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出來的。畢竟那地方被傳得太邪乎了,靈雲峰一脈的弟子因為死亡竹海都快死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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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鷹飛得極快,靠腳程要爬上大半天的路只一會兒便到了。
包穀在飛過幾座宏偉的宮殿過後來到一座被更加雄偉的宮殿前,那宮殿前有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上聚集了不少人。包穀一眼看見身穿流仙裙的玉宓正在大殿正中間和一個穿著真穿弟子服飾的少年在比劍,殺得劍氣縱橫。她想到自己九死一生、滿身傷痕,她師姐對她不聞不問、毫無察覺地在這裡和人切磋,頓時悲從中來,在空著就扯開嗓子嚎出句:“師姐——嗚——”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來。
玉宓在激鬥中忽然聽到包穀的叫聲,心神一震,在分神的瞬間對手便貼到近前,玉宓急忙回劍相護,同時迅速撤退,出聲叫道:“且慢!”
與她對劍的俊朗少年收劍,笑道:“師姐這是要認輸了?”
玉宓沒理會他,扭頭環顧,一眼掃見一個穿著那極具特色的虎皮衣、戴著狼皮帽的瘦小身影十分狼狽地從落在地上的大鷹背上摔下來。包穀!還真是她!玉宓收劍還鞘,凌空一躍,翩然落在包穀身邊,問道:“包穀,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低頭看著像剛從灰裡爬出來的泥人、哭得驚天動地的包穀從地上爬起來,眼裡充滿疑惑。
“嗚……”包穀哭得滿臉是淚,淚水從那滿是塵埃的臉上生生地衝刷出兩排小水溝。
玉宓皺眉,說道:“不許哭!”下一瞬間便被剛爬起來的包穀一把抱住,那哭聲就在耳邊,震得她的耳膜作疼。包穀身上充斥著狼皮、虎皮的毛皮味和一股說不上的十分難聞的味道,燻得玉宓直皺眉。
大概是包穀哭得實在太委屈,玉宓只好屏息憋氣,哄孩子似的在包穀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再伸手將緊抱住自己的包穀拉開,結果包穀抱得太用力,她不得不伸手握住包穀的手腕用力地將包穀拉開。她見包穀的臉色蒼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下意識地探了下包穀的修為和經脈,臉色瞬間大變,問:“你亂吃什麼東西了?怎麼把經脈傷成這樣!”
包穀一通哭嚎把心中的那口委屈吐了出來,也漸漸止了淚,她抽抽噎噎地說:“師姐,我沒有亂吃東西!”她用髒兮兮的手背抹了臉上的淚,抽泣道:“師姐,你都不管我,我差點死掉!”滿臉髒汙混著淚水,頓時把自己抹成了花臉貓。
玉宓沒好氣地狠狠瞪了眼包穀:誰沒管你了?我怎麼沒管你了?就沒見到過第二個有我這麼好的師兄師姐!她繃著臉斥道:“不許哭,慢慢說,你不是在樹林裡歷練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一旁的同門弟子紛紛圍聚上來,看好似戲的瞅著這個被玉宓藏得嚴嚴實實不讓人接觸的傳說中的五廢根!不少人竊竊私語,倒不敢太大聲取笑,畢竟玉宓仙子兇名在外啊,而且是隨時要突破進金丹期的準高手了。靈雲峰人丁單薄,現任峰主又閉關五年不出,一旦玉宓突破進金丹期,即使不能成為一峰之主也會是代理峰主。就算只是掛了個名,實力加上職位也足以壓同輩弟子一大截。
包穀應道:“我迷路了!”
玉宓沒好氣地輕叱一聲:“出息!”她問道:“你的經脈怎麼傷成這樣?你亂吃什麼東西了?”從包穀的經脈損傷程度來看應該是在一瞬間得到大量的力量進入體內,但自身修為不足,一時承受不住,致使經脈受損。這種情況是極其兇險的,稍有不慎全身經脈盡斷氣絕當場,更有甚者會爆體而亡。若是達到築基中後期的人遇到經脈受損的情況自然無懼,頂多調養幾個月便能自行痊癒,但包穀這點修為,經脈受損就和廢掉她沒區別,要治癒極其麻煩。最讓玉宓憤怒的就是包穀不知道吃錯什麼東西把經脈傷成這樣也就算了,修為居然還只要煉氣一階。那能把經脈撐到出現破裂傷痕的靈珍寶藥都沒能讓包穀進一小階,這簡直……讓人連生氣都快感到無力了。
第二十章 見代理掌門
包穀辯解道:“我沒有亂吃東西,我只吃了烤熟的狼肉和療傷的靈藥!”
玉宓氣得都快跳腳,她叱道:“沒亂吃東西你的經脈怎麼能傷成這樣?”她種靈藥都沒養包穀上心,結果一天不見,包穀就把自己給弄殘廢了!
包穀委屈地扁著嘴,說道:“我能活著回來都已經是祖宗保佑了。”眼淚包在眼眶中,差點又要滾出淚。她見玉宓臉色不善,硬生生地把眼淚憋了回去,又略有不服氣地辯解道:“元嬰老祖、長老們都死在那裡,我能活著回來,你還要我……還要我怎麼樣啊?”
玉宓怔了下,她沒聽明白包穀的話。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