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煉丹的事,有曲閣主為我護法就夠了,你若是有事要回玄天門就早日回吧,用不著在此耽擱。”
包穀“嗯”了聲,目送妖聖離開,她又坐了一會兒,將茶具清洗乾淨後收起來便回房。她走到床邊,見到玉宓側蜷著身子一條胳膊伸在被子外抱住被子睡得正香。大概是她師姐睡得太香,即使是這般沒睡相,她仍覺好看,甚至很可愛。包穀的嘴角微挑,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在床沿邊坐下。她記得她很小的時候也喜歡像師姐這樣睡,她爹會經常起夜過來看她、輕輕地把她擺正,說睡相不好將來骨頭會長不正。
玉宓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來到身邊坐下,她沒睜眼,神念一掃,見是包穀,便又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等她睡醒時,見到包穀正端然地坐在床邊陪著她。她抱著被子起身坐起,抬指一攏理了理睡得略有些零亂的長髮,問:“怎麼坐在這沒去練功?什麼時辰?”
包穀的嘴角一挑,說:“午時一刻。”
玉宓驚訝地略微張了張嘴,隨即嗔惱地瞥了眼包穀,取出衣服套上,便又挪到梳妝鏡前去梳頭。
包穀走到玉宓身邊接過玉宓手裡的梳子替玉宓梳理長髮。她喜歡將自己的長髮微於身後披著,幾縷絲帶束髮,再以髮釵裝點一二。她師姐喜歡用發匝將頭髮高高攏起,一條精美的飛鳳展翅玉釵穿過髮髻,如瀑長髮披散灑落,襯得整個人有一種張揚、英姿勃勃的美感。她將玉宓的頭髮梳好,仔細打量幾眼,見到沒有不妥,說道:“好了。”
玉宓問:“今日怎麼這麼有空?”
包穀說:“要回玄天門了。師姐,回去後你是閉關修煉還是……又要外出遊歷?”她的話音到後面很低很輕,隱隱透出幾分忐忑。
玉宓說:“雲海密林現在一攤子事,聖姨和小師叔在煉好丹以前只怕是不會回的,我留在你身邊還有個幫襯。”
包穀“嗯”了聲,睨著玉宓問:“你得了完整的玄天功法不閉關麼?”
玉宓說:“我還需要再仔細琢磨琢磨,等琢磨透了再閉關。怎麼了?你在緊張和不安?”
包穀淡聲說:“沒有。”說完,她想起妖聖的話,又低聲說:“只是有點擔心你又要離開,捨不得。”
玉宓抬指落在包穀的臉上輕輕撫了撫,柔聲說:“包穀,我不會再棄你而去。”她的眸光貪戀地看著包穀,然後俯身在包穀的唇上落下一吻。
包穀閉上眼,抬臂環住玉宓的脖子,與玉宓吻在一處。心因玉宓的話和這吻而落到了實處、甜滋滋的。
下午,包穀和玉宓去向追魂閣主辭行,結果發現追魂閣主和玉修羅的院門緊閉,追魂閣主院門外的院侍還告訴她們閣主說今日誰都不見。
包穀不便打擾,又去玉宓多留了一日,到第二天上午才去辭行。然後便從砍幫的傳送域門回了玄天門。
三個時辰後,包穀和玉宓從玄天門的傳送域門出來。
早有掌門身邊的通傳弟子等在傳送域門外,見到玉宓和包穀出來,趕緊迎上前,恭敬地抱拳行禮,告訴她們掌門在玄天殿等她們。
包穀和玉宓來到玄天殿。
坐在玄天殿正位中閉眸打坐的紫天君睜開眼,對正要抱拳行禮的玉宓和包穀抬抬手,說:“免禮。”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問:“下過聘了?”
玉宓怎麼也沒想到剛回來,她師公最先提的居然是這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深深地瞥了眼玉宓。
包穀向來很繃得住,淡淡地說了句:“沒下聘,不過給過定情信物了。”
紫天君點了點頭,說:“玄……”這名字還沒完就看到一道身影邁進玄天殿,他趕緊過去躬身抱拳行禮:“見過玄太師叔祖。”
玄月兒忙把紫天君托起,道:“掌門不必如此。”又拿眼看向包穀。
紫天君輕咳一聲,說:“包穀,我聽風奕和靈兒說起你打算把玄太師叔祖安置在雲海密林?你先領她去雲海密林安頓吧。”
包穀瞥了眼玄月兒,說:“玄太師叔祖,你也不嫌這稱呼叫得彆扭?師公,您還是喚她月兒吧。”
紫天君沉著臉道:“師門輩份豈能亂來?”
玄月兒一臉無奈地看著包穀,又對紫天君說:“掌門,我沒那麼老。”她說完幾步到包穀跟前,說:“等你好一陣子了,就因為你那句先讓掌門安頓我,他們連雲海密林都不讓我踏入半步。”又朝紫天君瞅了眼。她可算是看出來了,雲海密林的事全由包穀說了算。她磨了紫天君多少天了啊,紫天君一直託脫,死活不點頭讓她進。就連她娘涅盤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