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前世的白飛飛似乎其實也是深愛著沈浪的。只是復仇更為重要,因此她才退而求其次的才想到要生一個共同屬於她和沈浪的孩子。而這一世,沈浪未曾為她奔波,未曾為她聯絡,更未曾因為她而指責過我,他們之間幾無交集,沈浪的心也早已屬於了我,我們兩情相悅了,那她呢?
自從那日和白飛飛提及她的母親之後,她便再沒有單獨來過我的車中,即便過來,總也拖著快樂王一起來,令我半句話都找不到機會說。
莫非我說的那些話,對她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了麼?否則,為何她不敢來見我?她是不是在故意的迴避我?
我不禁又想起了遠在鄭州,不知記憶是否已經恢復的上官修君。
想當初,那個有一雙麋鹿般溫柔眼睛,如溫暖的春天般美好的少年,曾那麼全心全意的對她、憐她、疼她,甚至不惜違背兄長的意願,堅持要留下白飛飛,其後的每一天,想必也都是晨昏定時的照顧有加,這樣的體貼和真心,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該有所動容吧?
難道白飛飛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如果有,她為何還會放任手下去傷害他?如果沒有,又何來那一句“我從未讓她們對上官修君下這麼重的手,我原本……原本只是想讓他忘了我而已……”?
少女情懷總是詩,我和沈浪、熊貓兒和小葉,甚至是伊人和急風騎士,或者其他的任何人,都免不了有墜入情網的一天。不管是快樂王的人,還是白飛飛的人,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真心的對待生命中的愛情。白飛飛雖然從小就被仇恨充斥,可到底,她也是個女孩子吧!難道她的心中真的記沒有“情”這一字麼?
思緒悠悠的飄著,慢慢的想的乏了,就無意識的撥弄著桌上的棋子。看到了棋子,我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眼前這位爺被當成棋子的憐兒。
自從王憐花到了之後,憐兒的心情是越來越輕鬆,有時候我甚至都能感受出她在暗暗的幸福的偷笑。當著伊人的面,她還比較剋制,可一轉過身背對著伊人,那眉梢眼角盪漾的春風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有時候發著呆,甚至還會莫名其妙的臉紅起來,典型的戀愛症狀。
我在嘆息和好笑之餘,不禁有些不解。
我作為王憐花昔日曾大獻殷勤的物件,又讓她每日在中間為我們傳信,她卻非但沒有絲毫嫉恨之心,也不擔心我和王憐花之間有什麼曖昧,看來王憐花一定沒少給她甜言蜜語,而且絕對是已經把她收的服服帖帖了。否則整日讓她在自己的情人和“情敵”之間周旋,怕任誰也受不了吧!
看來王憐花這個情場高手,果然不是蓋的!呵呵。
只是,王憐花和我的訊息來往雖沒日必有一回,可沈浪那邊卻遲遲都沒有訊息,令的我在稍感安心之餘,又忍不住時常記掛。好在我和熊貓兒的三日一見,還沒改變,透過熊貓兒故意和我聊起那段四人同行的段段趣事裡,我得知王憐花雖未把沈浪的訊息傳給我,但他們倆人卻一直都在暗中接觸的。
沈浪既已和王憐花聯絡上,那麼以他一人的智慧,必定能制定出一個完善的計劃出來,確實不用我擔心太多,自此,我的一顆心才算真正的平靜了下來,一切都見機行事吧!
所有的路程都終將有一個目的地,就連生命也不例外。
當我們穿越過地質僵硬的鹽殼戈壁,重新進入沙漠,看到那些倒地的胡楊的殘軀,並由先前的坐馬車改乘帳篷的駱駝,我就知道,代表一個重點的樓蘭古城,終於將要到了。
駱駝高高低低、搖搖晃晃的,在呼嘯的風中慢悠悠的走著,清脆的駝鈴聲伴隨著駱駝隊的前進,而不住的叮叮噹噹的響著。我初時還覺得這樣的意境特別的蒼涼優美,等時間一長,就開始有些不舒服了,尤其是頭頂的帳篷雖然厚重,擋住了風沙,可帳篷裡的空氣無疑問的驚人,當三個時辰後,在我流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幾乎要被顛簸的散架了,才有人過來扶我下去。
駱駝溫順的伏了下來,我的雙腳終於踩到了穩穩的大地,這才更加明白這近一個月來,我天天都呆在大馬車上的待遇,已是何等的優待了!
我愧然的自嘲:真如白飛飛所說的,自己這副從小就未經什麼自然錘鍊的身子,確實要比她嬌嫩的多!
短暫的休息之後,我被轉入了一定軟郊之中繼續前進。
起步後,我自然而然的想去撩起轎簾觀看四周,卻訝然的發現這頂轎子居然是全封閉的,根本就沒有窗戶。再看簾門,原是竹簾而已,此刻也被另外的蒙上了一塊黑布