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包穀連呼吸都滯住了,她的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昇仙劫,我不能走!”心念意動間,她將所有能動用的能量都用到了極至。滾滾滔天之勢呼嘯著直衝九霄,生生地撞在了那破域而來的耀眼霹靂上。
那道雷霆力量卻生生地撕裂了包穀轟上去的力量,狠狠地灌進了包穀的體內。
包穀只感到一股強大到自己難以抗衡的“轟”地一聲將自己給轟碎,卻又有一股更為強大的生機賦予自己全新的生命。那一剎那,她陷入了一片空靈之中,這感覺與意識離體相似卻又有不同,更加微妙和美妙,她彷彿脫離了天地的束縛,彷彿進入了一個自由無邊的世界。那種神魂欲仙的美妙感讓她飄飄然的就想立即隨著那道亮光、隨著那片充斥著無盡生機的世界飛去。
可她捨不得,她捨不得還留在這一界的師姐。
在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存形態已經發生了變化,往前一步便是“仙”,可她若成了仙,便不能再留在這一界。她若留下,就必須掐斷自己往前那一步正在朝著“仙”進化的趨勢,如此一來,極有可能遭到反噬。
上界的仙來到這一界,受到天道法則的壓制,那是因為存在狀態不一樣、顯化方式不一樣。
包穀祭出了受到這一界天道法則壓制的玄天劍,她將所有納入體內的來自上界的仙靈之力封在了玄天劍中,然後再以玄天劍的力量死死封住自己的軀體,不讓體質進一步朝著仙氣轉化,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封印了體內七成力量。
這一切在短短的一柱香時間裡完成。
當她將自己封印住後,來自域外的力量消失了,那被天劫力量撕裂的蒼穹再一次閉合。
包穀感覺到天劫力量消失,周圍又恢復了寧靜,而自己如願以償地留在了這一界,她長長地鬆了口氣,幾近虛脫地仰面躺下。她的身體像要被強大的撐裂了,又有一種消耗過劇的極度虛弱感。她此刻非常明白當初君野虛弱到昏迷不醒是什麼狀態。她現在就這樣,體內流轉的是“仙氣”,軀體卻是這一界的修仙者的軀體,這感覺像是七寸的腳穿了雙五寸的鞋,擠得慌。好在她與玄天劍這種仙兵相融,屬於半仙體質,比起尋常修仙者的體魄強大得多很多,不會被擠得連路都走不了,不然她估計她指不定就得步上君野的後塵。
在場所有的修仙者都看到了仙門開啟,看到包穀已經渡過了昇仙劫。可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包穀居然沒有飛仙而去,而是仰面躺下了。她仰面躺下,卻沒有直直墜落,讓人拿不準她到底有沒有受傷。
玉宓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包穀的身邊擔憂地問道:“包穀,還好嗎?”
包穀“嗯”了聲,說:“還好。”她說道:“師姐,你若是渡昇仙劫,渡劫後就立即飛昇吧,強行壓制太難受了。”
玉宓說道:“難受你還強行留下?我已經是大乘期大圓滿的修為,隨時能夠渡劫。你若是飛昇上界,我立即渡劫去找你便是。”
包穀問道:“萬一你成為地仙了呢?”
玉宓:“……”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
包穀說道:“我留下來等你,要飛昇時我隨時能飛昇。”她緩了緩,感到沒那麼難受後便站起身,說:“行了,我能夠活動了。”
玉宓擔心包穀是在強撐,滿臉不相信地看著包穀。她說道:“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包穀她很想裝虛弱讓玉宓揹她回去,但想到這裡有太多的修仙者圍觀,她總不能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的情況下旁若無人地向玉宓撒嬌吧!她說道:“不用休息,我沒事,就是有點不太習慣。”
玉宓困惑道:“不習慣?”
包穀“嗯”了聲,解釋道:“雖說我及時封印了自己沒被天道法則強行壓制境界,但如今還是有種受到壓制感覺擠得慌,適應適應就好了。”
玉修羅的聲音響起:“擠得慌?包穀,你這是在炫耀還是在顯擺?”說話間,她來到包穀的身邊繞著包穀轉悠了圈,哼道:“因禍得福,說的就是某些人。”這又出了一個真仙!這一個個的都往上界去了,再想到自己的修行境界,玉修羅很有種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做朋友都沒臉見人的羞愧。好在她臉皮厚,還扛得住。
曲迤柔、司若等與玉宓、包穀交情頗深的一群人紛紛趕了過來。
司若把包穀看了又看,說:“八百多年,從渡劫初期一個大邁步成為真仙!”她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說:“你讓我這個八百多年修行境界沒半點長進的人情何以堪?”
玉修羅看到司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