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個人帶,然後大哥再分我一半的。
我受寵若驚,連忙說:“謝謝爸爸。”
父親只是點了點頭,便進了屋。
從那以後,老爺子輕易不敢對我甩臉色,也再沒有提過“野種”這兩個字,更不用說其他叔伯姐妹。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
九月份,我正式上一年級。
奶奶身體不舒服沒有來送我,自告奮勇送我去報道的人是大哥。
那個時候大哥已經念二年級了,據說還是年級裡出了名的小霸王。
大哥幫我抱著書本送我到課室,沒有立即離開,走到講臺,拿起粉筆擦,反過來用硬膠背面重重的往講臺上一拍,吵鬧的課室立即安靜下來。
班上的同學驚恐的看著大哥,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大哥似乎很滿意大家對他表現的懼意,將粉筆擦隨手一丟,指著我,扯著嗓子吼:“看著,那是我弟弟,以後你們誰欺負他,就是跟我過不去,跟我過不去,我就會將那個人揍得過不下去!”
全班四十幾名同學紛紛朝我投來了目光。
那一刻,我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真是太丟臉了。
開學第一天,我如坐針氈。。
正文 第227章 流年非瑾色2
放學後,我在學校門口等大哥出來,只是大哥沒等到,卻等來了一個和大哥差不多高的男生。
那個男生剃著光頭,腦袋光禿禿的,在太陽的照射下,還會反光。
他朝我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你就是戌禾的弟弟?”
他叫大哥,戌禾,那他和大哥的關係應該不錯。
我點了點頭,“你好,我叫言瑾禾。”
“瑾禾啊……這名字不錯。”他拍了怕我的肩膀,咧著嘴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既然你是戌禾的弟弟,那你也是我的弟弟,以後我會罩著你的。”
“二禿,你拍我弟弟的肩膀做什麼!”大哥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拿開那個男生的手,問我:“阿瑾,二禿有沒有拍疼你,老實跟大哥說,大哥替你揍他。”
那個男生不滿的嚷嚷起來,“喂,大男人哪有這麼弱。”
“什麼大男人,我弟弟才六歲。”
於是兩個只比我高一點的男生在我面前爭辯起男人不男人的問題。
但其實,他們兩個也只比我年長一歲而已。
往後的日子裡,不管他們是課間在小學裡橫行霸道,還是逃課去商店買零食,又或是鑽狗洞出去玩耍,去外面人家的稻田裡抓青蛙摸魚,都必定會喊上我。
那段時間,我們三個成為了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
但因為我和大哥有背景,老師們都不敢為難我們,於是經常被抓來開刀的就是二禿,可每次都有大哥護著,老師們也拿不了二禿怎麼辦,頂多訓一兩個小時就放人了。
有時老師怒極了,也還是會打電話請我和大哥的家長過來的。
往往這個時候,來的便是我的父親。
老爺子愛面子,奶奶身體不好,母親要照顧奶奶,所以來的人只能是父親。
老師向父親告了我們的狀,父親態度很好的表示回家會教育我們,老師見狀,就不敢再說什麼了,說要對我們兩個的處分,也不了了之。
父親將我和大哥領回家,一路上,半個字都沒有說,更不用說教育我們。
每次都是這樣,我和大哥沒有嚐到苦頭,仍舊再接再厲的胡鬧。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念五年級,大哥和二禿念六年級。
在班裡我的個兒算高,老師將我安排到最後一排的座位,也為我逃課行了便利。
早上第二節課,大哥和二禿照常偷跑到我課室後面,朝我砸了個紙團子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砸紙團子成為了他們喊我出去的暗號。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講臺上講課的老師,慢慢的低下身子,蹲了下來。
趁著老師不備,一口氣從課室後門跑了出去。
學校的小商店,我們是常客,老闆看到我們,習慣性的問一句:“又逃課出來買零食了啊。”
二禿無辜的說:“課間時候人太多,擠不進來,只好上課的時候來了。”
老闆哭笑不得。
我們三個,一人一瓶可樂,一包乾脆面,一包辣條,混過了這節課。
下課鈴聲響起,我們正要往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