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的,但如果你不喜歡包穀,那我就……嘻嘻!”
玉宓回頭瞥了眼靈兒,略作思量,傳音道:“我覺得我是喜歡她的,只是有些事情還沒有想好。”
靈兒傳音說:“喜歡就在一起呀,還需要想什麼呀。”
玉宓默然不語。靈兒心思單純,覺得喜歡就在一起,簡單、明瞭,她也想如此,但她明白有些事情自己不想透、不把心裡那一關邁過來,心裡存在彆扭和包穀在一起對包穀來說反會是傷害。她在包穀十三歲時遇到包穀,那時的包穀還是一個憨憨傻傻餓得瘦巴巴的沒二兩肉的小丫頭、一個只因自己一時失誤又因顏面而收進來的五雜根外門弟子,她對包穀的照拂也只是因為靈雲峰人丁單薄而包穀又是自己領進門的、自己有責任照看她一二,但卻並未把包穀看在眼裡。剛開始時甚至只覺得把包穀收為雜役不錯,這孩子踏實勤快。再後來,包穀得到祖師爺的傳承、又有小猴子跟著,她帶著包穀從師門潛出逃到雲城,她們去拍賣行賣酒,那時她才發現這孩子真的不一般,花三千枚極品靈石為她拍來火種,包穀是實心眼的實打實地對她好,一心一意向著她,她是明白包穀的心意的。那時她只把包穀當作師妹,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依賴自己的師妹。她對包穀的感情一直很複雜,有很深的師姐妹感情,也為包穀手裡的修仙資源意動。那時的她太想變強,包穀手裡的修仙資源、包穀對她的態度,都讓她難以割捨,也隱隱對包穀生出些不同尋常的想法,可她知道她要的不是一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見多的修仙界的道侶反目、戀人成仇,她寧願一個人,即使會有道侶在身邊,她希望站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實力與自己相當可以與自己並肩的強者,是一個能夠讓自己去追逐的目標,而不是需要自己時時護著的包穀又精於算計的包穀。大概是她自己性子直,喜歡用戰鬥和武力解決一切,而包穀因為戰力弱、手裡握著足夠的修仙資源,又有顆精於算計的頭腦、遇事總以謀略、總藉助別的勢力、借別人的手,使她總覺得包穀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太多,她總看不透看不明白,總覺得包穀和自己並不是同一種人,將來要走的路也不會一樣。她好鬥,追求的是戰力至強的路,而包穀極不喜歡與人動手,修練戰技、應敵對戰都只為活命、不得己。行事作風、處事風格、修行道路,她們都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將她倆聯絡在一起的是師姐妹關係以及包穀對她的喜歡和全心全意對她好。她感動,也曾意動,她在意包穀,她毫不懷疑自己那時如果在她與包穀之間只可以活一個、她會選擇讓包穀活下去,許是因為包穀對她太好,許是因為包穀是她的師妹,許是因著在一起太久而生出的感情,但絕不是因為愛。再後來,她也曾試圖接受包穀,可她發現她勉強不了自己,眼見著包穀對她越陷越深,她惶然、害怕,她怕誤了包穀,她怕誤了包穀修行,她怕自己毀了包穀。後來,她離開了玄天門,在外飄泊。這麼多年,身邊有靈兒相伴,後來又有玉劍鳴跟在身邊,可總是空落落的,會時不時地想起包穀,總感到寂寞、落寞,總會在不經意間想到那包穀,想起她一臉憨狀地在心裡撥著小算盤算計的樣子,想著她小大人的樣子,想到她為著自己不顧一切的樣子,漸漸的,在她想到包穀的時候,總會有淡淡的暖意又有淡淡的疼,她總向小師叔向聖姨向師門中與包穀有往來的人打探包穀的訊息,師公勒令不准她見包穀,而她,亦不敢見。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包穀,她怕自己見了心裡的思念會氾濫、會捨不得離開,而她若留下則會誤了包穀修行。包穀為著玄天門付出了太多心血和精力,耽誤了太多修行,又因她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她走了,包穀安心修行,進步神速,她豈能回去毀了包穀修行。包穀修行本就艱難,若再因她而耽擱不得突破、只得短短的二百年壽元,二百年後,世上便再沒了包穀,這是她絕不願看到的。她太知道包穀有多優秀,這樣的人不該只到築基期只得二百年壽元便的夭折。她只能在外飄泊,她寧肯在外飄著,她埋頭苦修、捨生忘死地與人拼殺,在夜深人靜時,她獨自靜處時將那記憶中的小模樣翻出來品嚐。那滋味,苦澀中透著甘甜,如酒,越釀越醇。包穀傷重,她回到玄天門,一別五年,她回到玄天門裡看到的不是記憶中那小模樣兒的包穀,而是一個氣質、神情、模樣都非常陌生的女人,她思念了五年的人、她想了五年的人……不見了,消失了,那憨憨總透著小算計又倔又強像野草般總透著股不服輸韌勁的包穀不見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氣質清冷柔柔弱弱彷彿隨時會消失的絕色女子。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轉變可以那麼大、大到讓她完全陌生,大到這人即是包穀又已經完全不是包穀。她知道那是包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