子送到駙馬手上,末將的職責便盡到了,恕不久留,告辭。”說罷十分利落的上馬離去了。
等人不見了蹤影,管家湊到時懷恩面前:“勞煩二公子解圍,老奴把帖子給世子送去吧。”
時懷恩低頭看了眼帖子上龍飛鳳舞的“時懷今”三個字,手指微微一緊,面色微寒道:“不必了,我給大哥送去。”說罷捏著帖子轉身走入府中。
管家也不敢去攔,只得看著他拿走了。
到了沒人的地方,時懷恩將帖子展開,是俞千齡要約時懷今明日出遊,巳時以後會到侯府來接他。
出遊?時懷恩瞪著手中的帖子,想起時懷今得意的模樣,越想越恨,走到池邊之時將帖子隨手扔了下去。想代替他做駙馬?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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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眾人圍坐在桌前準備用早膳,惠安侯見時懷今的位置空著,蹙眉道:“世子人呢?”
伺候的下人回道:“世子還未過來呢,小的這便去叫世子。”
下人剛走到門口,時懷今院中伺候的小廝便跑了過來:“侯爺,世子病了,起不得身,讓小的來稟告侯爺一聲。”
惠安侯聞言蹙眉道:“好好的怎麼又病了,你們怎麼伺候的?叫大夫過去了嗎?”時懷今體弱,只要一病便要拖拉一個多月才能好轉,這離大婚的日子也還只有一個多月,怎麼就這個時候病了?
“侯爺贖罪,昨夜世子沐浴,洗的有些久,怕是染了風寒,這才病了。”
惠安侯聞言不悅道:“明知自己身子弱,還要這般折騰,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想的什麼!多叫幾個大夫過去,好好伺候著,早點讓他把病養好,大婚之前世子若是不能病癒,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