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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修為不高,卻成了靈雲峰的實際當家,負責打理靈雲峰的一切事務。

玉宓帶著包穀落在靈雲峰正殿——玄天殿外。她說道:“包穀,如今你既然成為內門弟子,便正式成為我靈雲峰門下弟子,再不是那掛名的外門弟子。關於靈雲峰的傳承、來歷你必須清楚。每個靈雲峰弟子都有繼承和發揚靈雲峰的傳承的義務。”說話間,她便帶著包穀進入到靈雲正殿,說道:“昔年的靈雲峰為玄天門主峰、峰主便是玄天門掌門,因三萬多年前的那場滅門大難,靈雲峰盡毀,且主峰所在的竹海成了死亡之地,便將靈雲峰主峰遷移至此。我靈雲峰供奉的便是玄天門開代老祖——玄天真君……”她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包穀“啊”地一聲驚呼,大叫:“鬼啊——”

玉宓霍地扭頭瞪向包穀,卻見包穀滿臉驚恐地看著正殿上供奉的玄天祖師的畫相,跌跌撞撞地倒退數步,然後扭頭就跑。玉宓一把揪住包穀的那狼皮圍脖將包穀揪了回來,她叱道:“不許跑!”

包穀嚇得都快哭了,她聽到玉宓的聲音倒是穩住了心神,回頭,泫然欲泣地看著玉宓,手指玄天祖師的畫相,說:“師姐,我見到的鬼大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玉宓聞言被驚得兩眼發直,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不是吧?這麼邪門?她稍頓,定了定神,叱道:“不許胡說!這是祖師爺,不得不敬。過來,上三柱香、叩三個頭,行入門大禮。”

包穀委屈得不行!鬼大爺差點弄死她,還害得她身受重傷,現在她還得給鬼大爺叩頭喊祖師爺。她在玉宓那飽含威嚴的威逼目光下,戰戰兢兢地上了香,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然後說道:“鬼大爺,哦不,祖師爺,我以後早晚三柱香地供奉您,您可別再出來嚇我了!”她簡直快要淚奔!修仙門派居然鬧鬼,這鬼還是修仙門派的開代祖師爺!

玉宓把包穀拉起來,勸道:“如果你在死亡竹海遇到的是祖師爺,我想祖師爺應該很喜歡你,否則你也不能活著離開不是?”

包穀應了聲:“嗯”,又怯怯地掃了眼那一臉和藹的祖師爺畫相,覺得這畫上的祖師爺可比那鬼大爺看起來親切多了。

玉宓給祖師爺上了三柱香,轉身看著渾身髒汙的包穀說道:“你先去洗漱,完事之後我再去找你和你細細說說玄天門、靈雲峰的來歷。”她想起包穀連件換洗衣物都沒有,說道:“你先隨我去領取內門弟子服飾再去洗漱,隨我來。”

包穀跟在玉宓的身後來到靈雲殿的後殿,跨過大門便見一個寬闊的庭院。庭院中白玉石鋪地,四周角落分別布有假山亭臺和水池,兩側建有屋宇,後門正對著一個比靈雲殿稍小的殿宇。這格局,竟與包穀在死亡竹海那滿地白骨的庭院的格局一模一樣,略微不同的便是面積稍小,且比那鬧鬼的院子多了些花花草草,院子中還種有幾棵高大的古藥樹。

玉宓帶著包穀來到左側的房子,她開門進去後開啟櫃子取出兩套內門弟子服飾遞給包穀,又翻開桌子上放的一個玉冊給包穀登記造冊,然後取出一枚令牌刻上包穀的名字遞給包穀,最後取了滴包穀的精血、拘出絲魂魄凝入一盞燈中,放在屋側靠牆的一排架子上,擱在同樣的燈旁。

這架子幾乎頂到牆,分作數十層,至少能擺下數千盞燈,此刻加上包穀的這盞燈一共才四盞。

玉宓說道:“這是魂燈,每個正式進入玄天門的人都有一盞。若做出背叛門派的事,刑堂長老會派出刑堂弟子清理師門。透過這盞魂燈,即使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找到。若門下弟子遇到生死之險,這盞魂燈也會有警示,若那弟子不幸隕落,這盞燈也隨之寂滅,只要那弟子不是被當場抹滅全部魂魄,只要有一縷半魂散在這天地間,都會被魂燈中的這縷殘魂引回魂燈中,再現死前一幕。這是向師門報死訊,也是告訴師門誰是兇手。仙門、修仙家族的人都會有類似的手段。”她說到這裡,輕笑一聲,壓低聲音說:“所以,將來你要殺人越貨的話,一定不能讓對方的魂魄逃脫,否則讓對方的師門或家族得知,遲早會有人找你報仇算賬。”仙門弟子、修仙家族的子弟為什麼不好惹?打死一個,招來一堆。

包穀聞言呆了一呆。她隨即又問道:“如果有誰想害自己同門,透過這盞魂燈來害人怎麼辦?”

玉宓笑道:“你大可不必有此擔心。這魂燈是經過特殊祭煉的法寶,不管誰動魂燈都會有警示顯現,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若要透過魂燈搜尋門下弟子蹤跡必須經過掌門或代理掌門、刑堂長老及其所屬峰主或代理峰主同意,由三方聯手才能完成搜尋。只有犯下招致全派誅殺重罪、且逃得無影無蹤的弟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