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倒彷彿是什麼大高手一般:“實話告訴你,本公子發起火來,連自己都害怕!”
配合著他的說話,他一連轟出十幾拳,身後狗‘腿’子們頓時高聲叫好,還有個乾乾瘦瘦、帶著書生方巾的中年男子在那裡品評招式,說到處,更是搖頭晃腦,十分陶醉:
“妙妙妙!公子這一招用的好,左顧右盼,前後呼應,可謂是巔峰之作!”
“哎呀呀,黃沛你這粗漢就是不行,如此招式怎麼可以用那種懶驢打滾的方式躲開呢?你應該用風擺楊柳之勢,這麼左一轉右一搖,不但能避開公子攻勢,還隱隱保留反擊味道,委實妙不可言……”
“苟日新,你這狗頭軍師給我閉嘴!”黃沛大叫道,身上又“彭彭”捱了幾下狠的,“哎呀,弟兄們,先把苟日新這狗頭軍師嘴堵上,叫得讓人心煩!”
而在中立眾人當中,為首一個卻是一個面目憨厚的傢伙,年紀也就二十來歲,身材十分壯碩,本來黃沛就已經身材高大了,可他比黃沛還要壯上一圈!
在他身邊,有好幾個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當然,他們自以為聲音夠小,別人聽不到,但在趙青山和宋德這樣的先天高手耳中,卻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大牛,你看看咱們應該怎麼辦?”
“是啊,大牛,等他們分出勝負,我們的日子可就要不好過了!”
“要不咱們出手幫忙!”
“幫誰?那張寶是個大少爺,脾氣古怪得緊,你喜歡去伺候他?那黃沛也是不安分的主兒!好好的莊稼不伺候,偏偏跑去城裡打短工!我們張家莊老老小小,可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跟他們這兩‘波’人,誰都湊不到一起!”
“就是。大牛啊,你剛剛當上里正,不是咱們這當叔伯的不支援你,‘玉’皇觀對咱們有大恩,他們需要人手,咱們可沒一點含糊,直接就湊了幾十號人,差點把莊裡的壯勞力都去了一半。可現在鬧成這個樣子,‘玉’皇觀的人也不說出來管管,咱們還是乾脆回去。報恩的事情,以後有機會了再說。現在跟這兩‘波’人待一塊兒,老叔我渾身都不得勁……”
中間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滿臉皺紋的漢子開口說道。
“老叔放心!”為首這大牛甕聲開口:“別看現在鬧得歡,當心日後拉清單。‘玉’皇觀的神仙老爺你們以為是好惹的麼?看著,這兩‘波’人都要落個沒下場。再說了……”
大牛看上去憨厚的臉上卻閃過一絲狡黠:“沒有他們的瞎胡鬧,怎麼能夠顯得出我們張家莊的老少爺們多老實呢?你要是當東家,你是願意要他們那種人還是要咱們這樣的?”
聽道這裡,趙青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這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漢子,也有他的小心眼啊。”
大概是打得太投入,偌大的院落裡,沒人注意到趙青山和宋德的出現。
宋德心頭越來越窩火,早就計劃好了三百六十五種折騰這幫傢伙的姿勢。
況且,這幫傢伙沒一個修為達到引氣期的,打起來實在難看得很,虧苟日新這狗頭軍師居然能看出妙處來,還能自我陶醉。看得宋德直犯惡心。
要不是趙青山似乎看的也很投入,不好打擾,他早就出來把這幫傢伙拾掇一番了。
“差不多了。”
趙青山喃喃自語,心念一動,已經動用了僅存的無上功德之力,手中捏出一個古里古怪的印訣來,念動咒語:
“黃粱一夢,山頭爛柯,似夢非夢,海市蜃樓,無量功德助我,大夢黃粱境,給我起!”
霎那間,宋德感覺自己和趙青山彷彿隔了一整個世界。
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卻又沒發現什麼異樣。
只是,那種彷彿隔了一層輕紗來觀察世界的感覺,怎麼都揮之不去。
同時,他發現院落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一層薄霧。
目光投向薄霧看了半天,宋德還是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不由得移開目光,這一下,他又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因為他發現,這一下,何止趙青山,就算院落中的其他人,也跟他彷彿隔了個世界,好像隔著什麼東西在觀察一般。
然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頭湧起來。
平日修行之時,那些疑難和障礙,在這種感覺出現之後,似乎只需要輕輕一下,就能直接破開。
但同時,他卻又彷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心中想著要破開那些障礙,但具體該怎麼做,卻居然腦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