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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魏三的舌頭有點兒打結:“小主子,即便葉寶柱和葉都督是親戚,葉都督與沈家也是姻親啊,葉公子還能與小主子斷了婚約不成?再說,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姓,不一定就是親戚。”

“但願不是。”沈雪苦笑道,“可若真是此葉同彼葉,這血案抖出來,葉公子難道不會懷疑葉家被滅門與沈家有關,難道不會懷疑其父之死與大伯父有關?即使葉公子一開始不相信,也經不住三人成虎。還有,為安撫陣亡將士,皇帝不定會給葉公子賜婚。沈葉兩家有血債,我和葉公子的婚約是維繫不下去的,在皇帝眼裡也是必須要斷的,封一個官,授一個爵,賜一個名門嫡女,皇帝可以輕而易舉地把葉公子拉過去。”

挪開椅子,“三爺,我要回府去見祖父。冬草,我們走,冬——”一回頭,但見冬草滿臉淚水,張大著眼緊緊地盯著自己,那帶著驚恐,充滿悲憤的眼神,讓沈雪感到緊張,上前兩步抓住冬草的肩,聲音短促:“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講啊!”

冬草沒答話,跪倒在地,緊摟住沈雪的腰,摧肝撕肺地失聲痛哭。

沈雪急了,用手捧起她的臉,急切地問:“冬草,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冬果抹了抹淚,道:“小姐急得忘了,冬草的爹也是個總鏢頭,冬草的家人,鏢局的夥計,也是一下子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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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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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呆了呆,心底掠過一絲惕然,喑啞了聲音,緩緩道:“冬草,你是怎麼想的?”

冬草哽咽道:“求小姐給冬草報仇!”

沈雪微微心安,扶起冬草,緩聲道:“說說你自己的想法。”

冬草止住哭泣:“當年老爺也曾暗查過冬草爹孃之死,沒得什麼有用的線索,葉寶柱滾釘板狀告姑老爺滅了葉家,冬草私心覺得不可信,只是想著滅葉家的真兇與殺冬草家人的惡徒或許是同一人。”

沈雪讓冬草坐回錦杌,吩咐冬果給冬草端了杯熱茶,看著冬草捧著茶杯的手不住顫抖,示意冬果取棉巾給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微彎腰,輕輕問道:“冬草,你不認同姑老爺是元兇?”

冬草的聲音帶著抽噎:“冬草有八九分相信葉家血案確實存在,葉家慘案發生在五年前,葉寶柱當時只有十二歲,冬草很奇怪他是怎樣逃過這一劫難的。冬草的爹孃在四年前被害,冬草十三歲,是家中長女,只因在墳前痛哀爹爹才躲過滅門之火。不過,要說兇手是姑老爺,冬草直覺姑老爺沒那麼大的膽子,沒那麼狠的手段,做不出那麼絕的事。別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沈雪把手放在冬草的肩上:“冬草,你是我爹帶到沈家的,你我主僕三年,我不想你因葉寶柱一事生出對沈家的嫌隙。我爹要三爺他們保住葉寶柱的性命,便是害怕葉寶柱一死,姑老爺殺人滅家就被做實了。你的直覺還是有道理的,姑老爺那人一輩子掛在姑太太身上,榮華富貴都是沈家給的,實實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而且所我所知。他並沒有離開過長安。”

嘆了一聲,又道,“我們探不到案發經過,也就推斷不出葉家慘案是怎麼回事,也想不通葉寶柱為什麼會咬定姑老爺。我能估算到的,這是皇帝針對沈家兵權的一次行動,如果滅葉家的兇徒與滅你家的兇徒是同一批人,當年我爹沒查出什麼,現在怕是更查不出來,時間早把痕跡抹平了。你的家鄉雙桂府。與葉家所在的桂西府,是相鄰的兩個州府,你爹孃。怕是有著你根本不知的身份來歷。”

冬草睜大了含淚的眼:“冬草不孝,至今都不知殺害爹孃的兇手,不能為爹孃報仇,不能為鏢局的人申冤,冬草只求小姐。有一線希望也幫一幫冬草!”

沈雪點頭:“你是沈家的人,沈家自然要為你作主,葉寶柱告上姑老爺,不定也是個契機,不管是誰,想對沈家下手。都是沈家的敵人,當今皇帝也不行!”話到最後,已是冷極!

想前世護國公府沈家便是被皇帝以叛國罪滿門抄斬。功高震主,歷來如此!如秦始皇那般高官厚祿待良將、從不枉殺一臣民的帝王,也就是唐太宗李世民堪堪可比,宋太祖趙匡胤還杯酒釋兵權呢。

冬草眼中的淚隨著她的一眨眼無聲流了下來,再次跪在沈雪腳下:“全憑小姐作主!”

沈雪拉起冬草:“走吧。回府到松濤園見祖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