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騙鬱少思說:“我家老爺子還沒死,只要何軍不死,我暫時也死不了。”
蓄意殺人和殺人未遂的罪名差太遠了,只要何軍不死,我便不會死。
至於搬出老爺子,只是為了讓鬱少思安心罷了。
他並不清楚我們言家內部的事情,也不知道在老爺子眼中,我分文不值。
所以,他相信了我的鬼話。
呵,老爺子會救我,確實是句鬼話。
等鬱少思走後,我在牢房裡苦思許久,直至靳思齊出現的那一刻,我方才明白,大哥特地過來和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
靳思齊說:“我靳家,在龍頭聚集的A市算不得什麼,不過看在無雙腹中未出生的寶寶的份上,你大可以說說,我能幫你什麼。”
我問,“先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
自那天大哥和鬱少思輪流來看過我後,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了,再也沒有人來見過我。
如果不是被人攔著,以寧子翼的性格,他定然會來見一見我,即便這裡談不了什麼,他也會過來一趟。
相識這麼多年,合作了這麼久,我對寧子翼的為人,還是有些清楚的。
靳思齊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不過還是回答道:“你大哥帶我進來的。”
聽到靳思齊的回答,連日裡困擾我的事情,終於豁然開朗。
大哥他,果真捨不得我交代在這裡面。
大概是因為他母親的事情,所以他不得不聽從老爺子的吩咐做事。
我沒有說話。
靳思齊大概是看出來我並沒有想從這裡出去的意思,當即怒道:“你真打算在這裡待著?用不了多少個天,無雙就臨盆了,你真打算讓她一個人進產房一個人生孩子嗎?”
我怔住。
是啊,就算我部在乎我自己,我也不能不在乎寧無雙,和我們的孩子。
我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悄聲說:“去找小靜,讓她偷偷的回B市言宅一趟,後院的桂花樹腳下,埋著一個盒子……”
我有條不紊的吩咐著靳思齊,話到最後,我說了一個地址,讓他幫忙將東西送去給住在那個地址裡的人。
靳思齊離開後,牢房裡又安靜了幾天。
我的罪名並沒有正式定下,所以仍舊關在派出所裡。
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裡,我不僅要隨時保持著清醒,提起精神應付他們藉口審問而下的私刑,還要儘可能的少吃他們送來的食物。
就像大哥說的,派出所裡都是老爺子的人,只要我一個不小心,雖不致死,可說不準就殘了。
……
靳思齊的辦事速度很快。
在寧無雙臨盆的這一天,我被人從派出所裡帶了出去。
出了派出所門口,我看著外面那輛軍牌車子前,站著的那幾個穿著軍裝的人,便知道當年奶奶留給我的那封信,果真起了效果了。
就如大哥所說,A市並不是沒有比老爺子德望更高的人。
徐家那位老首長算一個,可人已經死了。
鬱少思的外公,陸首長也是一個,但他老人家並不在A市,不可能讓他丟下所有的事情,趕回來救一個和他無關緊要的人。
還有一位,就是寧家那位老先生,寧無雙的爺爺。
那位老先生,不是寧紀臣和寧熙晨能比的,他親自出馬,便是著派出所的頭兒,也不敢再聽從老爺子的吩咐,不允許任何人保釋我,或暗地裡對我下手。
但其實,這些戎馬半生,地位達到了一定高度的人,除了我們言家老爺子野心勃勃之外,其他的大都不愛管閒事,自詡清高,能請動他們,很難。
若沒有奶奶留下來的那封信,我大概真的要被困在這裡了。
望著闊別已久的湛藍天空,我眨了眨有些泛酸的雙眼。
我那位祖母,直至臨死前都在為我打算著。
只是沒想到,到最後,我還是得靠寧家。
其中一個穿著軍裝的人告訴我,因為有人想我死,保釋比較麻煩,我現在出去後,也必須在晚上太陽下山之前回來。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乾脆將手續辦好,再將我接出去。
然而等他們將我帶到醫院後,交給我一個手機,透過聽筒,我聽著夏夏說的話,立即明白了他們選在今天帶我出來的意思。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就著這身狼狽,跑進了醫院。
守在產房門外的寧家眾人看到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